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继续手上搓洗的动作。
江扶月看了眼:“再搓就破了。”
“……”
谢定渊把打底衫放进清水里,过了整整三遍,直到泡沫漂干净,水变得清澈之后,他才拿起来,用手拧干。
期间江扶月想要帮忙,都被他拦下了。
“我不洗,我晾起来。”这总行吧?
谢定渊:“我来晾。”
然后江扶月眼睁睁看着他把打底衫抖抻,再用衣架挂起来。
接着又把她内衣裤,也一并晾好。
几片单薄的布料在男人手中,被轻松拎起,又拧干,最后挂起来。
他还用掌心展平了上面的褶皱。
一下,又一下。
江扶月目瞪口呆,脸颊腾的一下,生起两团火焰。
又烫又热。
“脸怎么红了?是不是暖气开得太足?”谢定渊擦干手上的水,用指腹挲了挲她腮边。
“没……没事……”
好在洗衣机及时发出嘀嘀的提示音,随即停止运转。
谢定渊走过去,打开,把里面洗干净的床单被套拿出来,晾好。
江扶月别过头,轻舒口气。
“洗完了,走,去吃早餐。”男人说完,将她打横一抱。
还在手上掂了掂,太轻了。
江扶月下意识伸手圈住他脖颈:“嘶——干嘛呢?我可以自己走。”
谢定渊看了眼她的脚:“鞋都没穿,怎么走?”
“……”
抱着她,先去找拖鞋。
正当江扶月准备穿上的时候,谢定渊突然开口:“等一下。”
“?”
他快步进去洗手间,很快拿着一张shi毛巾出来。
然后蹲到她面前。
江扶月有点懵,干什么?
谢定渊无奈叹气,提醒她:“脚,抬起来。”
江扶月迷迷瞪瞪地照做。
下一秒,温热的触感贴上脚心,谢定渊用浸过热水的毛巾替她擦干净脚底。
“好了,穿吧。”
江扶月破防了,某个瞬间,甚至可以说被迷得神魂颠倒、晕头转向。
钢铁直男温柔起来这么要命的吗?
穿上鞋,两人去饭厅。
谢定渊把早餐摆到桌子上,然后抄着手,坐到江扶月对面:“吃吧。”
“你不吃?”
“我吃过了。”
“……哦。”
就这样一个吃,一个看,虽然没有开口说话,但无声中透着温馨,空气也散发出丝丝的甜。
等江扶月吃完,谢定渊又把碗筷收进厨房,洗了沥干。
他的动作并不熟练,甚至可以说生涩。
但他还是一丝不苟地完成。
洗干净手,刚转过头,就对上江扶月含笑打量的目光,谢定渊一时无措,眼神发虚。
江扶月皱眉。
不对劲。
她起身走到谢定渊面前:“你怎么了?”
“……啊?”
“为什么不敢正眼看我?一直在躲。”
“……有、有吗?”这话听着就很虚,明显底气不足。
“有。”
“……”
江扶月朝厨房看了眼:“洗完了?”
“嗯。洗完了。”
“走,去客厅。”
“哦。”
谢定渊整个人都像是木的,任由江扶月拉着,最后被按坐到沙发上。
全程乖巧,任她为所欲为。
江扶月:“抬头。”
他照做。
“看我。”
谢定渊目光落到她脸,下一秒,又飞快移开。
江扶月一脸莫名:“你怎么回事?难怪大家都说男人睡过就翻脸,原来是真的……”
“我不是!我没有!”他像被踩到尾巴的猫,瞬间支棱起来,表情紧张,眼神局促。
“那你别扭什么?”
男人垂眸不语。
半晌,他好似下定决心,飞快说道:“对不起月月!我、昨晚没忍住……我不应该……”
如果说昨晚是鬼迷心窍,那今天早上第一次醒来,他那么自然又亲昵地把江扶月搂进怀里,毫无愧色地主动纠缠,简直罪无可赦。
当理智慢慢回归,看着满室狼藉和地板上那堆衣服,谢定渊如遭雷击。
自责与自厌的情绪飞快上涌,让他不敢再躺下去。
所以,堂堂谢教授,连衣服都没穿好,就落荒而逃,奔出卧室。
他打扫了房子的清洁,又做了早餐,还洗了衣服和床单被套,可即便如此,在与江扶月四目相对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愧疚、羞惭。
“对不起,月月。”
男人坐在沙发上,低着头,手放在大腿上,掌心无意识收紧,像个做错事等待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