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儿闻声惊慌失措,老爷真被缠了足纵然能医好人八成也废了,她和儿子还指望老爷才能活下去。不就送了两个瘦马,其他官员也都收了同样的礼,为何偏偏到了宁郡王这里成了不可饶恕的罪名!
卫冬、布木最是知悉宁郡王耐心有限,一个人直接把隆科多撂倒,身上的官服一扒,里衣用匕首划成布条,另一人堵了嘴缠了手捆了腿除靴脱袜,两人配合相当默契。
“这,怎么缠?”要缠成瘦马的样子,布木手里拿着布条无从下手。
男人的大脚跟女人不能比,尤其已经定型的骨头不是说能弯折就能轻易呈现,除非打断硬来,卫冬的小心脏随着念头兴起发颤。
梨吃的剩下个核,胤祚搁桌上,端起茶盏一口饮尽,手向前一递,示意卫冬来取。
卫冬见之走进屋内接过茶盏不明就里,便听宁郡王吐字清晰说出毛骨悚然的惊人之语。
“茶盏摔碎,就用这些碎瓷敲成尖锐颗粒垫在脚掌上,四趾折弯用布裹好,架着人站起来走路,瓷片刺得越深伤口越多见血为止,等血迹干涸再撕下裹布挑出碎瓷,双脚浸到热水中,反复几次等筋膜都断了刚好裹出三寸金莲的模样。”这可不是胤祚瞎编的,上一世曾经路过三寸金莲纪念馆,里面有详细的介绍,比这更惨无人道的做法都有。
卫冬端茶盏的手不由自主抖成筛糠,紧咬着牙关难能说出制止的话,从宁郡王风淡云轻的语气中不难品出森森的寒凉。
布木忍了又忍终是问出:“真能行?”不是残忍的问题,而是已经处于惊恐边缘的隆科多乃朝廷命官,按主子所言动了手,人真的就废了!
“那便把脚骨一点点敲碎。”胤祚不给任何人退缩的机会,手里多出一把随身的小巧火铳。
得,死道友不死贫道,卫冬赶紧放下手里的茶盏,拿着实在烫手,唯一能做的只有将酷刑降到最低,谁让隆科多脑子生锈专挑宁郡王底线狠踩,现实版自作孽不可活。
隆科多说不出话来,一直在用力往后挪,眼珠子瞪若铜铃,身边但凡想来帮他的人都被宁郡王带来的侍卫拦下一招毙命。
内心疯狂的期盼阿玛快点回来,再晚可就来不及了!他不要变成废人,隆科多吓尿了裤子,谁能料到事情会如此严重,宁郡王简直就是个疯子!悔得肠子都青了于事无补。
卫冬问布木要挂在腰间的佩刀。
布木解下来递过去,站在隆科多身后将人死死按在地上。
卫冬用刀鞘一点点将隆科多的双脚骨头敲断,耳边是闷闷的嘶吼声,鸡皮疙瘩随之起一身,论残忍宁郡王当之无愧。
整个院子里除了哀嚎的隆科多外寂静得可怕,所有人的眼睛转向他处不敢看下去。
隆科多悔恨交加已无力回天,冷汗痛楚遍及全身,嘴里堵着布团无法求救,生生的煎熬着。
胤祚随手拿起果盘中的苹果抛接着玩。
缠足始于北宋后期,兴于南宋,历史上明清时期进入鼎盛,缠足之风蔓延,不论贫富贵贱纷纷效仿,除了满人。
宋朝理学大师程颐提出,‘饿死事极小,失节事极大’,从此饿死事小,失节事大被人奉为金科玉律,女子缠足不利于行走,自然容易被管束。
此种歪风的兴起,坊间传朱熹主政地区强制推行缠足,而后酸腐文人推波助澜。
古时苏轼《菩萨蛮》说得正是缠足,胤祚一边欣赏隆科多的丑态一边悠悠道:“涂香莫惜莲承步,长愁罗袜凌波去。只见舞回风,都无行处踪。偷穿宫样稳,并立双跌困。纤妙说应难,须从掌上看。”
此时卫冬已经开始缠左脚,骨头断了好弯折,比划了一下大小缠的时候死劲收紧。
李四儿吓得花容失色眼白一翻昏死过去,整个人歪倒在地。
第135章 两难 办法
佟国维火急火燎赶回来, 一进大门奴才战战兢兢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径自往正厅走去,眼前一幕惊得他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栽倒在地。
踉跄几步站稳, 入目的是儿子的脚,佟国维冲着屋内始作俑者怒吼:“住手, 停下, 宁郡王这是何意!”
“公然迫害朝廷命官不怕皇上知晓降罪!”佟国维眼看情势极转直下, 对宁郡王口诛笔伐。
卫冬动作麻利的缠完一只脚,站起身截断佟国维的话,道出前因后果。
“那两名女子, 说是送给宁郡王夜里暖脚用的,隆科多大人丢下人就走,没给拒绝的机会。”卫冬当时拦不住说走就走的隆科多,又因前两日皇上问及宁郡王的身体,有另赐婚的打算,刚好便用两女试探虚实,岂料搬起石头砸了脚。
此事确实是隆科多做得过火了,送礼送女人实在是太不像话,佟国维多少能猜到儿子的用意, 除了奚落宁郡王以外,更多的是毁了其名声, 不好再挑世家女婚配,断了增加底气的机会。
做法十分拙劣, 佟国维再气事已至此, 亲疏远近分得清。
胤祚接住掉下来的苹果,漫不经心道:“崇德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