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失踪会和皇上扯上关系。
原以为这件事只不过是夏迎蓉爱慕父亲,又嫉妒母亲才做下的是,最多也就是夏国公参与了此事。毕竟夏国公十分宠爱夏迎蓉的母亲,甚至一度想要抬为平妻,可见是真爱。
若不是有老国公压着,当年说不得真成了平妻,惹得不少人暗地里看笑话!
竟原来和老皇帝有了牵扯,他是父亲的哥哥,虽说不是亲兄弟,可当年他登上帝位父亲也是出了不少力。
为了牵制当时与江家二郎并称为常胜将军的父亲,竟是与夏迎蓉有染,并使计偷走了他,使得他们一家分离十数年,真是好心机!好计谋!
怪不得夏迎蓉急匆匆的嫁给了当初刚刚中了进士的谢志显,并立刻被派往金陵。
如此说来,他那个“二弟”岂不是……呵,有趣,当真有趣!
就是不知道老皇帝这顶绿帽子带的舒服不舒服!
如今徐青的弟弟可还在谢府代替自己,而谢老头不知为何明知自己进京,府里那个是假的,竟还默默无视,看来,他也是知道点什么!
既然信上提出要看他还在不在夏迎蓉手中,那边也要提醒一句。更何况老皇帝命夏国公去接触狄国与齐国,看来是要动江家了。
谢央坐在凳子上,暗暗思忖了片刻,便起身出去,决定和父亲商量一下对策然后去和江老夫人说一说情况,好早做准备。
再说这边,徐青扛着李池,将人扔到靠近国公府的小巷子里,便迅速离去。
李池睁开眼睛,摸了摸发疼的后脖颈,龇牙咧嘴的站起来。摸了摸怀里的东西,却发现不见了,当即吓得一身冷汗,忙在身上上下摸索,却发现身上的钱袋不见了,信也没了。
急得额头冷汗涔涔,四处寻找,低头时却见方才自己躺着的地方,一封皱皱巴巴的信被随意的扔在那,当即捡起来,仔细的检查腊封。
发现腊封并没有拆开的痕迹才松了口气。只是丢了些银子,还好还好!
大约是那人见财起意,只想要银子,这次也怪自己大意了。
本来打算送完了信,便去喝点小酒,这也算他的一点小爱好,这下好了,酒也没得喝了!
将信抚平,贴身放好,舒了口气,四下看了看,到底气不过,一脚将一旁放着的几块木板踢成两半,暗骂了一声“倒霉”才往国公府走去。
谢央在端亲王下值必过的酒楼前将人截了,父子二人在酒楼一谈便是一个多时辰。
直到下午当值的时辰,端亲王才拎着两只烧鸡从酒楼出来,回了当值的地方点了个卯将烧鸡扔给下属便施施然的回了王府。
光明正大的偷懒!
谢央又在酒楼呆了一阵儿,从后门出去了。
出去的时候手上还提了个糕点盒子,直接往江府而去。
来的次数多了,江府门前看门的早就在第一天就知道了这位谢公子的身份,因此恭恭敬敬的请了进去。
被人引着去见了江老夫人,到了门前,将手上的的糕点盒子递给一个婆子,道:
“劳烦这位妈妈,把这个送去给九姑娘,就说是给她喝了药后甜甜嘴的。”
婆子姓张,是这会客厅专管扫洒的婆子,这会儿喜笑颜开的接过盒子,应了一声:
“哎,姑爷,您放心,老奴亲自送过去!”
谢央一笑:“有劳。”
张婆子喜滋滋的提着盒子走了。
门帘被从里面撩开,露出林妈妈的笑脸:
“谢公子,快请进。”
谢央点点头,进了厅堂中。
翠薇院中,张婆子提着盒子一路笑眯眯的走进来,见着姑娘跟前的小荷正在扫着廊下的雪。
忙过去,
“哎呦,这大冷天的,小荷姑娘怎么做这些?快放下,等会儿我叫几个婆子就给做了。”
小荷一脸懵,这前院的张婆子怎么到姑娘院里来了?
“张妈妈,您怎么过来了?可是有事找方妈妈?”
“不是不是,今日不找方妈妈,我这不是在前院遇见姑爷了,喏,”说着将手中提着的盒子递给小荷,又道:
“姑爷给咱们姑娘买的用来甜嘴的!你快给姑娘送进去,我这就回去了,那边还一堆子事情等我呢。”
说罢,不等小荷反应便转身离开。
“小荷,跟谁说话呢?姑娘的药好了吗?快端过来!”
环碧从帘子后探出头来,催促道。
“哎,来啦,是前院的张妈妈。喏,这是姑爷送来的,你去给姑娘!”
小荷将盒子塞给环碧,便小跑着去小厨房端药了。
“哎,你慢点跑,小心摔倒啊!”
环碧见小荷在廊下跑,赶紧提醒道。
今日廊下还有一部分雪没清理干净,人踩上去难免打滑。
见人跑远了,无奈的叹口气,终于明白自家姑娘为什么时常对着她一脸无奈叹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