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了我就是我的了,哪有要回去的道理!”
江明珠赶紧收回自己的手,生怕他真的要回去。一时间倒忘了哭泣,好一会儿才有些扭捏的从袖中掏出一个绣着蝙蝠的荷包扔给谢央。
气恼道:“送你的,回礼。”
“姑娘,到咱们府上了。”
外头,环碧不顾陈安的阻拦,眼看江府近在眼前,赶紧出声提醒,生怕姑娘被谢央欺负了。
江明珠闻言起身,不待马车停稳便提裙出去,三步并两步直奔车厢外,快速的跳下车,快的让谢央根本来不及反应,一溜烟的跑进了苏府。
生生把车上三人硬生生吓出一身冷汗,谢央更是懊恼自己反应慢了些没出手拦下,狠狠地瞪了一眼环碧,更觉这丫头就是个麻烦。
“咳,谢公子,需要在下将你送到何处?”
陈安顶着谢央黑沉的俊脸问道。
谢央收回视线,淡定的坐下,道:“回谢府,劳驾。”
陈安面无表情道:“分内之事。”
他可不敢小瞧了这位爷,那身上微微显露出的气势比之江大爷有过之而无不及,只不过平常这位爷掩饰的极好罢了。
江明珠不顾下人惊诧的眼神,一路小跑进了院中,进了房内才微喘着停下脚步,靠在门内平复下跳动过快的心,脸颊泛着红晕,好一会儿却又捂着脸颊笑出声来。
环碧站在门外停住想要敲门的手,听着里面隐隐的笑声也放了心。不过还是有些后悔的。
若不是她突然说话,姑娘也不必做那般危险的举动,可是将她吓出一身冷汗,生怕姑娘出一点差池。
还未到晚间环碧便从外面带进来一封信交给了她。
她拆开信仔细看了看,将信中谢央交代好的事一一记下,随即就将信放到烛火上引燃处理了个干净,随即换好衣裙往祖母院中而去。
不过几日,江明珠又一次应邀前去赵家花宴,这是赵凌云出嫁前最后一次宴请闺中好友了。
江明珠进了赵府花园,在靠近大树遮Yin的地方落了座。
刚落座不久便听到刘家姑娘并不小声的言语。
“看看,这个就是那个病秧子,不光是个病秧子还十分的嚣张跋扈!你可离远些,别等会儿这位身娇体弱的出点子什么事赖到你身上!平白惹得一身腥。”
说完还特意向江明珠看去,谁料想人家根本就不曾看过来。
一时间被江明珠所忽视和她被谢央那样的俊美的人视若珍宝捧在手心的样子,噬心般的嫉妒让她一时失了理智,不由提高了声音,出言讽刺,好叫她丢了脸面。
“唉,某些人哪,都快定了亲的人,还和其他男子眉来眼去,勾勾搭搭!真是不知廉耻,要是我啊,此刻可不敢出府半步,真是羞也羞死个人了,怎的还有脸出来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的模样?”
一时间,方才还热热闹闹的廊下,或坐或站的人陡然一静,目光都往江明珠脸上瞧去。
江明珠一脸淡然的做在那吃着手中的绿豆糕,见她们或好奇或不屑的目光皆落在她身上,顿时胃口大失,放下刚咬两口的绿豆糕,拍了拍手上的碎屑,好奇问道:“你是在说我吗?”
刘悦然刚还一脸讽刺不屑的模样陡然一止,在众人目光注视下,脸上一阵儿红一阵儿白,全然没了方才得意的模样,好半天才道:“谁、谁说你了,我又没有指名道姓,你倒好,还上赶着承认,关我何事。”
众人目光又全然往江明珠身上看去。
江明珠闲闲道:“哦?在座众位世家姑娘中,有几位可都已经定了亲事。不知你说的是不是我,我就姑且认为你口中之人便是我,不知你听何人所言,刘伯父可知你在外如此大放厥词?我江家与何人结亲恐不需向刘姑娘你报备吧?”
刘悦然此时一阵白一阵红,羞愤之色跃然于脸上,犹带着几分恐惧,她父亲只是小小守备之职,如何能与将军府比。
此时发热的头脑终于清醒了过来,不由后怕起来,如今却也骑虎难下,她费尽苦心才挤进这贵女圈,此番怕是里子面子全都丢光了。
底气分外不足的她扯出一抹尴尬的笑容,呐呐道:“江姑娘误会了,我方才并未说你。”
苏南星不打算和她争执此事,便温声道:“哦,那便是我听错了,刘姑娘不必介意。”
其他几个姑娘见此赶紧打着圆场,不一会儿气氛便再次热络起来。
江明珠并不理会,她此时可没Jing力应付她们,有那时间还不如吃上一块美味的糕点来满足味蕾的好。
赵凌云方才不过离开一会儿,再回来时便觉花厅中气氛不对,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她下帖子请的这几个人都是性格温和之人,按理说不会起什么冲突才对。
便转头悄声问江明珠:“这是怎么了?我离开这会儿子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江明珠拿绣了两只白猫抓蝶的团扇遮了半张脸,同样悄声道:“无事,不过是和刘家姑娘开了个小玩笑。”
赵凌云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