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希言紧紧的拽紧林新锐的衣角,这种想逃离又想靠近的情绪让她的内心很纠结,她想拽紧林新锐对她的这份好,但是她又怕林新锐对她的这份好只是同情。
她就这么任由林新锐抱着走,鹿希言慢慢地松开了,拽紧林新锐衣角的手,即使这份好是同情是可怜,她依旧想贪婪的接受。
林新锐身上的味道是森林,鹿希言是只离了森林的小鹿,在他身上找到了栖息感。
白舒雅现在正在休息,鹿希言只能透过门上的窗看着正躺在床上的白舒雅,和那天脸色惨白如纸的情况要好了很多,白舒雅的脸上有了血气。
鹿希言心里忽然松了一口气,没看见白舒雅之前鹿希言的心里有很多猜想,不是她不相信林新锐说的话,而是她不放心。
在确定白舒雅没事之后,鹿希言让林新锐把她放了下来,然后回了病房,开始吃东西,林新锐就坐在她的身旁,静静地看着她。
鹿希言吃得心不在焉的,这几天林新锐都在这里照顾她,之前听杨若一说,林新锐要自己开事务所,现在应该很忙。
“林律师,非常感谢你这几天的照顾。”鹿希言脸上带着笑,这是她这两天以来脸上第一次浮现出笑容,但林新锐看得出鹿希言笑得很勉强。
“之前我说过,你可以随时找我帮忙,所以不用谢我。”林新锐顿了顿又说:“希望我的专业知识能够帮得上你。”
鹿希言知道林新锐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用法律解决鹿希言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她的证据不足,鹿昊这些年在家的时候非常少,一年也在家待不了多久。之前白舒雅也找过律师,因为证据不足无法立案,而且鹿昊手中还有白舒雅想要的东西,所以才和解了。
鹿希言目光闪了一下,然后往旁边看去,“医药费之后我会还给你,这几天麻烦你了,林律师。”
林新锐看出鹿希言眼神的闪躲,显然不想找他帮忙,鹿希言家里的情况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并不知道,出于当了这么多年的律师,直觉告诉林新锐,鹿希言应该用法律的手段保护自己。
他也没有继续问下去,既然鹿希言不打算和他说,那他也没有必要追问下去。
“不麻烦。”林新锐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时间,抬眼看着鹿希言又说:“你先休息一会,我出去有点事?”
“去工作吗?”鹿希言问。
林新锐点点头:“事务所有点事情,我去解决一下。”
“那你还来吗?”
鹿希言看向林新锐的眼神充满着期待,在林新锐说要来的时候嘴角弯了一下,“那你可以帮我把我的习题集拿来吗?”
林新锐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了鹿希言的书包,“你书包里有吗?”
鹿希言说有,然后从书包里拿出了错题集,林新锐把病床上吃饭用桌子放了上来,说:“你还打算在文科班待多久?”
“啊?”鹿希言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林新锐这么问的意思,呆呆的看着林新锐。
林新锐把桌子放好,对着鹿希言笑了一下:“你自己看一下电化学这一部分,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晚上我给你讲。”
鹿希言愣了好久,连林新锐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等她回过神来,病房里面就只有她一个人了,鹿希言摸了一下她自己的脸,烫的厉害,她转身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咽了一口下去才发现是冷水。
她的感冒还没有好,冷水进入她的喉咙后,鹿希言感到一丝刺痛。
鹿希言下了床,拿着水杯去接热水,她回来的时候路过了护士站,听见护士们在谈论着什么,好像说得很激动,等鹿希言走过护士站的时候,护士们的谈论声忽然停止了,鹿希言疑惑地转头看了一眼,隐约觉得她是护士们谈论的对象。
鹿希言没有过多停留,直接走了,在学校的时候也是这样,总会有人在背后谈论她,她从来不会理会这些谈论她的人,不是她不在乎,是因为没必要。没有必要为了这些人生气,也没有必要在乎这些人的眼光,无论别人怎么说,鹿希言都不会改变。
还没走回病房,鹿希言老远就看见林新锐和一个医生在白舒雅病房前正说着什么。
白舒雅的病房是在Jing神科那边,鹿希言住的这栋楼的对面,两栋楼之间离得并不远,通过廊道连接,鹿希言透过窗户看了一下,然后提着热水,往廊道上走过去。
鹿希言没有直接走到林新锐他们的面前,而是饶了一圈,饶到了白舒雅病房旁边的楼梯口那里,鹿希言探出头看了一眼林新锐旁边的那个医生。应该是她妈妈的主治医生。
白舒雅门后放了一盆盆栽,盆栽旁边是医院的休息椅,鹿希言贴着墙,走到椅子前坐了下来,然后把身子隐到了盆栽后面。
这盆栽虽然不算大,但刚好遮住了鹿希言的身影。
林新锐还在和医生谈着话,鹿希言侧着耳朵听。
“像病人这种情况已经不能一个人在家呆着了,建议转入Jing神科进行治疗。”
“必须住院治疗吗?”
“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