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初头戴帷帽,手捧着花生,依在栏杆边,听言笑着摇头,“每个人都是自己生活中的主角,做好自己就行。”
她拍了拍掌心的花生屑,朝大街上去,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此番话道出小姑娘的心声,她听得直点头,要不是怕拂了自家姐姐的脸面,就差鼓掌赞同了。
刚穿进这本书后不久就得接任务了,叶初心情本来就不好,来看个戏缓解一下,被人这么一说,心情直接坠到谷底。
因为叶初穿成了一本小说里面的小配角。
叹了几口气,问系统柳长澈如今在何处,得知位置后,她马不停蹄地赶往那家客栈,生怕对方走。
历经千辛万苦,她终于将柳长澈这头倔狼绑回了邪派,说起来原主这个邪主的身份是很令人满意的,除此之外没别的了。
叶初是真的觉得这个系统很狠,很变态,居然要她使劲地虐待柳长澈,要不然就回不了家。
受过核心价值观熏陶的叶初自然是打从心底里排斥这种事情的,但没多久就做好了心理建设,虐就虐吧。
毕竟没什么比回家更具吸引力了。
她可是活生生的人,而柳长澈只是纸片人而已。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正烦着,侍女来报:“邪主,柳公子不肯用饭,您要过去看看吗?”
叶初扔下手里的栗子,容貌绮丽,脸上没表情的时候,看起来有点凶巴巴的样子。
侍女以为她是生气了,不敢多言,垂低着脑袋,生怕遭到责罚。
“走吧。”叶初撩了撩碍脚的长裙后摆。
柳长澈躺在暗房里的小床上,眼神略呆滞地望着头顶投射过来的那道光,仿佛察觉不到刺目。
一夜未睡,眸里微微泛起红血丝,眼底一片酣青色。
门锁被人从外面打开,一走进来,叶初便想退出去,这暗房也太脏、太臭了吧。
忍住想捂鼻子的冲动,她问:“为什么不吃东西?想饿死?抑或是觉得这样我就会心软,然后放你一马,让你离开邪派?”
叶初嗤笑一声,蹲下去,歪着脑袋,看着他轮廓分明的脸,一字一顿道:“我、告、诉、你,不、可、能。”
柳长澈一天一夜不吃不喝,声音沙哑,却异常好听,“为什么是我,我们前不久才第一次见面,你为什么非得逮住我不放?”
为什么?
这下子,叶初有苦说不出,面上不动声色,甚至可以称得上冷血。
她举止轻佻地抬起他瘦削的下巴,撇嘴道:“我就喜欢这样,没任何理由,我可是邪主,坏事做尽,乱抓人需要理由?”
柳长澈几乎是下意识地偏首,躲开她的触碰,可那滑腻柔软的触感却疯狂地在心底蔓延开来,越是想忘掉,记忆越清晰。
他眼神厌恶地看着她,“你这样做,会得到报应的。”
“江湖上众多名门正派不也不能把我怎么样,我地位牢固,报应也找不上我。”她勾唇。
叶初时刻地观察着他的表情变化,忽而覆身过去,凑到对方微红的耳畔,放柔嗓音。
说话时带着热气,轻轻地落到柳长澈皮肤上,像是用羽毛挠动一样,一下一下地拂动人心,叫人难以平复。
“怎么,你想替天行道,杀了我吗?”
她笑了,用手强行嵌住他的下巴,两人对视着,谁也不让谁,“可你也得有这个能力才行啊。”
言罢,一把甩开他,一举一动尽显侮辱和调戏,叫柳长澈急火攻心,喷出一口血。
幸亏叶初及时离开,没让血沾到身上,才说了几句话就被气得吐血,往后还得受虐呢。
她不禁有点怀疑他有没有命熬到那个时候。
柳长澈唇瓣带着鲜血,有气无力的,双眼一闭,放弃反抗。
“杀了我吧,我对你不过是一玩物,横竖逃不过一死,倒不如在受辱前死。”
叶初笑得更欢,“玩物?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但是我都还没开始玩,怎能让你那么快死去,好歹玩个够嘛,瞧你这张脸,跟青楼的小馆比,毫不逊色,更是勾人。”
脑子灵光一闪,想到以前看过的那些小说的台词。
她恶趣味地调戏道:“乖,听话,我会疼你的。”
虐疼你。叶初在心里补充。
居然拿自己与青楼那些小馆相比,柳长澈额间青筋猛跳,恨不得一把掀开靠近自己的少女,偏偏受制于人,无法行动。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扔下这句话后,柳长澈转头看向墙壁那边,不肯施舍一个眼神儿给她。
叶初站起来,整理一下褶皱的衣裳,姿态高傲,吩咐站在门外的侍女。
“去准备一间干净的房子,还有一些衣服,伺候咱们柳公子沐浴更衣。”
言罢用脚戳了戳柳长澈的腿,“起来,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既然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男子汉大丈夫,不会是怕我一名二八少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