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男人，身上的西装已经被他丢在了地上，领带被扯松，头发倒是丝毫不乱，但是身上那儒雅温和的气质，却荡然无存。
他死死的盯着莫向北看。
“没有。”她努力的保持着声音的平静。
“没有？”他冷笑了一声，手扣住她的下巴。
他的力气很大，用力的捏着她的下巴，仿佛一个用力，莫向北的下巴就会被他直接捏碎一样。
莫向北有些害怕了，“真的没有，你要相信……”
她的话还没说完，他已经抬脚，踹在了她的肚子上！
她想要叫，嘴巴却先被他堵住了。
“这轮船的隔音可不好，你最好给我安静一点。”
莫向北只能活生生的将自己的声音咽了下去，手捂着肚子，在过了很久后，她才说道，“我……真的没有。”
“不要以为我是瞎子，除了你的姐姐，你也喜欢那姓顾的吧？”
莫向北的瞳孔微微一缩！
看着她的样子，沈慕林知道，自己说对了。
他冷笑了一声，抬脚踩在她的脸颊上！
“我就知道，你就是一个贱人！和你姐姐喜欢同一个男人，还想要借着我的手，借着你姐姐的名字报仇是吧？”
莫向北一动也不敢动，只躺在地上，任由他的践踏。
她已经习惯了。
在最开始遇见沈慕林的时候，她和所有人一样，被他的外表欺骗了。
其实，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但是在那疯里面，他又保持了理智，所以他从来不会对莫向北的脸动手，挑的，都是她不会让人看见的部位。
每一次，只要看见莫向北和人多说一句话，多一点的接触的时候，都会遭到他的一顿毒打。
现在，她已经习惯了。
可能是考虑到这里还有其他人，沈慕林在随便踢了她两下之后，就自己进了房间。
莫向北还是躺在地上不动。
皮肤就直接贴在地板上，很冷。
但是，她就一直没动。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在肚子上的绞痛越来越明显的时候，她这才挣扎着从地上起来，走到浴室。
将身上艳丽的礼服脱下时，她的皮肤上，是青紫的一片。
很多旧疤痕都还没有好，又添上新的。
莫向北也不敢去碰，随便冲了一下之后，穿上浴袍。
站在镜子前面，她看着里面的自己，努力的，扬起了一个笑容。
连她自己都觉得无比的苍白。
顾绎楼……
都是顾绎楼！
还有姜弥，都该死！
……
顾绎楼当天晚上就自己先回了港城。
尽管如此，他久违的露面还有沈慕林的事情，第二天还是登上了报纸的头条。
而在看见那新闻的时候，姜弥的脸色顿时变了。
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站在沈慕林身边的……莫向北。
她已经很多年没有看见她了，但是不管多长的时间没见，姜弥也……永远无法忘记。
顾绎楼到办公室的时候，姜弥也直接问了他，“那个人，是莫向北没错吧？”
顾绎楼的脚步一顿，然后，嗯了一声。
姜弥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所以……没办法谈了？”
“不一定。”
“什么……意思？”
顾绎楼将沈慕林开出的条件和姜弥说了一次。
“就算我们真的……给他了，他也不一定会履行诺言吧？”
“为什么这么觉得？”
“因为他是莫向北的丈夫啊！”姜弥皱着眉头说道，“不管怎么样，她一定会……阻止这件事情吧？”
“或许会阻止，但是沈慕林才是总裁，她就算是不满，也没办法做什么。”
“沈慕林不会听她的吗？如果这是一个陷阱呢？”
姜弥的话说完，面前的人突然笑了起来。
姜弥原本正在严肃的和他说这件事情，他这样突然的笑容让她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你笑什么？”
“我笑，你以为沈慕林是什么人？他会因为自己妻子的一点私人恩怨而放弃自己的思考么？”
姜弥还想要说什么，他直接打断，“别人或许会这样，但是，沈慕林不会。”
“为什么……这样的肯定？”
顾绎楼将手上的资料给她，“这是关于沈慕林的资料，他继承家业的时候，只有十八岁，因为那个时候，他的父亲突然入狱了，家族事业群龙无首，他这才紧急上任。”
姜弥不解的看着面前的人。
顾绎楼继续说道，“在你看来，很寻常的一件事情是不是？但是你不知道的事情是，当年他父亲，是因为他的举报，才入狱的。”
姜弥的瞳孔微微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