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钟看他们在聊天,晃晃荡荡走了过来,脱掉鞋子,脚丫踹在胖子脸上:“滚滚滚,别跟我家阿蒂套近乎。”
胖子拽住他脚吧唧亲了一口:“钟哥我也爱你。”
杜钟龇嘴:“靠,真恶心。”
胖子猥琐地笑着:“钟哥你说你咋长这么好看呢,你要是个娘们我肯定上 了你。”
杜钟拿起鞋板揍他:“你个变丨态,下丨流。”
胖子皮糙rou厚,被揍也一点事没有:“钟哥你咋说话也和江岁那个小娘们似的呢,你是不是也喜欢她啊,天天叫人家小白兔。”
杜钟:“我可不喜欢胸丨小的。”
胖子:“钟哥你就别狡辩了,你早就发现江岁有问题了,也不跟蒂哥说,你不是喜欢人家是啥。”
杜钟眼皮跳了一下,抓起一把蚕豆塞进他嘴里:“多吃点,明天好上路。”
胖子嘴里塞得鼓鼓囊囊:“钟哥你咒我。”
杜钟:“好,那我揍你!”
胖子:“啊...啊啊啊...钟哥别打了。”
韩蒂呵呵直笑,看着眼前喧闹的人群,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一点意思都没有,他撑着桌子站了起来,晃晃悠悠离开了人群。
今天的月亮很圆,月光洒在海滩上,像铺了一层白纱,他沿着海滩漫无目的地走,不知走了多久,抬头看见了别墅。
他傻傻盯着江岁卧室窗子,不停地笑:“江岁,我回家了,你在等我呢?”
说完他又晃晃手,否定:“不,江岁不会等你了,她生你气了。”
他打了个嗝,眉头紧锁和自己对话:“她生我气了?那得哄哄。”
他踉踉跄跄走进了别墅,看见江岁一动不动躺在床上,他掀起被子要上床,突然想起江岁立的规矩,缩回手脚走进了浴室洗澡。
过了一会,他从浴室出来,钻进被丨窝,一把搂 住她,头不停蹭她的脖丨子。
江岁惊醒,使劲推他。
他抱得更紧了:“别推我,江岁,我洗澡了,也刷牙了,我可干净了,一点也不脏,你别推我。”
江岁一巴掌扇过去:“别碰我!”
韩蒂抓住她的双手,黑黑的眸子盯着她,声音颤抖,委屈巴巴:“江岁你到底想要什么,我说过我都能给你,可你总得告诉我啊。”
江岁:“你喝多了!”
喝醉的人永远说自己没喝多:“我没喝多,我记得你说的每一句话,你说你想过普通人的生活,我能做到,我说过了你给我点时间,你怎么那么着急呢,你是不是看不起我,觉得我做不到所以和警察勾结,江岁我能做到,温凭死了,以后没有人逼我杀人了,你爱我好不好?”
江岁被压得喘不过气,又踹不动他:“你弄疼我了,放开我。”
他头埋在她颈丨窝,默默流着泪:“胖子说得对,我也很不喜欢我自己,我不想杀人,不想贩d,可我从小就被温凭逼着做这些,我不做就没办法活下去,你知道吗,我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我抖了一个晚上,江岁,我好害怕啊......”
眼泪成串滴在她的胸口,汇集成了一滩水,他像个孩子似的哭泣着,脆弱的内心暴露无疑:
“如果不是温凭,我可能也和你一样是个普通的人,有爱我的父母,得到很好的教育,你以为我想这样吗?我有多想摆脱这样的生活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每天提心吊胆,连觉都不敢睡实,我要不停去算计人心,不然什么时候弄丢了命也不知道,我要杀一个又一个人来自保,我想说我害怕,可我连表现出来都不可以。江岁,你能看懂我的人,你早就看懂我了。”
江岁静静看着他,眼睛一如既往地遥远:“我不懂,不懂你用折磨别人来取乐的怪癖,你伤害我的时候,真的内心是快乐的吗?”
韩蒂捧着她的脸:“我以后不会再伤害你了。”
江岁一想到自己曾经受过的那些伤,就觉得心痛:“韩蒂,我们没有以后,伤人的人总是能轻易忘了自己犯下的错,但受伤的人不能。”
韩蒂固执地问:“能的,你不是亲口说过,忘了伤害,伤害才过得去吗?”
她将他一把推开,激动地给了他一巴掌。
江岁:“韩蒂,那不一样。过得去是因为我逃得掉,我不用每日见到那些伤害我的人,不用时时刻刻提醒自己被他们伤害过,我的父母不爱我,但我的nainai爱我,她帮我逃离了破碎的家,温暖着我。梁一梦伤害过我,但她死了,我身边的所有人都在帮我走出去。
可你,不仅伤害我,还剥夺所有人爱我的权利,你温暖不了我,就不允许别人温暖我,这就是你变态的爱吗?”
她说了那么多,韩蒂一句都听不进去,他不愿面对她的话,即使是对的,他也不想从她嘴里听到,那无疑是给这段感情判了死刑。
他借着酒劲,把江岁扑丨倒,全然不顾她的感受,肆意妄为地做着本丨能的事。
现在的江岁,一点也不愿意配丨合演戏了,卯足了劲去对,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