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怪女儿不孝了。
孙嬷嬷在屋外深感不对,双手刚搭上门框,胸口传来一阵沉闷,她难受得弯下腰,脸色猝然间惨白一片,双手隐隐发颤,冒出点点冷汗。
她隐忍着难受推开了那扇屋门,见到了那凄惨的一幕,“姑娘——”
她猛地扑上去,踉跄了一下,摔倒在地,“姑娘,姑娘,”见叫不醒舒贵妃,她开始大声喊叫,“来人啊,快来人啊,快来救人啊!!!”
众人闻声赶来经过一系列的查探,太医摇了摇头,对着孙嬷嬷说了两字,“节哀。”
孙嬷嬷晴天霹雳,抱着舒贵妃越渐尸身呆愣着。
顾柔闻声赶来,哽咽一下,“来人,用贵妃之礼……安葬,至于孙嬷嬷随她去吧。”
孙嬷嬷:“叩谢皇后娘娘,奴婢有一请求望应允。”
顾柔:“说。”
孙嬷嬷将舒贵妃嘴角的血迹擦净,“奴婢想余生都为姑娘守墓。”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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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写的舒贵妃不是特别坏的人,结局也不该是这样的,不知道怎么的写着写着就偏成这样了。
第48章 番外二
得知舒贵妃的死讯后,丽嫔晃了下神。
半晌后,她从杂物房的柜架上拿出一把小铲子,走到一棵带有标记的杏树下,循着记忆中的位置将土壤挖开,挖出了一坛才酿好没多久的桂花酿。
这是她特意为舒贵妃所酿造的,只是未曾想酒还为好,分享的人却没了。
丽嫔也不顾这酒是否大成,便将其打开,对着这杏树浇了下去,也算是自己为她送了一程。
所有人皆已各回其位,接下来应该是自己了。
她不相信自己所做的事情,别人会没所察觉,还没有找上门来只是因为时候还未到,比她罪孽深重的人都还未处理干净,自然到不了她这里。
至于现在,大多都已经处理完毕,只剩下小鱼小虾了。
丽嫔瞧了眼正好的日头,该来的还是会来的,躲也躲不掉,虽然她从未想过要躲。
趁着人还未上门,她将收集好的桂花拿出来晒一晒,将里面的水分彻底晒干,等待她采集完露水便又可做一坛桂花酿了,就是不知她能否等到那个时候。
桂花淡雅的香气随着清风扑鼻而来,将她原本惆怅的心情吹散了几分。
“娘娘,打听到了老爷的消息,”翠竹小步奔过来,贴着丽嫔的耳畔说道,“前几日东窗事发后就被抄家了,只是碍于舒贵妃娘娘的面子,刑部的大人一直没有判刑。”
“可是舒贵妃娘娘自缢了,他们再也没有忌惮之人,老爷被判了流放,至于夫人以及少爷和小姐们都是同样的流放,唯一不同的可能就是流放的路程不同罢了。”翠竹小心翼翼地瞅了眼丽嫔,见她神色没有异常继续说道,“以往与娘娘交好的没有受牵连的各宫娘娘正想方设法让刑部的大人判轻些。”
“可是……”她咂咂嘴没有继续说下去。
丽嫔接着她的话说道,“可是父亲犯的罪又不是寻常的,而是谋逆啊,她们再怎么求情都轻不了,”她想到什么,“皇后娘娘呢?”
像是知晓丽嫔要问什么,翠竹答道,“皇后娘娘也在其中帮了忙。”
丽嫔的眼底划过一丝动容,很快消失在眼底。
她也帮了忙,难道她不知……
遥想着自己曾经帮助舒贵妃做过那么多伤害她们的事情,虽说目前没有揭露出来,但想必她们或多或少心里都有数,却因为自己故意的接近,她们竟然会产生会对自己产生同病相怜之情。
不知道是该说她们蠢呢,还是该说自己相当惭愧,乃至于无法面对。
她回屋从柜架上抽出一张宣纸展开于书案之上,随后拿起架在砚台上的墨,往里加了点水仔细研磨起来,等到差不多时再用笔尖轻点。
丽嫔心无旁骛地在宣纸上做着画,她不时地抬头眺望远处,若是细看定能发现她所做之画正是外头栽种的花草树木,并且分毫不差就连树上崭新的嫩叶都被她渲染于纸上。
良久,殿内花树的全貌皆跃然于纸上,随后她在右上角作诗一首,给这幅画增添了别样的感觉。
做罢,丽嫔唤来翠竹交代了几句后,独自一人从酒窖中搬来一坛她最为喜爱的竹叶酒,这是她刚入宫时所酿造,原本,原本……
说实话她也没有想好这坛酒是打算在何种场合开封,便想着走一步看一步,只是没有想到竟然是在这个时候,不过确实也满符合这意境。
她坐在软榻上,给自己斟了一盅,没有小零食,亦没有点心,就着苦涩的酒味一饮而尽。
像是诉说苦闷又像是在告别一般,丽嫔一杯接着一杯不知疲倦,等到数杯过后,她皱着眉将酒杯扔在一旁直接捧起酒坛开始猛灌。
片刻后,她胸口没由来一痛,隐隐有些作呕,随着这种感觉越发的强烈,她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