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是,把“第一”跟“张若琳”牢牢锁在了一起。
她紧接着就把这个好消息跟父亲还有外婆汇报。
他们对她的学业从不担心,只是一直在问假期食堂开不开,平时都吃什么,钱够不够花之类。
“够,我挣的可比您多呢!”她对张志海嗔道。
张志海这才神秘兮兮地说,他找到合适的工作了。
这工作来得幸运而偶然。
“过年那会儿有个小年轻看我写的诗,大概是入眼,就推给了一位杂志编辑,那编辑就同我约稿,几回下来也熟悉了,今年这编辑辞职考公,我看他那些面试题目都很熟悉,就多聊了聊,他晚上就总来我摊里,我给他模拟面试官,没想到他高分上岸了,就把我推荐给培训机构。面试已经通过了,等着上岗!”
张若琳十分惊喜,她怎么没有想到这份工作呢?
张志海对机关事务、人际关系门儿清,还是写材料的一把好手,那些个面试题对他来说都是小儿科,培训机构可不管你什么背景。
这也算是萝卜找对了坑,属实是个好工作。
并且,工资可不低。
她曾听路苔苔说要报这个培训机构考教资,培训费都是一两万起步。
“爸爸真厉害!”张若琳由衷地称赞,“那您可要比我能挣了,记得远程请我吃饭!”
“没问题!”张志海笑容满面,“听说有去北京总部培训的机会,我争取争取!”
“那太好了!我要吃麻辣小龙虾!”
“行!都行!吃一盆!”
有一种说法,说大多数人20岁才真正成人。
这说法各有各的解释,在张若琳看来,20岁成人,大概是过了大二,纯粹的学生生涯已经过去,接下来就是校园到社会的过渡。
这个假期已经充分证明这一点。
大一兼职时,郭经理完全把她当小孩子看待,什么都手把手教,话语间也总有过来人的热络。
仅过了一年,情况已全然不同。
她在展会公司坐班,虽然都明白她只是实习生,但已完全当成刚毕业的新人来用,什么活都得干,且没有人带领引导。
接到任务,具体怎么做,全靠自己悟。
路苔苔和郑淑仪的情况也差不多,每天回到寝室,大家讨论的已不是简单的学业烦恼,卧谈的内容也从校园八卦变成了公司人际。
孙晓菲经历了几次大的限流和对家黑稿,决定不再单打独斗,她到杭州上海走了一趟,打算签约网红孵化公司。
“社会”这个词汇渐渐从抽象变得具体。
【您的假期余额仅剩一半。】
张若琳在空间刷到步潼这条说说,感慨了一番:【学生的世界真美好啊!】
步潼又是秒回:【说得好像你不是了一样。】
是啊,她也不过才准备大三。
两人又私聊了好一会儿,步潼到了重点班,又是个吊车尾,他心态好到爆,说自己像初中一样到了最后一年咬咬牙就行了,现在要享受青春,张若琳闻言,恨铁不成钢地教育了好半天。
步潼:【灭绝师太名副其实。】
步潼:【都不是你学生了还荼毒我!】
张若琳:【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步潼:【志向不小,还想做我爸爸,你实际一点,做个嫂子估计赶趟。】
张若琳:【那我还是做灭绝师太吧。】
她不过是忽然来梗随口一说,步潼反手又是一个截图发说说。
无……语。
还是朋友圈的画风看起来成熟一点。
还能欣赏同学们的旅游美照。
她忽而刷到一只熟悉的狗狗的照片,单方面熟悉,它并不认识她。
那狗狗蹲在草坪上,眼巴巴地看着镜头。
配文:【图不重要,看字:8.6见?】
8.6,八月六号。
某只狮子的生辰。
这一回,无需同别人验证,她明白这条信息仅她可见。
划过去又划回来,她最终留下了她的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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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号晚上,Q大快递站来了一位高挑女生,抱着个小盒子来寄件,店员让她扫码填单,并不多在意。
等女生付钱离开,店员看一眼地址,狐疑:“这么近?”
这地址,走两步就到了。
又一店员凑近,“陈逸?老板的件吗,这电话号码,是诶……”
“不会又是什么表白礼物之类的吧?”
“看着是。”
“不过之前的都是送到这来,没有详细地址。”
“是啊,连咱都不知道老板住哪啊?”
“那就还是走正常程序送过去吧。”
那小盒子被扔进柜子里,扫描入库。
六号是周末,张若琳一整天都在五道营胡同尹桑的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