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这天,俩人就在家里窝着看电影,温初柠选了个片子,这片子也有点老了,一直放在她家的架子上,她工作忙,几乎没什么时间看。
爱你,罗茜。
温初柠起初以为是一部像怦然心动一样小甜片,结果当青梅竹马因为怯懦而次次错开的时候,温初柠忽然有点失神。
高中时的她也是如此,因为一起长大,因为是很好的朋友,所以小心翼翼的藏着自己所有的心思,这种喜欢,就是一道模糊而界限不明的分割线,跨过去,也许连朋友都做不成。
那时温初柠将所有的心思藏起来。
因为太在乎你,所以太害怕失去你。
当时画面定格在中场,罗茜去参加艾力的婚礼,她穿着白裙子,说,“不管你在哪儿,在干什么,和谁在一起,我都会一直,诚实的,真诚的,完全的爱着你。”
温初柠从没想过分别。
她比罗茜勇敢,比罗茜更坚定。
陈一澜比□□坦荡,更赤诚。
罗茜和艾力许愿一起去波士顿追求梦想,可两人还是错过。
温初柠和陈一澜许愿一起去淮川,那一年,温初柠拼尽了全力考上了淮外,陈一澜努力地考进了淮大。
人生就是这样的奇妙,如果当初她没有考进淮外呢,是不是两人也要错过?
温初柠跟他坐在沙发上,伸手捞过他的手,把自己的手插-进去,牢牢地扣住他的手,低声说,“陈一澜,我永远都不松开手。”
陈一澜笑着揉揉她的头,“得了,你这电影也太致郁了,你说这两人有没有在一起?”
“在一起了吧?”
“这样还能在一起?”
温初柠不信邪,百度了结局凑过去给他看,“你看,最后这两人各自经历了结婚离婚又在一起了……”
“……”陈一澜无语,勾着她头发,“少看点儿狗血片。生活又没电影这么曲折。”
“那你说,我要是那年没考上淮外怎么办,你要是没去淮大怎么办?”温初柠有点委屈,一想到这样的可能就委屈的不行,“那我是不是就错过你了。”
“还委屈上了,”陈一澜笑着把人捞过来,她顺势靠在他怀里,下巴搭在他肩膀上,陈一澜的手搭在她后背上,有一下没一下轻拍着。
“就怎样?”
“大概会多一堆的车票和机票,”陈一澜说,“我会来确认一下。”
“确认什么?”温初柠软趴趴问。
“确认下我们家温初柠有没有被谁拐走,”陈一澜说完,又冷不丁想起什么,“不对啊,你十七岁的时候不是答应过我么,二十六岁前不能谈恋爱。”
“那我现在还没二十六呢!”温初柠想起那天就诡异的脸红。
陈一澜伸手捏起她的脸,盯着看了一会,温初柠心虚,视线到处乱飘。
她弱鸡似的补一句,“我今年才二十四多点儿呢!”
“行,你二十六前也不是不能谈,”陈一澜气定神闲,视线直勾勾地看着她,有点儿不太正经,偏偏一双眼睛就这么仔仔细细看着她,修长的手指捏着她的脸颊,成年男人的占有欲终于有了点苗头,他说,“是只能跟我谈。”
“……”
这么一句话,真像是把她拿捏死了。
“你还挺霸道。”
“那肯定的,跟我后面实打实十八年。”陈一澜没松开手,还捏着她的脸,“生活不是电影,想要在一起的人,就要在一起,没那么多曲曲绕绕,就算真面对什么必须做出选择的时候。”
他顿了顿。
“你选了我,我也选了你,我们都在努力,”陈一澜说,“这么多年,不都是这样么。”
许下一起到淮川的愿望,我们都在为此努力。
分别的两年,她坚定地等他,他仍然将她放在心脏深处。
从来都没有过任何人,也不曾有过任何第二选择。
“……”温初柠从他身上翻身下来,把手抽出来,“走走走,不在家里窝着了,咱俩出去走走。”
“冷。”
“冷也去。”不然这么跟你在家待着,可真是早晚要出点事。
温初柠跑去卧室换衣服,一边开衣柜一边说着,“我明天回家吃个饭,我三十就回来。”
“好。”陈一澜去洗手间。
结果卧室的门也没关上,温初柠正好脱了衣服,背着手扣搭扣。
脊背瓷白,腰线纤瘦。
陈一澜莫名耳廓发热,闪身进了洗手间。
得,出门前还是冲个澡吧。
正二十四的年纪,说没有想法是假的,尤其是回回温初柠还老爱挨着他睡,手抱着他的小臂,整个人贴过来。
……那天他就不太该说那句话。
她更肆无忌惮了。
还真当他清心寡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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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初柠车票是二十九号的,好不容易买到的回家的票,那天她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