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采芪听不明白,难道他知道自己会逃婚?
一般古代男人猜不到这个吧。
背后的呼吸越来越靠近,越来越粗重,王采芪脖子上的鸡皮疙瘩悄悄站起,四处警惕。
“鬼才是你的!”王采芪继续反驳。
想要逃出白芷的怀抱,却在挣脱两下之后发现,并没有什么用。
颓然,任由白芷拥住自己。
“刚才的芪儿好热情,爷喜欢!”轻柔的声音动听的如灵蛇一般钻入王采芪耳中,令她浑身一颤。
挣脱不开,她便又想了个方法,嘴遁。
“我现在是二王爷的未婚妻子,是你兄弟的女人,你不能对我动手动脚的!”
王采芪义愤填膺,那表情完全像是被人占便宜的贞洁烈女。
“噗!”白芷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哈哈,烈女?哈哈哈!”他舔了舔嘴唇,笑道:“那刚刚强了爷的,是哪个小妖Jing呢?”
“是鬼!”王采芪脸不红心不跳,没羞没臊的回答。
并且趁着白芷发笑的瞬间,一肘撞在白芷气海上,这才逃了出来。
手中的仙鹤簪,却突然之间不知所踪,王采芪一愣,却瞧见白芷满脸欣赏怀念的盯着王采芪头发。
具体来说应该是王采芪发间的那仙鹤簪。
“真美!”
王采芪抬手,摸了摸发簪,心中幻想着自己带上簪子的模样,会心一笑。
“说罢,这簪子究竟有什么深意?”王采芪缓缓坐下,拿起杯子,却发现三才碗中早已没了茶水。
她打了个响指,兰芝面色通红的从帐幔后面走了出来。
如同偷窥的猫一般,偷偷瞄了一眼王采芪,又瞄了一眼白芷,瞧见王采芪手上的动作,这才明白要添茶。
白芷对王采芪这转移话题的生硬和野蛮简直是叹为观止。
摇头苦笑,他道:“二王爷说,他将这辈子交给你了!你会是他唯一的妻!”
“啥?”王采芪一口水还没有喝到嘴边,便有些受宠若惊,轻抿了口茶水,顿时烫的她小脸皱成一团。
她刚刚咬破舌尖,现在感觉还在流血,又乍然碰到热茶,这烫的发颤的酸爽,令王采芪浑身打了个冷战。
“小姐!你没事儿吧!”兰芝忙接过王采芪手中的三才碗,放在手中感受了一下,愕然道:“不汤啊?”
“不管你的事儿,我嘴烂了!”王采芪摆摆手,满脸苦涩。
自己刚才为什么要咬舌尖?遭罪啊!
白芷身子一飘,手中立刻出现一个瓷瓶,他蹲在王采芪面前,一手托着王采芪的下巴,一手撬开她的嘴,不顾她的挣扎,观察她口中的伤情。
“还好,只是破了点皮!”担忧的声音,温柔的目光看着她,眼底有淡淡的责备和浓浓的心疼。
只听他依旧喋喋不休道:“以后不许再咬舌头,你受伤爷很心疼的,你知道吗?日后不许了!”
王采芪却陡然笑了,笑的很是嚣张与肆无忌惮,还有那么点受虐的不知死活。
“别动,爷给你上药!”白芷皱眉,捏着王采芪的下巴,防止她晃动。
而后,手指从瓷瓶里剜出一点药膏来,轻轻抹在王采芪通红微肿的舌尖破损处,满脸疼惜,手指间尽显温柔。
麻麻的感觉瞬间在口中扩散,她的舌尖,就在抹上药的瞬间,便一点都不疼了。
“好了!”白芷又观察了一下,轻松的站起身来,松开了王采芪。
“爷很有眼力劲儿!”王采芪称赞。
“爷有眼里劲儿的时候多着呢,你好好养伤,不要乱动,晚上我再来找你!”得逞一笑,白芷的身影突然就消失不见。
王采芪揉了揉额头,只觉的,额头微痒,一片余温尚存。
“可恶!”王采芪无奈,无语,无可奈何。
这人,连告别的机会都不给自己。
兰芝红着脸,脖子都是红色的,像只束煮熟的河虾,通红一片。
片刻,白梅也红着脸出现在前厅,嗫嚅半晌。
王采芪最见不得她们欲言又止的样子,感受了一下已经完全感觉不出有什么异样的舌头,这么快就好了。
她道:“白梅,有什么话,你就直说,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小姐,其实,冷月国乃是女子执政的国家,那里的女人,都可以三夫四郎的,我看白芷神医那么喜欢您,您完全可以……将他纳入您的后宅!”
她小脸通红,说话磕磕巴巴,若不是目不转睛的看着白梅,王采芪几乎以为自己是幻听了。
“啥?”王采芪几乎要将口水喷出来。
惊讶的看着白芷,问道:“你说什么?女子还能三夫四郎……咳咳,有很多夫君,你确定不会不被人烧死吗?”她咽了咽口水。
心道,无论是三夫四郎,还是三妻四妾,她都接受不了。
还是一夫一妻制,更得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