要她说,小姑子才是沈家的灾星扫把星!
就没干过一件好事儿!
要知道老二家的副所长一个月能有四十来块钱工资,他们卖卖惨啥的一个月能从对方手里拿到五六块钱!而且沈启民还会给三个侄子买吃的买布料,又给他们省了笔钱,多好啊!
可现在呢,工资直接缩水了四分之三,四十块钱变成十来块钱!那他们不就没办法从老二手里拿到钱了吗?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陈小秀他们恨不得从沈父手里把木条抢过来,自己上手把这该死的玩意儿给狠狠地揍一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沈梅被打得抱头鼠窜,等到沈父放下木条时她已经哭得不行了,身上每个地方都传来火辣辣得疼痛感,这又是夏天身上穿得衣服不多,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全是被木条抽出的红色痕迹,有几处地方正往外溢出鲜血。
她蹲在角落,看着自己身上的伤口嚎啕大哭,心里把沈父恨得不行。
看着沈梅的眼神,沈父又来气儿了,重新举起木条道:“你再用这眼神看我一下试试?反了天了,我是你爸,你那是什么眼神?啊?”
沈梅被吓得低下头把脑袋藏在膝盖之间,呜呜咽咽。
沈启民见沈父气成这样,连忙安慰他说:“爸,您别太生气了,我从基层慢慢做起就是了,一定可以重新回到副所长这个职位。”
“我能不生气吗?明明可以安安稳稳坐在这个位置,多好啊,啊?”沈父不听他的劝导,越想越气越想越气,又指着沈梅狠狠骂了一通,并且罚她晚上不准吃饭。
沈梅两辈子都没受过这种委屈,当即就埋头跑回自己房间趴在床上哭得天昏地暗,一不小心碰到伤口,眼泪流得更欢了。
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紧接着沈启民的声音传进来:“小妹,是我,开开门。”
沈梅从枕头里抬起头,抽泣着起身去开门。
“药膏,自己擦擦。”沈启民把手里的药膏递了过去,看着沈梅哭得红肿的眼睛,心里有些愧疚,他也没想到沈父的反应会这么大。
沈梅接过药膏,沙哑着声音开口说:“哥,我也不是故意害你降职的,干脆你把这个工作辞了去干别的赚钱吧?我听我认识的朋友说,她爸爸卖东西赚了好多钱呢!”
沈启民闻言皱起眉头,正想呵斥沈梅这么做犯法,但看着对方哭红的双眼最终还是沉默下来,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往自己房间走。
他沉默不说话,沈梅就以为他同意了,心情顿时好了许多。
只要二哥能挣到钱给她花,那么今天这顿打也不算白挨!
……
姜如安听说了沈启民降职成普通警察的消息,她没想到是对方自个儿要求降职的,还以为是因为沈梅这件事儿,不由得在心里感慨这家伙真是个坑货,坑了亲妈又去坑亲哥,估计再不久就得把自己给坑进去。
她这段时间事情很多,经常忙得脚不着地甚至连续一周没回家,加班加点地完善计划整理资料,晚上都是在县政府妇联会的办公室睡的觉。
然后姜如安就发烧了。
她早上从办公室的长椅上起来,发现自己脑袋昏昏沉沉提不起Jing神,抬手摸摸滚烫的额头,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自己身体出问题了,强撑着起身往医院走。还没到医院,在半路上她遇到了邵医生,后者热情地走过来打招呼。
“姜同志早啊!”
姜如安虚弱地回应着,笑笑说:“邵医生,我可能发烧了。”
“我看看。”邵志远反应迅速,立马抬手用手背碰了碰姜如安的额头,感受到那股滚烫的热度惊了惊,皱起眉头:“这也太烫了,不行,得赶紧去医院。”
他说着半蹲下身,微微偏过头说:“姜同志快上来,我背你去医院!”
“这太麻烦了。”
“一点都不麻烦!”
在邵志远的坚持下,姜如安最终还是被他背着一路小跑到了医院。
邵医生看着身材消瘦斯斯文文的模样,这背其实还是蛮宽厚的,给人一种安心可靠的感觉,还能闻到一股好闻的肥皂清香。就是小跑的时候颠簸得让人有些想吐,姜如安迷迷糊糊地想着。
邵志远把人送到医院时,背后的人意识已经昏昏沉沉的了,他连白大褂都没来得及穿上就开始量体温然后让护士准备输ye的药水。他站在病床旁边,看着护士给陷入昏迷状态的姜同志扎针。
看着看着,他突然开口说了一句:“要不给我也扎一针吧。”
护士抬起头看他:“??”
“……没事。”
邵志远又摇摇头,看着姜如安平静又苍白的面容,皱起眉头疑惑不解地往外走,去自己办公室里换上白大褂。出来时看到护士长从门前经过,忍不住叫住她:“李护士长,你等一下,我有点事情想问问你。”
“怎么了?”李护士长停下脚步询问道。
李护士长在县医院待了挺长时间,在医院里的护士中年纪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