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哈哈珠子,也是他的表弟舜安颜跟在他的身后:“七阿哥,还在上课呢,您这是要去哪儿?”
“我还有上课的机会吗?我还是出去冷静冷静吧。顺便思考一下,如何处置这小畜生,狐狸rou是红烧好吃,还是烤着吃?”
婴宁:“嘤嘤嘤~~”
一路走出来,各位皇子的近侍都见怪不怪,反正七阿哥总是挨罚,不是罚站,就是罚抄书,他们都习惯了。
胤祐刚走出无逸斋,竟然意外的看到门口站了个人。
这人有点眼熟,胤祐仔细打量半晌,虽然曾经只有一面之缘,但他还是认了出来,这不就是张英的二公子张廷玉吗?
张廷玉手里捧了本书,端正的站在一棵树下。
他长得和胤祐记忆中已经很不相同,毕竟是个十八九岁的大人了,和半大小子的时候,身量和样貌自然是不一样的,但是那份独特的气质,却并无二致。
胤祐觉得,他一看就是那种饱读诗书、治学严谨,看起来是个很好说话的文人模样,实则Jing明、通透,说一不二。
胤祐抱着狐狸走过去:“张……张公子,好久不见。”
张廷玉看了他一眼,没认出来是谁,看这衣着打扮,应该是为皇子。
皇子此时该是在书房里读书才是,怎么跑到外面来了,怀里还抱了只毛茸茸的狐狸。
张廷玉多聪明的人,立时就明白过来了:“见过七阿哥。”
胤祐惊喜道:“你认得我,你竟然认得我!”
张英是个非常严厉的人,尤其是对他的三个儿子,对他们的要求非常高,于学业上从不放松。
张廷瓒、张廷玉、张廷璐三兄弟严于律己,治学严谨,十年如一日的苦读,没有一日敢懈怠。
在张廷玉印象中,这位七阿哥,是唯一一个让他父亲头疼的人。每每提到,都会摇头叹气,说他养尊处优,被太皇太后和皇上宠坏了。
听说去年未满十岁的七阿哥,单枪匹马抛到了前线,随行的文武大臣被皇上好一顿迁怒,最后,他竟然又毫发无伤的回来了。
张廷玉还听说,噶尔丹派出五名死侍都没能将这位七阿哥逮住。
他倒是与父亲的看法有所不同,认为这位七阿哥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张廷玉笑了笑:“咱们有过一面之缘,在乾清宫的上书房。”
“对对!”胤祐点头道,“阿玛让你说《论语》,我觉得你说得比翰林院那些师傅还好呢。”
张廷玉微微颔首:“七阿哥过奖了。”
胤祐抱着狐狸又走进一步:“是张公子过谦才是,你有经世之才,将来必定是国之栋梁。 ”
这个评价相当高,高到张廷玉心里一惊,但也没有否认,硬是不卑不亢的受了七阿哥这句夸赞:“多谢七阿哥。”
胤祐仰着头打量他,善解人意的问道:“你是来给张师傅送东西的吗?他正在书房里讲《礼记-玉藻篇》。要不,你就交给我吧,我替你拿进去。”
张廷玉一愣,七阿哥课都没上,还知道里面讲的什么。
他只犹豫了片刻,就把手里的书递了过去:“那就有劳七阿哥了。”
七阿哥把怀里的小狐狸往舜安颜手里一丢,忽然又皱了皱眉头:“张公子,你稍等一下。”
他跑到湖边去洗了个手,在缎面的衣袍上随意一擦,过来接过张廷玉手里的书。
而后,他又皱起眉头,为难的说道:“忘记跟你说,我还在罚站呢。”他想了想,又特意强调了一句,“被你父亲罚站,我是偷跑出来的,所以……”
张廷玉温润的笑笑:“那我还是在这里等等吧。”
胤祐摆了摆手:“那多耽误你时间,我替你转交给张师傅就好,你忙你的。”
张廷玉躬身向他作了一揖,就告退走了。
胤祐低头看了一眼那本书,是一本关于《孝经》的批注,他才大抵是和张英最近编纂的书目有关,也没有细看。
目送张廷玉走后,他就把书把书交给赵诚,让他暂时保管,一会儿提醒他转交给张师傅。
胤祐走到湖边,吸了口春日的新鲜空气。被师傅一大早撵出门罚站的糟糕心情,一扫而空。
他准备在湖边走走,快下课的时候,再回去站着,等着上接下来的数学课。
还没走出多远,老远就看到了五公主,对方从花坛里折了一朵花,丢进宫女挎着的篮子里。
五公主一扭头,也看到了他,快乐的飞奔过来:“七哥七哥,来,给你头上插一朵桃花。”
胤祐把头伸过去:“插耳朵上。”
五公主细致的给他把粉色的花朵别在而后,又拍了拍他的胸口:“五哥我最喜欢你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胤祐问:“为什么?”
“因为你一点也不扭捏。”
胤祐冲她龇牙:“我当你在夸我了。”
五公主一回头,看到后面舜安颜怀里的小狐狸:“呀,婴宁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