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云和孟嫂子早就养成了‘不该问的东西你别问’的习惯,二人谁也没那好奇心,把买回来的东西一一摆在了客厅里的那张大方桌上。
谢旅长都惊呆了,“你们买了这么多东西啊,这怕不是要把福城的半条街都给搬空。上面一直强调理智消费,你们咋买这么多。”
孟嫂子从那一堆东西里翻出两个半大的包裹来,往自个儿怀里塞了一个,又指着另外一个示意谢旅长提上,她说,“你可别冤枉我,我就买了这么点儿,余下都是若云买的。”
杜若云:“……”
她看看桌子上摞的那满满当当的东西,再看看孟嫂子的那两个小包裹,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她买的实在太多了。
“嗐,两个孩子都在长个儿的时期,他们想吃点东西,还是大过年的,我能不给买?一年三百多天,也就过一回年,吃得好点也没啥。今天辛苦孟嫂子给我拎了这么多东西回来了,晚上-你们家就别开伙了,待会儿喊一下谢宁,让他拄着拐到我们家来吃,我做饭!”
“对了,谢旅长,你和国栋一样,晚上都不值班吧,我秋天的时候自己土法酿了一些酒,要是不值班的话可以喝点。值班就别喝了,喝酒误事。”
李国栋脑袋一扭,“你还酿酒了?咋之前不和我说啊,我都不知道呢!”
杜若云知道李国栋不是那种爱四处翻腾东西的性子,直接甩锅,“你也没问啊,原本就是想着让你过年的时候喝的。再说了,平时多忙啊,万一喝点酒误了事咋办?这都小年了,酒也酿的差不多了,正好拿出来喝。”
“你们闲聊着,我去弄了。”
孟嫂子感觉自己的胳膊酸的都快抬不起来了,她揉了揉胳膊说,“我先把东西放回去,然后把票拿过来给你。你先别急,我和你一起做。”
“行!”
杜若云把买回来的东西都倒腾进厨房,见李国栋已经把白米粥给熬上了,她顿感轻松,最费时间的活儿已经有人做了。
把家里之前做好的熏rou拿出来,切成片,再把秋天弄的菜干用温水泡上,等菜干泡开之后,就可以菜干炒熏rou了。
小虾是现成的,再来一道清炒小虾。
在福城买了不少的花生米,杜若云简单干炒了一下,把花生米的香味炒出来之后,加了些辣椒、花椒与糖进去,香甜中带着麻辣味道的花生米也能算一道菜。
还有系统里的酒,杜若云也找了几个坛子装了起来,这酒是正经的粮食酒,她上一次在老美那边用宝石‘大换购’的时候弄的。
她担心老美那边做的酒的品质不行,她特地用系统提纯Jing炼配制了一下,适当地降低了酒Jing的浓度,还添加了一些对人体有益的植物成分,喝着味道略微有些药材味,有活血驱寒的功效,喝上三两再美-美睡一觉,第二天能感觉身上的老毛病症状都轻减不少。
杜若云还整了一点花酒和果酒,不过这会儿她没打算拿出来,自个儿偷偷享受就是了。
孟嫂子领着一瘸一拐的谢宁进门时,杜若云已经把花生米炒好了,正在炒小虾,她见孟嫂子进来,直接把人撵了出去,“我快弄好了,你来了也帮不上啥忙,出去等着吧。”
孟嫂子不信,进来一看,食材都已经配好了,菜炒熏rou没做的原因估计是菜干没泡好,她见杜若云手脚麻利,做菜的动作大开大合,也就没和杜若云客气,道:“那我就出去了,有啥需要我帮忙的,你喊一声就行。”
她知道杜若云是直来直去的性格,这点从杜若云劝她的话那么难听就可以看出来,故而也不和杜若云绕弯子了。
她实在是胳膊太酸太累了,忍不住感慨了一连串儿的‘年轻就是好’、‘不能同年轻人比了’之类。
杜若云趁着焖菜的时间,把酒与几个洗干净的杯子拿了出去,让李国栋与谢旅长先喝着。
李国栋与谢旅长都不是酗酒的人,二人一口一口地抿着酒,就着花生米,谈论起了岛上的现状。
孟嫂子原本不愿意听这些,可是听到谢旅长说‘保不齐真得和那黄皮猴子干一场’的时候,她惊呆了。
注意力前所未有的集中!
“啥?老谢,你说啥?要和黄皮猴子干一架?这好端端的,咋就要打了啊……”
谢旅长一噎,道:“也别太担心,咱要是打起来,也不怕,收拾个黄皮猴子还是不难的。”
“那万一老美进来搅局呢?”孟嫂子问。
不愧是在彭浪岛上居住多年的,孟嫂子在耳濡目染之下,都能提问出这么深刻的问题了。她的问题直指谢旅长与李国栋等人最愁的地方。
杜若云端着炒好的小虾出来,宽慰道:“该来的总会来,担心也躲不掉,安心吃饭吧,过好当下最重要。”
李国栋:“……”
谢旅长:“……”
孟嫂子:“……”
谢旅长问李国栋,“你家小杜,一直都这么心态好?”
李国栋一言难尽地点头,“她,她的心态……一直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