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皇上春秋鼎盛,正是年轻的时候,我还有机会,趁着皇后娘娘无暇他顾,我或许可以努力一把,不管怎样,有自己的儿子傍身才是正理。”
荣妃长叹一声,站在窗边,看着窗外的漆黑树影,眸子幽暗变幻。
“是啊,娘娘奴婢早就打听清楚了,还让太医准备了坐胎药,等明日就熬好给您端过来!”琥珀颇为动心的点点头,提议。
“嗯!”荣妃点点头,望着窗外婆娑的树影,笑了。
第二天早晨,王采芪浑身舒畅的从睡梦中醒来,感觉额头有些痒痒的,她摸了摸额头,却见一朵盛开的桃花花瓣停在自己额头上。
将花瓣从脑门上拿下来,王采芪满脸疑惑。
“这是……”她直起身来,疑惑看向房中忙碌的白梅与兰芝。
这两人刚刚进来,端水倒茶找衣服,准备上来服侍王采芪,瞧见王采芪发愣,两人双双望向她的手心。
“呀,小姐,您这是在哪儿弄的桃花啊,听说宫中的桃花还没有盛开呢!”兰芝走过来,咋咋呼呼的说道。
“不是宫中的?”王采芪一愣,问道:“你们有没有见到谁来我屋里?”
下床,王采芪任由白梅拉着,坐在梳妆台前面,打了个哈欠,低头看着手中娇艳的桃花,五瓣花瓣,安静的躺在手心,像是点好的朱砂痣。
两人摇摇头,刚刚走进来的恒嬷嬷也摇摇头,三人莫名其妙道:“是不是昨天出去的时候沾染上了!”
“二王爷的广月殿有桃花,这几日开的正艳,怕是从那里带回来的吧!”恒嬷嬷顺口说了一下,随后走到床边,开始甩被子。
被子掀开,却见床边接近脚边的地方,放着一枝桃花,上面三个花瓣,其他的都是花骨朵,安静的躺在床边,桃花枝上还系着红绳。
“这是什么?”恒嬷嬷将之拿起来。
王采芪看到之后,接在手中,放在鼻间嗅了嗅,一股淡淡的药香,从红绳之上散发出来,王采芪一愣。
再看红绳,这不是白芷玉笛上面缠着的红绳嘛,她前日见过,那红绳打结的方式很奇特。因此,王采芪记得很清楚。
“恒嬷嬷,今日白芷神医是不是入宫了?”王采芪眼睛一亮,问道。
恒嬷嬷摇摇头,疑惑道:“不知道,白芷神医若是入宫,不需要请示任何人,而且无论晚上是否关闭宫门,他都可以随意进出,我们也不清楚。”
“那……赶快收拾收拾,我们去广月殿探望一下二王爷!”
王采芪想了想,若是白芷入宫,第一个去的定然是广月殿。
“小姐,您还是姑娘家,虽然现在跟二王爷订了婚,但也不好这么明目张胆的立刻去见啊,传出去,会被人笑话的!”兰芝故作稳重的说道。
王采芪看了她一眼,笑道:“怎么几天的功夫,兰芝你也注重这些虚礼了?”王采芪混不在意。
她想去看谁就去看谁,反正有婚约。而且,她也不是为了找二王爷,而是为了白芷。
“这是在宫里,自然要在意的!”兰芝一本正经的说道,边说边麻利的给王采芪打扮。
“哎,一个个的,老气横秋!”王采芪吐槽。
突然,一个东西从窗户外面砸了进来,正好砸在王采芪额头上。
王采芪眯眸朝窗外看去,却见窗外不远处一个一身白衣的男子,站在窗外,脸上带着笑容,手中捧着一把桃花花瓣,正在不遗余力的往王采芪脸上扔。
王采芪索性站起身来,将窗户完全打开,站在窗口,歪着脑袋看他。
白芷笑了笑,将手中花瓣捧起来,递到王采芪面前,瘪嘴道:“听说你昨天晚上被二王爷拉着手,半天都没有放开?”
声音淡淡的,却有些醋味。
王采芪恍然,她说怎么这平日里沉稳内敛,冰冷儒雅的男人,今日怎的这般孩子气,原来是吃醋了。
王采芪点点头,举起右手,上下打量着右手道:“没错,王爷双手不禁握着我的右手,还不停的亲昵的叫我呢!”王采芪恬着脸,笑的像个小狐狸。
“他叫你什么?”白芷眼角抽了抽,身体有些僵硬,疑惑,还有些莫名的古怪味道。
“他叫我……”王采芪拉长了声调,刻意勾引。
在场所有人都支起了耳朵,目光投向王采芪。
见白芷那异常聚Jing会神的样子,王采芪不由笑了,良久道:“他叫我……娘亲!”
“咳咳!”恒嬷嬷剧烈咳嗽两下,拍着胸口似乎有些喘不过气来。
“哈哈哈,二王爷是不是缺乏母爱啊,小姐您这太有本事了!”兰芝直接笑了起来,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白梅扑哧一下笑了,笑了之后又突然眉毛一拧,拉着王采芪的胳膊道:“呀,小姐,您这不是吃亏了吗?把您叫大了!”
王采芪则是双眼眨也不眨的看着白芷。
只见他脸上表情古怪,似尴尬,似无奈,又似有些难以启齿的羞赧,憋闷,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