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分舵不算什么,要是能深入总舵担当重任,不光能套出诸多有利的消息,还能真正将这一祸根一网打尽,有道是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胤禛一下子默然,怪不得老六气到连人都不要了,异地而处他也一样痛恨坏了大计的顾生。
不能向他和老五、老八发难,就只能把心头火撒在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顾生头上,胤禛一时间赫然想通,高兴的劲头随之消散。
胤祺、胤禩的想法不谋而合,都以为老六的大计被他们三个破坏了,顾生为了救人不得已暴露身份,布好的一盘棋所得功绩自不能比全盘稳赢来得好看。
这下子搞得胤祺、胤禩心里挺不是滋味,老六的狗脾气没向他们三人冷嘲热讽就已经非常克制了,用一个顾生含沙射影的奚落,两人面上都有点下不来台。
胤祚要是知道老四、老五、老八这般想入非非一准头都能笑掉,无论顾生有没有立功,能不能在康熙的容忍限度下保住小命,这个人他绝对不会再要,梦境已经说明问题,他可没有在刀尖上行走的嗜好。
人,胤禛想要,身边就缺一个Jing明强干的奴才,到时候还能教一教苏培盛,左膀右臂一下子都有了万事不用愁,他到不介意是老六用过的奴才,以顾生的机灵一定会认清楚谁才是那个愿意委以重用的主子。
康熙心如明镜,“随你。”如了胤祚的意,人还能用些时候,可别真折在小六手上。
胤祚坐下拿起酒壶倒了半杯,第一次喝不敢保证酒量如何,先一点点尝试。
“我敬你们。”胤祚端起酒杯朝着对面的老四、老五、老八一一敬去,然后喝下肚。
还行不太辣,胤祚又满了一杯站起来敬康熙,“皇阿玛难得开心一次。”
“少喝。”康熙端起酒杯饮了。
胤禛起身敬道:“六弟未雨绸缪功不可没,这一杯先干为敬。”
“老六。”胤祺接着敬酒,称赞的话说不出口,难免带上讽刺之意,任谁筹谋的大计付之一炬心里能开怀才有鬼。
胤禩跟着敬了一杯,同样什么话都没说。
胤祚搁下酒杯拿起筷子吃布好的菜,耳边是官员再一次的夸赞,把白莲教的人说成是猪狗不如的东西,抬高了胤禛三人的能力。
可笑的勾了勾嘴角,胤祚自顾自吃好喝好一句话没插,安静如鸡。
胤禛、胤祺、胤禩时不时偷偷观察老六,安静的让人不寒而栗,别是事后找机会清算旧账,毕竟这次的功劳是从老六手里抠出来的,有那么一丢丢胜之不武。
吃的差不多了胤祚起身告退,不是他的主场留着听人吹嘘胃里的食物备不住会吐出来。
晃晃悠悠沿着水上回廊往前去,胤祚其实一点没醉清醒得很。
“六阿哥小心。”顾生身处宴会不起眼的角落,看到听到六阿哥的言行举止,见人离席赶紧跟上去扶一把。
胤祚反感的甩开顾生抓着他的手,踉跄的扶着栏杆靠在柱子上,眼带迷离的扫视顾生。
“您喝醉了,奴才送你回去。”顾生再次伸手去架人。
胤祚挥掉顾生伸来的手,“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一脸不耐烦。
顾生收回手,注视着大变样的六阿哥,有些话压在心底不吐不快,若没今天的事兴许很难下定决心,做一件意义重大的抉择。
“为什么?”顾生没头没尾的问。
“什么为什么?”胤祚头脑清晰,在装这方面得心应手,“把话说清楚。”
顾生问出压在心里的谜团:“大将军福全的死,六阿哥毫无愧疚之意?”
“呵!”胤祚冷笑,“他死他的关我毛事。”脑子有坑又不是他害的。
顾生磨着后槽牙说:“福全死于毒蛇咬伤。”一度怀疑六阿哥在打昏人后单独抓了条毒蛇加害大将军,制造出不是凶手的证明,火速离开现场不知所踪。
正常人杀了人都会因害怕逃跑,六阿哥的行事做派十分符合,正因大将军福全身份极重,六阿哥难以向皇上解释清楚才会设了个套摆脱嫌疑。
“你在为福全报不平?”多么可笑,胤祚眼角上扬讥诮道,“不满直接找皇上,难不成你以为人是我杀的?”
顾生没证据,他不需要证据,六阿哥睚眦必报斩草必除根的心性见得还少吗?
一桩桩一件件粉碎了顾生一直以来的坚持,不得不承认六阿哥是祸害,怪不得大将军福全会选择亲自动手。
“明珠的死,索额图的死,大阿哥差点也步上后尘,这些难道您一件也不认?”顾生豁出去了质问六阿哥到底有没有心。
“你在说什么鬼话?”胤祚笑疯了,“明珠的死跟我有屁的关系,皇上下的旨,有问题找他去。”什么大帽子都往他头上扣,愚忠发作了,到底忠得是谁?
“纳兰性德之死,不是您所为?”目前为止仍在狡辩,顾生气愤异常。
“不就捅了他一刀,他老子可是借着杀我的名头栽赃太子,又没伤到要害,怨也该怨其人心性过于脆弱,或者为了保全整个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