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予安一脸欣慰地看着陆星若,仿若看着自家猪能吃能睡的那种欣慰:“我这不是看你穿旗袍肯定没吃饱,带你出来吃好吃的,你倒好,不但不领情,还说我,换个别的女人,不得感动得立马蹦床上要给我生孩子?”
陆星若一脸疑惑:“你又知道我穿的旗袍上节目?可别告诉我,我的行程你也知道吧。”
白予安:“我就是知道,你管我。”
陆星若反应过来罪魁祸首是谁,恨恨地说道:“呵!冯千羽这个坏女人,又卖我。”
冯千羽堪称陆星若和白予安最大的cp粉,从两年前陆星若和白予安在异国他乡偶然邂逅开始,冯千羽就一直在明里暗里撮合两人,无奈陆星若永远在想方设法避开白予安,直至有一次被陆星若不小心看到白予安与一名猛男交往甚密,才□□成确认白予安喜欢的是男人。
虽然他嘴上说着喜欢女人,但是,她懂的。
白予安:“你应该理解cp粉磕糖的心情,好歹人家也是你的好好闺蜜,自己给自己造糖也情有可原。”
陆星若摸了摸肚子,实在是撑得难受:“我去上个厕所,你在这儿等我。”
白予安比了个ok的手势。
接近凌晨两点,火锅店里已经没有什么人。
陆星若上完厕所,慢悠悠走着,观赏着店里的各种植物,实在都是些姿态动人的小可爱。
她这人属于看到好看的花花草草就想搬回家的那种,在一个包间门口看到一盆小巧的绿植,直接走不动道了。
正想着要不要找店长问问能不能买走,视线却不小心被包间里的情形吸引。
原来这凌晨两点的火锅店,不只有她和白予安。
包间里大概有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女人的头发凌乱地挽起,穿着一件黑色露背吊带,光看背影就是一个大美人。
陆星若眼神看过去的时候,穿着露背吊带的女人正弯着腰,似乎是在亲那个男人,陆星若能透过复古的格子门,看到里面女人的美背,却看不到男人的脸,因为男人的脸被女人遮住了。
陆星若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对接下来的画面,既觉得可能会少儿不宜,她这样偷看不道德,又暗暗有些兴奋地想要瞧瞧这刺激的一幕。
只是虽然女人好像亲了男人,男人却似乎不太配合,一直端坐着,也没有任何行动,跟一块没有感情的雕像一样。
女人稍稍直了直身,对着男人说了几句话,然后有气无力地坐回了自己的座位,心情好像比较低落,光看侧脸的表情,就感觉挺悲伤的样子,看得陆星若都怜香惜玉了。
再转眼看看刚刚那个一直没露脸的男人。
那个男人......
那个白衬衣,黑西装,面无表情的男人,有着陆星若脑海中最熟悉的那张脸,那张她每天都想忘记,却每天至少能想起一次的脸。
呵,媒体口中私生活干干净净,一成不变,让她总有种他在等她的错觉,原来都是假的,就这么偶然一次撞见,就是这种香艳的场面,午夜,孤男寡女?
在男人那张脸出现在她瞳孔的第一秒,她的第一感觉是窒息。
心脏突然抽动,然后带来呼吸不畅的那种窒息。
震惊,窒息,不知所措,甚至愤怒。
陆星若的心情五味杂陈。
这么多年了,她努力让自己做一个平静自如,感情淡泊的人,却在重新见到那张脸的那一刻,心情如遇上狂风暴雨的海面一样,波涛汹涌。
那张脸,分明是五年来她一直忍不住经常在各种社交平台搜索的那张脸,可为什么见到真人的那一刻,会这么难受,在看到有其他女人亲吻他的时候,会那么愤怒。
她现在能做的,只有迅速逃离,逃离那个能轻易左右她心情的人,逃离过去乱七八糟的各种恩恩怨怨,她现在的生活很平静,很幸福,有儿子,有家庭,有事业,还有闺蜜,她什么都不缺。
狼狈地匆匆从那个地方逃开,心却始终像被一根线缠住,然后一直扯,一直扯,扯得人隐隐作痛。
陆星若重回座位坐下,喝了杯热茶,努力平复自己有些失魂落魄的心情。
五月的南方,大概是空调开得太低,身体竟一阵阵寒意袭来。
“你怎么了,丢了魂儿似的,卫生间里有老鼠?你不是不怕老鼠嘛。”白予安开玩笑道。
他记得曾经带她和陆夕夕去游乐园玩,三人坐在一个小桌前喝东西,路过一只老鼠,两母子都面无表情,平静麻木,就他当场怕得全身蜷缩,跳了起来,被同行的两母子耻笑。
“这火锅店冷气开太低了,生理不适。”陆星若说道。
虽然白予安并没有感觉冷,但还是起身说道:“那走呗,回酒店睡觉,有空了买两件披肩放包里,省得到哪儿又觉得空调冻。”
到了酒店大堂办入住,陆星若才知道何为住火锅店旁边的酒店,合着就是住白予安旁边的房间。
“我说白予安,你这是唯恐媒体不把我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