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定待她如珠如宝,娘且放心。”
赵景川笑着答道。
“好好好,你们二人去吧,莫误了吉时。”
江父道。
江明珠拜别父母,转身瞬间挑起红帕,冲老太太比了个眼神,老太太狡黠回笑。
两人心照不宣。
赵景川做到了十里红妆娶回心爱的姑娘,大街上挤满了抢喜钱的人,无数少女既羡慕又嫉妒的看着迎亲的队伍,心中都怀揣着将来能有一日也能有一人这般来迎娶自己。
喜庆的八抬大轿绕城一圈终是进了端亲王府,随着那“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的唱堂声结束,江明珠被他亲自送回了新婚院子。
“且等等,我过会儿便回来,若是饿了累了,便吩咐丫头去做,我这没有丫头伺候,若有事,便让寻川去做,这里她熟悉。”
江明珠点点头:
“你去吧。”
赵景川轻笑一声,自是听出她的紧张,微微撩起盖头,抬起她的下巴,印下一吻,才道:
“莫怕,我很快就回。”
江明珠紧张之感顿时消散,屋内还有喜婆婆和自己的丫头,让她羞红了脸,不敢搭话。
赵景川转身吩咐寻川去厨房要些吃的,便转身出去了。
寻川见主子走了,才道;
“姑娘想吃什么,我去厨房要一些。”
江明珠道:
“随便来一点就是,我还不太饿呢。就是渴了。”
寻川点点头,轻声道:
“姑娘这会儿还不能多喝水,等下我去要盏燕窝,姑娘吃了垫垫。再给姑娘拿些果子。”
江明珠摆了摆手,示意她去。
夜幕渐临,一群哄闹声从外头传来,由远及近。
她顿时紧张起来,脚步停在门外,不知他说了什么,声音渐渐远去,房门打开,只有他一人脚步,她心也随着脚步声一点一点加快。
很快,屋内的人也被他赶走了,那一直未说话的喜婆婆迟疑道:
“这,奴还要按流程来,讨个吉利不是。”
赵景川皱眉,却还是把人留了下来。
赵景川拿了喜婆婆端来的喜秤,手有些不由控制的颤抖,他深吸口气,轻轻挑起盖头。
微微愣了神,她红唇雪肤,眼眸微垂,睫羽轻颤,大约是见他没了动作,眼眸微抬,看向他,眸中印着他的身影。他手指微动,就要伸手抚上她的脸。
一旁的喜婆婆唱了吉祥话,却见新郎官没反应,微微探头,顿时吸了口气:好美的新娘子,像个仙女一般。
怪不得让新郎官都看呆了,她轻咳两声,道:
“世子爷,该喝合卺酒了!”
赵景川回神,唇角勾起一抹笑,平生第一次成亲,他不能露了怯。
江明珠看着眼前伸着的修长的手,轻轻抬起手,手上是前两日他特意上门为她涂的红蔻丹,搭在他的掌心。那只手微微用力,她随着力道起身,二人行至桌前,先是各饮半杯酒,而后交换饮尽。
喜婆婆笑眯眯的上前道喜:
“礼成!祝二位百年好合,永结同心,早生贵子!”
赵景川挥手道:
“赏!”
喜婆婆面上的笑意更深了,忙道谢后心满意足的退了出去,她还是不打扰这对新人了。
见人都走了,江明珠一直端着的身子顿时软了下来,坐到凳子上,轻呼口气:
“好累啊,快帮我把头上的喜冠解下来,脖子好疼。”
赵景川闻言走过去,轻轻替她取下,见她面上涂着脂粉,知她不耐烦涂这些,平日里也知爱涂口脂,扬声唤了寻川去打水给她洗漱。
两人收拾妥当,才坐下,一时竟有些静默。
江明珠不自在的眼睛左看右看就是不敢看他。
却突然看到了什么,倏而起身,几步走到架子后面,只一眼,便愣在那里。
书架后挂了一幅画,画上的女子分明就是她,上辈子的她,是那年春日宴上,自己从外祖家回来那一年被邀请去的,当时被两个姑娘争吵时波及伤了腿,躲在亭子里哭泣。
她猛地转头,震惊的回望他:
“你、你是……”
赵景川丝毫没有慌乱,靠近几步,食指抵上她的唇:
“嘘——不必说,我知道,这件事如今不重要了不是吗?”
是啊,早已不重要,这辈子她很圆满了,江家未曾受损,父母叔伯哥哥们都还在,她如今还嫁给了心爱的人。
不再纠结,便也放松下来,她突然想起一件事,问道:
“你当时也在?难道你上辈子就对我?”
赵景川不想回答,他只想身体力行的告诉她,是的,他心慕她两世之久!唯她!
伸手将她抱起,走到床前,一只手抖了抖红被,将上头的花生,红枣,莲子等物都抖到里侧,将她放置到床上,压上去,就要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