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时雨似乎犹豫了下,才同意了。
这位小伙伴是个性格外向的北方汉子,外貌也很有地域特点,高大又帅气。一见到戚时雨,老远就摇着手臂喊道:“老大!”
戚时雨也给他摆手。
应该是戚时雨提前交代过,所以待走近了些,又赶紧给穆桐握手:“这位就是老大的对象儿吧?”
穆桐笑着和他握手:“你好,我是穆桐。”
“你好你好,姐夫,我是文嘉琮,老大的小弟。”
戚时雨瞅文嘉琮一眼:“别贫嘴。”
文嘉琮立马道:“是。”
从机场出来五点多,路上正堵得厉害,所以到定好的餐厅时,正好是晚饭时间。
文嘉琮是个很能聊、说话也很有意思的人,就连戚时雨话都多了,神态也比下午的时候好了不少——下午穆桐从公司先回家接戚时雨,一见到她,就能看出她脸色明显不对。
一路上文嘉琮说了许多这段时间他的事,几乎把自己生活中的大小事都说一遍,唯独没提他们以前一起工作时的事。
吃饭时,倒说了一件与以前一起工作时相关的事,不过像是闲聊一般跟穆桐提的:“桐哥,我刚加入老大的队伍,就跟着去了北极。当时为了拍到那只快要生产的北极熊妈妈,我们在那么冷的地方不仅徒步还得爬冰山,不过最不幸的是后来被那只母熊发现了,反过来要来追捕我们,逃命的时候,老大为了前面的唐明乐,小腿在冰锥上划了一下。
“等我们暂时安全了,她才处理伤口。当时伤的很重,伤口又长,必须得缝合,但我们队里的队医一到北极就病了没跟着,所以是向导给缝的。缝的不好,留下很大一块疤,雨姐后来就给纹了朵花儿。”
戚时雨听他说完,笑着学文嘉琮说话:“这么小的事儿你咋还记得这么清楚呢?可能你姐夫并不知道我腿上有疤的事儿,你搁这儿一顿说,要是人家嫌弃我不娶我了你说咋办?”
文嘉琮知道戚时雨这是玩笑话,所以也笑道:“那不怨我,是唐明乐交代我一定得给我们姐夫说这事儿,唐明乐说这事儿说完要是姐夫还愿意娶你,那以后可不兴退货儿的。”
戚时雨拍桌子道:“说谁是‘货’呢?我看你们才是俩傻货。”
文嘉琮赶紧道:“老大,这可不赖我,是唐明乐逼我的!”
戚时雨没再就这件事说什么,不过也不问为什么唐明乐不自己来说。
吃完饭,穆桐送文嘉琮去他来前就定好的酒店,到酒店附近,文嘉琮先对穆桐道:“姐夫,能麻烦你在这附近找个地方停一下不?我想跟老大再说几句话。”
这肯定没什么不能的。
穆桐停好车,文嘉琮下车后迅速堵住副驾上也要下来的戚时雨:“老大,你不用下。”
随后文嘉琮把背包挂在胸口,拉开拉链,从里面拿出两个一个成年男子手掌大小的盒子递给戚时雨:“这是我和唐明乐给你准备的结婚礼物。”
戚时雨双手接过。
文嘉琮又拿出一个小一半的盒子,手指无意识的摩挲了下才又递给戚时雨:“这是雨点儿的礼物。唐明乐说,那年他们在这里见过姐夫后,雨点儿就开始留心准备,最后差一点儿没收尾,是我和唐明乐一起做完的,你别嫌弃我俩那点儿滥手艺。”
戚时雨没接,红着眼睛道:“结婚礼物不是该结婚当天送吗?”
文嘉琮眼睛早已经红了,深吸口气,强压下心口这辈子都不可能过去的难受,强笑道:“老大,我今儿代表咱队里其他四个来的,把大家的礼物都给你明天我就走了。结婚得高兴,我怕你那天看见我会哭,那可不行,所以我就不参加你们的婚礼了,不过不管几个弟弟妹妹在哪儿,都替你高兴!”
戚时雨泣不成声。
文嘉琮抹一把脸,把手里的盒子放在副驾前的置物台上,探头对穆桐道:“姐夫,我申请抱一下我姐,成吗?”
穆桐点头。
文嘉琮环住戚时雨的肩,眼泪也掉了下来:“姐,以后……我们都得好好活着,雨点儿她……她在我们心里,跟我们一起活着呢。”
晚上回去,戚时雨坐在客厅的地毯上,茶几上摆着那几个盒子。
穆桐洗完澡出来见戚时雨还在对着它们发呆,也过去坐她身边,俩人手臂挨着肩膀,离得很近。
穆桐沉静片刻,道:“在想什么?”
戚时雨道:“什么都没想,脑子很木。”
今天戚时雨穿的长裙,这么坐着,裙摆下滑到腿弯,右小腿侧的那朵栀子花下的疤痕能看的很清楚。
穆桐忍不住伸手指轻轻刮了刮那片疤,蹙眉道:“还疼吗?”
戚时雨随着他的动作也看向那个地方,摇头道:“早就不疼了,就是不大好看。”
唐明乐曾想给她找个整形医生把这片疤祛了,可戚时雨一直忙,加上除了难看点也没觉得这片疤有什么,就没能祛成。一次机缘巧合下,遇见给她纹身的这位纹身师,就在荒漠的边缘请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