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蒂牵过她冰凉的手,在她柔软的手背上轻轻一吻,倒想看看她要如何委曲求全:“饶了你,你什么都肯做?”
江岁的眼泪“啪!”地滑落了一颗,砸在他的手上,有点疼。
她垂下长长的睫毛,神色平静,沉默了好几秒,像在做心理建设。
韩蒂玩味地看着她,伸手去解她的裤带,
江岁警觉地拦住了他的手,抬眸看着他。
一个眼神他就知道了,她在做的心理建设不是献身,而是...
她拿过他手里的酒杯,深吸了一口气,一饮而尽,然后表情凝重地等着毒发身亡。
韩蒂轻笑了一声,有些自嘲,也有些失落。
又看错了她,本以为是贪生怕死的。
他坐回到沙发里,点燃一根烟,静静看着江岁。
江岁有种喝醉了酒上头的感觉,先是晕晕乎乎,然后开始恶心,控制不住的想要呕吐。她下意识往卫生间跑,但起身的瞬间就又摔倒了,天旋地转,像地震。
第33章 毒酒
作为一个文明人,她还是爬到了卫生间。
一遍又一遍地吐,吐到胃酸都出来了,她还在吐,她开始发抖,出汗,神思模糊,像被放进了不停转动的洗衣机里,从没有过这种感觉,难受得想死。
她的视线逐渐消失,但意识却还在旋转,像徘徊在生与死的边缘,身体和灵魂渐渐分开......
江岁醒来的时候,是在自己家。
她目光呆滞地盯着天花板,酸麻的感觉遍布四肢百骸,意识还在云雾里飘荡,她花了好半天才想起来发什么了什么,可她是怎么回到家的?
她缓慢地坐起身,看了眼身上的运动服,又看了眼窗外,天蒙蒙亮,像清晨。
她揉了揉头疼欲裂的脑袋,到底是不是做梦?
她开始一点点回忆,子席出差,她要去健身,开车,秦警官打电话,出车祸,被带去见缘,喝了杯酒,要死了一般地难受,然后不停地循环着难受...后面就不知道了。
不会是?
江岁摸了一下自己的胸,内衣穿得好好的,她又掀开被子看裤子,长长的裤带儿被系成一个又一个的死结,像麻花似的。
她皱眉,拿起裤带儿仔细看了看,伸手去解。
这是什么结?怎么解不开?
江岁摸了摸裤裆,大腿。
还好还好,人没丢。
她看见床边放着自己出门时拿着的运动包,她下床去拿。
脚一挨地,人就像石头“砰!”的一声坐在了地上,体位性低血压的症状。
她缓了好一会,五感才渐渐回归。
手机,钱包都还在,好几个未接来电,有宋子席的,秦警官的,还有陌生号码。
她先给宋子席回拨回去,那边在吃早餐。
宋子席:“岁岁,昨晚怎么不接电话,你不会是趁我不在偷偷喝酒了吧。”
江岁按着头,声音虚弱:“我怎么会是那种人。”
宋子席失笑,但也有些担忧:“那你声音怎么这样?”
江岁吸了吸鼻子,哑着嗓子软绵绵地说:“想你,哭的。”
宋子席心一疼,早餐是一口也吃不下去了,隔着电话,又是腻歪好半天。
江岁挂了电话后,又给秦警官回电话,解释了一下昨天因为追尾没去警局,收拾一下这就去。
还有一通陌生电话,是昨天晚上打过来的,江岁没回。
她收拾了一下准备去警局,车不知道哪去了,她也不敢找,只能打车去了警局。
到楼下的时候,秦警官已经等在门口了,又高又壮的,江岁老远就看见了他。
江岁小跑了几步:“秦警官,你怎么出来等我了?”
秦飒对她笑了一下,江岁注意到,他双眼布满了青红血丝,本就黝黑的脸挂了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显得更黑,满腮的胡茬一看就很久没刮。
秦飒:“出来抽支烟,顺便等你。”
江岁多看了他一眼,脸干涩得都裂出纹路了,见一次老一次,就是江岁对秦飒的印象,一年前粱一梦的案子就是秦飒办的,现在他的脸上都多了好几条皱纹了:“又熬了通宵啊?你们是不是太辛苦了。”
秦飒也多看了一眼江岁,她的脸好像有些肿了:“追尾严重吗?”
江岁语气虚弱:“有点,但还好有安全气囊,不然就进医院了。”
秦飒没再多问,边带她上楼边简单说了下情况,过多的不好透露,江岁只知道是雨夜凶案的嫌疑人,让她来看一眼是否当天夜里见过。
秦飒先是照例询问了几个问题,然后又重复了几个上次问过的问题,江岁没明白。
秦飒:“你说你那天在雨夜里,只是看见了韩蒂的背影是吗?”
江岁点了点头。
秦飒:“那你就是没有看到脸。”
江岁点了点头:“没有,但是我知道是他,他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