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那他最近怎么老是温度上升心跳加速?
……
姜如安去县里的小学接闺女放学。
丫丫今年七岁,已经到了可以上小学的年纪,姜如安便把她安排进了县里的小学,也方便自己接送。小姑娘长高不少,脸颊两边的婴儿肥消散许多,皮肤也变得白皙起来,眉眼间和姜如安有四五分相似。
她给丫丫起了个大名,叫沈安安。
平平安安。
“妈妈!”沈安安小朋友飞扑向妈妈怀里,在她身上依赖地蹭了蹭,随后从书包里掏出一张画纸,用求夸夸的语气说:“妈妈,今天老师让我们画画,我画了我们一家人!这是妈妈,这是安安,小舅舅、小姨、外婆外公……”
沈安安拿着图一一指过去。
姜如安认真地看着,随手伸手指了指最边上一个没有五官的小人,问她:“那这是谁呀?”
“这个?这个是爸爸。”沈安安声音清脆地回答道,说完皱起小眉头,颇为苦恼:“我不记得爸爸长什么样子啦,可是老师一定要我画爸爸,我就只能画成这样。”
姜如安摸摸她的脑袋,不动声色,“那安安想不想爸爸?”
沈安安摇摇头:“以前很想,现在不想啦。”
“为什么呀?”
“因为以前我记得,只有爸爸回来的时候我和妈妈才能吃饱饭好好睡觉,爸爸一走我们又要天天干活,还吃不饱。”小姑娘说这话的时候小脸神情异常平静,仿佛只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可是现在不会啦,现在天天都可以吃饱饭,还有糖糖和糕糕,外婆外公舅舅小姨也不会让我干活……”
沈启民是军人,回家的时间少之又少,和女儿相处的时间更是不多。
沈安安是被原身一手带大的,期间也就只有过年才能见到沈启民,再加上刚出生两年还不记事,记事之后见面的天数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所以小丫头对于爸爸的感触并不深刻,只是觉得‘爸爸’回来之后自己和妈妈就不用干活。
可是现在即便‘爸爸’不回来,她和妈妈也不用干活。
姜如安在县里累积起来的威望也发挥了作用,没有人会嚼她舌根,自然也不会有同学嘲笑沈安安没有爸爸,甚至因为她妈妈是姜如安的缘故,在学校里好多人争着抢着跟她做朋友呢!
这个回答,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
姜如安伸手牵着小姑娘的手往回走,略过关于爸爸的话题。
回到村子时间已经不早了,她刚走进村里,熊姐就快步走过来冲对她说:“姜主任,你那个死了的男人活了!现在就搁你家门前等着你回去呢,我看他脸色比粪坑里的石头还臭,怕是上门来找你麻烦的,要不要我带姐妹们过去给你撑腰?”
姜如安闻言微微怔住,反应过来已经到了沈启民回来的时间点,心想这时间过得可真够快,眨眼两年就过去了。
她看向一脸担忧的熊姐,弯着眼笑笑:“不用,我自己能应付。”
“不行,还是喊点人过去。”熊姐看着身形娇小的姜如安心里十分不放心,压低声音说:“你不知道你男人看起来多吓人,那脸比锅底还黑嘞,而且他还当过兵,这万一对你动手咋整?你这小身板还不够他锤一拳的!”
“你先去,我喊点人过来,咱这么多人还怕他一个?”
熊姐说完,气势汹汹地跑去喊人了。
姜如安拦不住便随她去,摸摸闺女毛茸茸的小脑袋,十分平静地往家走。
还没走到家门口呢,远远就能看到自家空地外围着一群人,姜父姜母正脸色难看的和一个男人说话。那男人留着板寸头,站得笔直,是标准的军人站姿,从侧面隐约能看到对方硬朗的面部线条。
“爸妈,我回来了。”
姜如安声音响起,众人迅速转头看过来,包括正在和姜父姜母说话的男人。
“闺女!”看到她,姜母就像是有了主心骨,快步走过来低声在她耳边说:“启民说他没死,他估计是听了沈家人挑拨,过来问你为啥要把她妈送去坐牢,你快跟他解释解释……你自个儿开口说更好些。”
姜如安随口应下,抬眸看向神情复杂的男人,笑了笑:“沈启民同志。”
沈启民略显震惊地看着面前这个穿着白衬衫剪着齐耳短发的女人,没想到自己在镇上看到的人居然真的是他妻子!
这变化实在是太大了,让他惊讶到差点忘记自己的来意。
“真的是你把咱妈送去坐牢了?”沈启民回过神,神情复杂地问道。
“是我。”姜如安点点头说:“她做错了事情,为此付出代价,这难道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沈启民闻言忍不住提高音量:“可那是咱妈!她是长辈,就算做错事情,我们这些晚辈总得给她一个改正的机会……”
“那你知道你妈做了什么事情吗。”
沈启民怔住,问道:“什么?”
“你妈在知道你去世的消息后,把原因归咎到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