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这演员不对啊。”
“怎么了？”副导演凑过来，疑惑地问道，“有什么不对吗？”
“感觉演的还不错。”副导演看了一会儿，扫了好几眼，觉得总是有点不妥，视线停留在林栗肆扮演的透明人韩星身上，转而不在意这个小片段，只能指着男女主，“就是一点瑕疵。或许重新拍过？”
“不，这些都是小问题。”导演捏了捏眉头，“韩星的扮演者，让她再去化个妆，扮丑点。她的容貌都有点压过女主的风头了。”
副导演一瞧，嘿，还真是。
但副导演也看出来了，镜头里的那个演员，演韩星的林栗肆，妆容是剧组带的化妆师按照模板，化出来的妆容。
可偏偏，在镜头里，她就独立成了自己的风景线，融合在背景当中，但又不可忽略。
就像是，本该是装扮的，当作背景装饰的屏风，却在默默地夺走了其它物品的光彩，以及整体性。
“确实。长得有点张扬。”副导演招手，唤来助理，让他带林栗肆下去换过妆容。
“拍其它的片段，这个先放着。”
说着，导演招呼其他人，继续拍戏。
“那女娃，长得不错吧。”
作为投资者的曼荚和卫期年，坐在远处的篷下，远远地看着林栗肆被人引走，曼荚挥了挥手，身后便有人鞠躬后退下，往林栗肆那边去。
“嗯。骨相皮相都不错。”
卫期年连眼皮都没有撩起，闭目养神。
“还有灵魂。”
曼荚看着林栗肆的背影消失，愉悦地笑了起来，这才把目光收了回来，“灵魂，可真美味。”
满满的堕落气息，越发的明显。
是因为死期到了，灵魂开始逸散了吗？
这可不行，如果要是这么快没了，我可怎么和她交易呢~
“小卫呐，你总不能时时刻刻跟着那女娃吧~”
“而且，总不能老是花人力物力在这儿吧。”
“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
如同散发着诱惑的香气的花一般，曼荚吐出难以让人拒绝的话语，诱惑着卫期年，“该怎么办呢？”
“确实。而且也不能保证有其他人被当作备用……”
虽然知道曼荚不怀好意，但卫期年也承认她说的有道理，顺着接了下去，“那你说该怎么办？”
抓不住的老鼠，是真的很让人讨厌。
“你不是缺一个舞伴吗？”曼荚悠悠地说道，“与其不停地寻找，还不如直接让她和你签个合约，还能把人留在身边。”
也好引入法阵摘取数据，看看她被引导成“蛊”的原因。
这句话，曼荚没有说出来，两人均心知肚明。
须知，如今巫术材料可不好寻，就连上了年头的缺失Jing华的材料也罕见的很。
比起固定的法阵，一次性以及移动法阵消耗的材料要多得多，而且失败率也高。
“可以考虑。”
至于林栗肆同不同意……那得看自己开出来的条件诱不诱惑人了。
“这个角色不是很适合她。”
在林栗肆进去屋子后不久，卫期年听着远处导演的吆喝，无聊地把话题扯开。
“那可不一定。”
曼荚眨了眨眼睛，“要知道，女人的妆，就是不同的脸。”
“看，那人，你知道是谁吗？”
顺着曼荚的手指指引，卫期年睁开眼睛，看到一个画着略有些蜡黄的平平无奇的脸：“谁？”
那边的那位女生好似也感受到了自己的视线，猛地扭过头来，Yin沉沉地盯了自己几秒，才回过头去。
“不认识”这几个字刚想脱口而出，感受着熟悉的堕落气息波动，卫期年艰难地把溜到嘴边的话吞了下去，“林栗肆？”
“对啊。”曼荚得意洋洋，“你作弊了。”
对于曼荚的话，卫期年并不在意，只是一些惊讶地看了林栗肆好几眼，收回目光继续闭目养神。
卫期年接触到的女性，大多都是属于对自己的装扮上心且Jing致的，也对化妆术有着一定的了解。
虽然同僚曾经戏言，言化妆术堪比巫术中的变形术，但自己也没有深度研究。看来，如今也得了解一下了。
在卫期年他们收回注意力之时，林栗肆背后的寒毛终于不再竖起来了。
要知道，自从刚刚被副导演的助理引导着去重新化妆后，自己就感受到一直有着好几股视线盯着自己，
直到出来化妆室后，才捕抓到视线来源。
一扭头，看见的是投资者们那边投来的目光。
若非是顾哥在来之前像念紧箍咒一般在自己耳边念叨，我就……瞪回去了！
额，好像没收着，瞪了他们一眼。
应该，没认出我吧？
林栗肆摸了摸脸，怂兮兮地咧了咧嘴，麻溜的溜回到自己的位置等着拍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