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忘那小子昨天惹了樊哥的手下,今天樊哥的人找他算账去了,阿忘怕人家揍他,找我过去撑场面。”
江岁惊讶地张着嘴:“嚯,那你是去凑人数的?”
韩蒂哈哈笑了几声:“去当个和事佬。”
江岁好奇地问:“樊哥不是和你蛮熟的吗,应该不会和阿忘计较吧。”
韩蒂解开衬衫的两颗扣子,呼呼扇着风:“但樊哥手下不认识我,这事一次还解决不了。”
江岁拿过桌子上的扇子在一旁帮他扇风:“那怎么办?”
韩蒂:“我一会去找樊哥一趟,当面说说,应该会给我一个面子。”
他顿了顿,看向江岁:“你要不要去?”
江岁一愣,点点头:“好啊。”
他们歇了一会便开车往山上去了,没带阿忘,只有他们两个人。
韩蒂开得不快,山路蜿蜒,他一路都在打方向盘。
江岁眼睛一直落在车窗外,火辣辣的阳光都没能劝退她的眼神。
韩蒂瞥了她一眼,随意地聊着天:“这座山不是很大,上山下山能走的就这么一条路,其他的小路都很陡峭,不常走山路的人上不来。山上原来有些老人住在这,但后来都搬走了,只留下些破旧的房屋。樊哥不是这座山的主人,只是东尼这地方没人管,他住上了山就霸着山头不放,谁也不敢往这山上来。”
江岁很是诧异:“他怎么那么霸道呢。”
韩蒂失笑:“本来也是座小山,养活不了人,他霸着也就霸着了,在这做点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也没人发现。”
江岁没想到他会和自己说这些,便顺着话题聊:“什么见不得人的?”
韩蒂卖个关子:“一会你就知道了,上次我说不让你来,就是怕你撞见了什么被吓到。”
江岁撇撇嘴:“我才不怕!”
韩蒂揉了一把她的头发,随口说:“你不怕我还怕呢,这山上可有地雷,万一你被炸开花我上哪找你去,胳膊腿都找不全了。”
江岁怔住,歪头看他:“这山上有地雷?”
韩蒂没回避她的视线,点点头:“除了这条路,其他的小路都有,就是为了避免有人摸上山发现他们做的事。”
江岁很是震惊:“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韩蒂颇为骄傲地笑了,他自然知道,不了解樊哥还不了解严观吗:
“我不是说了,你老公知道的可多了,你需要慢慢挖掘。”
江岁被他逗笑,配合地说:“那你还知道什么?”
韩蒂手臂搭在车窗边,随手指了一下一旁繁密的树林:“这里面还有摄像头和暗哨,只要你进了这条路,樊哥他们就会知道。”
江岁这倒是了解的,上次摘果子的时候观察到了,大概隔一段路有一个摄像头,是新装的,应该就是他们准备贩d开始装下的,暗哨倒是不多,一般都是在小路路口比较重要的地方。
她看了一眼韩蒂,他的表情自然,几根轻扬的发丝在她的视野里轻轻晃动。
樊哥和严观没有想到他们会来,放哨的士兵汇报时他们很是诧异,直到俩人进了门,他们还没有从疑惑中回过神。
樊哥亲切地招呼着他们,视线始终落在韩蒂的脸上,颇有些畏惧。
韩蒂倒是温和许多,笑着说出了来意:“阿忘昨天得罪了樊哥的手下,我今天登门是想当个和事佬。”
樊哥觉得大可不必,他哪需亲自登门,传个话他就会给面子的:
“哎呦阿蒂,你说这话不就见外了,咱俩什么关系啊,怎么会因为两个不紧要的人伤了和气。”
他说这话时心都是虚的,很怕韩蒂以为他是客套,他真想把心窝子掏出来给韩蒂看,自己有多么情真意切。
严观一直坐在客厅,没动也没说话。
韩蒂扫了一眼大厅,脚下步子随意溜达起来:“上次来也没在樊哥这多呆,当时江岁不见了我也是着急,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樊哥你别在意。”
傲慢的样子一点不像来道歉的。
樊哥看了一眼江岁,江岁立马扯出一个十颗牙笑容,这两口子让他着实招架不住,他擦了一把虚汗:
“哪里的话,樊哥哪是小气的人啊,你们这来也来了,留下吃个饭?”
韩蒂侧头看了江岁一眼询问意见,江岁点点头。
韩蒂:“好。”
严观遥遥望了一眼,江岁那十颗牙笑容比这大厅里的金光还闪,他冷笑一声,英雄难过美人关啊,果然江岁这个财迷是吹了枕边风,韩蒂这骄傲的骨头也有软的时候。
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这顿饭吃得四个人各怀心思,樊哥不是大智慧的人,自从接触了严观之后,严观便成了他的主心骨,他像个傀儡似的言听计从,虽说是傀儡,但严观能把他哄得美滋滋的。江岁倒是真心佩服韩蒂和严观这类人的智谋,既能将人心运用自如,又能不让别人察觉到锋芒,如果用在正道上该有多好。
第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