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萍儿是我的妻子!”刘熙之声音凝重,像是在郑重说明一般。
刘父略略尴尬,随即点点头,拍了拍儿子的肩膀道:“是,她配不上你!”
刘父满脸羞愧,根本不敢直面儿子的目光,只能歉然一笑,心中惆怅,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踉跄着离开了。
睡了儿媳妇,这让他老脸丢尽,更何况还得了一身的病,让他更是满心愤怒,可不知为何,每每想到那娇弱的身影他便忍不住的生出旖念来。
“王采芪,你害我如此惨,我一定让你付出代价啊!”刘熙之在心里恨恨的说道。
只是,他并没有等到报复王采芪的机会,刘父便被皇帝削职罢官,革职刘家所有人的职务,抄没家产,并令其一家告老还乡。
若不是荣妃突然传出有喜的消息,荣妃怀着身孕跪在皇帝面前凄婉求情,刘家所有人都得狼狈滚回老家。
不过,刘家的宅子,田地,甚至金银财宝都被查抄了,虽然荣妃求情,皇帝赏赐了一些金银,可他们身患重病,无家可归,只能住在城东一个便宜的民房里,简简单单的一进四合院,一大家子几十口人,相当拥挤的住在里面。
除了刘家和一个老妈妈在家里伺候之外,所有家丁仆役都被处置了。
与刘家一同被处置的,还有马家,马家与刘家一样的下场,一样的结果。
经过欧阳北辰的Jing密计划,并且派亲信搜集证据,几乎动用了潜藏在风国的所有势力,几乎是砍瓜切菜一般,将刘马两家人处置到如此地步。
这还是他手下留情的结果。如若不然,他再稍稍运作下,定然能诛三族。
王采芪端坐车中,听着Jing灵古怪的秀禾如说书一般将刘家发生的事情讲述一遍,短短三天,每一天都有翻天覆地的变化。
而今天正是欧阳北辰离开的日子。
王采芪收拾停当,坐着马车,去送他。
看着车窗外飞速后退的风景,不一会儿就到了城门外,来来往往的人不多,尽是些挑夫和来往贩卖的百姓,看着空空如也的城门外,此时门外已经没有了欧阳北辰的身影。
“小姐,外面没人,欧阳大人应该已经走了吧!”白苏的声音在外面缓缓响起。
放下帘子,王采芪又看了看四周,点头道:“那就回去吧!”
“欧阳北辰,一路平安!”看着绵延消失在尽头的马路,王采芪像是看到了那儒雅的笑容,挥挥手,算是告别。
马车转过去之后,她却没看到,一颗大树后,两道身影走了出来,神情不舍的看着王采芪离开的马车。
“公子,您怎么不跟王姑娘见面啊!”一个黑衣侍卫茫然问道。
“见了面,我就下不了决心了!”欧阳北辰儒雅一笑,笑容中满是不舍,说罢,他又长叹一声。
侍卫疑惑,愕然看着自家主子,不明白自己从来淡漠的主子什么时候对一个有夫之妇那么举棋不定,摇摆不止了。
“走吧!”又看了一会儿,已经看不到马车的影子,他恋恋不舍的收回眼神,朝侍卫招招手,转身离开。
离开城门的王采芪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城东。
经过这么多天的筹谋,她终于将想出的救济灾民计划付诸实践行动,利用二王爷和白芷神医的名声,在城东搭设了一个台子,利用金京中富豪捐献金银救助百姓。
二王爷的威望可以没有人在意,可白芷神医的名头却令几乎大半的京中王侯公卿动了心,纷纷准备金银捐献米粮。
她是这一切的组织者,因此,上午的爱心捐赠大会,她必须出席。
白梅忙碌在城东灾民聚集处的各个地方,招呼前来的宾客,还有他们送来的粮食,一一登记。
王采芪到城东的时候,那不大的会台下,已经坐满了绫罗绸缎的老爷夫人,会台上是咿咿呀呀唱戏的名角儿,这是李玉嫣推荐的戏班子,唱得好,收费高,最重要的是撑场面。
绕到一处僻静的地方,王采芪下了马车,询问赶来迎接的白芍事情进行的怎么样。
白芍皱眉,道:“小姐,本来一切顺利,但不知为何,有一百石大米,我们一时疏忽没有检查好,掺杂了霉米,米袋子都一样,现在已经分不清是谁送来的,这米要怎么处理,肯定不能给灾民们吃了呀!”
从白芍的语气来看,她只是愁这坏掉的大米怎么处理,却没有深究那心怀歹意的人,如此做的意图。
“带我去看看!”王采芪皱眉,想了想说道。
城东一切设施简陋,唯独捐献者们所在的地方特意让人弄的好了些,而米粮被堆在不远处的空地上。
除了地面上做了防水处置,扑了一层油布之外,其他的完全暴露在天地之中,任何人都能看到,没有一点安全性。
白芍领着王采芪到那一堆霉米面前,指着一个个装的十分敦实的麻袋,道:“就是这些!”说着她又往前走了走,看着这堆霉米旁边的一个小洞。
“为了分辨粮食的来源,我们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