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说他会去看大夫,说这个病只是暂时的,还有药可医,说等他病好了,我们便圆房,做一对真正的夫妻。可这都过去三年了,我也没再见过夫君看大夫喝药,兴许,是真的治不好了吧。”
治不好了?!
怪不得传霖不愿纳妾,甚至说出哪怕是无子也要守着儿媳的话,原来,有问题的不是儿媳,而是传霖他得了不治之症不举了!他们永安侯府要绝后了!
意识到这一点,永安侯夫人终于支撑不住,眼前一黑,捂着胸口倒了下去。
待严传霖心事重重下值回来,便又被下人叫到了安和院。见母亲满脸憔悴躺在病床上,妻子和香玉亦脸色难看,他一颗心便提了起来。
“母亲,你这是怎么了?可有看大夫——”他正想关心几句,便见母亲悲切地看向他,老泪纵横道,
“传霖,你还要瞒我瞒到什么时候,你那隐疾,到底是怎么回事?”
严传霖只觉一道惊雷在耳边炸响,炸得他神魂离体,冷汗淋漓。完了,她们竟然真的将他不举秘密说出来了,日后他还有何颜面做人!
第56章 完璧的世子妃5 完璧的世子妃
“怎么, 夫君你难道是在怪我把这件事说给母亲听了吗?”
见他如此难堪,云舒心下勾起唇角,面上却仿佛被他责备的眼神伤到了般。
看着妻子无辜委屈的模样, 严传霖心中没由来生出一股怒火来。怪,他当然怪。若不是她口风不严谨,将此事告诉了母亲,她又哪里会受这番折辱。
只是没听他将话说出来,妻子便爆发了比他还要大的怒气,
“是母亲猜出来了, 寻我过来问, 我避不过去这才说的。而且,就算我此时不说, 可是只要你一日病不好,母亲就一日会担忧,这件事, 母亲早晚会知道的。”
云舒好似受了刺激般,大声发泄心中的委屈苦楚,
“而且如今你居然还怪我, 若是你的隐疾再也治不好了, 你是不是还想我一辈子顶着善嫉不能生的名头来你遮掩?你到底将我置于何地, 我自认为已经对你仁至义尽,除了我这个傻子, 还有谁能接受成婚三年, 夫君却一直没有和自己圆过房的?”
这一番话下来,永安侯夫人在旁边听得面红耳赤,她此时真的有些愧对儿媳,明明是传霖的问题, 可这些年受委屈受苛责的人都是她。
“云舒,你别伤心,我知道你受委屈了。”永安侯脸上火辣辣地,又佯怒教训严传霖,
“你这混账,云舒能为你守口如瓶,为你遮掩三年,就已经是天大的恩德了。她为你受了那么大委屈,你若有心就该好生待她。”
若是不好生待儿媳,儿媳怒而和离,然后将这件事说出去,那他们永安侯府真的就没脸见人了。
“还有你那病,传霖,病人做忌讳疾忌医,如今此事我也知晓了,你就不用再藏着掖着了,我们再好好找些大夫调理一番,也许能有效果呢?”
再找大夫?严传霖只要一想到自己的隐疾还会被更多人知道,就觉得羞耻难当,无地自容。他心里是拒绝的,可他心里又忍不住生出一股希望。他忍不住握紧双拳,手上青筋暴起,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涩声道,
“母亲,都是儿子的错。儿子会好好找大夫看病的,您别担心。”
接下来的日子,永安侯夫人便私下到处搜罗擅长此道的大夫,又让严传霖告了假,私下乔装打扮,到处找大夫看诊。
可惜,云舒所下的药太过高深霸道,严传霖那会又为了哄云舒,日日都来,吸进去的毒够量。不管永安侯夫人找几个大夫,所得到的答案都是无药可治,能好起来的几率不足一成。
就这么折腾了半个月,受尽了打击的永安侯夫人终于支撑不住,彻底病倒了。而严传霖也是被受打击,整日将自己关在书房,借酒消愁,浑浑噩噩,几天的功夫,严传霖便瘦脱了相,颧骨高耸,双眼泛红,仿佛被人抽掉了脊梁骨,没了Jing神气。
永安侯夫人不得不强撑着病体,叫人抬着自己到了书房,对着严传霖一顿痛骂,接着失声痛哭,希望能唤醒他的斗志,不然,这儿子便要废了啊!
“你这是做什么,你是要挖我的心不成?这病若是治不好,我们大可以私下偷偷抱个孩子回来,当成自己的血脉抚养。只要做的隐秘,藏得严实,没人会知晓的。”
永安侯夫人说了什么,严传霖浑浑噩噩并没听进去,只听到孩子二字的时候,他呆滞的目光终于有了亮光。
是啊,孩子!
避暑行宫那一夜过后,她腹中已有了他的骨rou,还是个小皇子。算算日子,那孩子已经有近六个月了,等到明年开春,他就要有儿子了!
意识到这一点,严传霖颓废的心终于有了一丝动力。即便他已经废了,可他还有血脉在世。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也为了自己唯一的骨rou,他也应该振作起来。
时隔多日,严传霖终于走出了书房,开始收拾打理自己。几日后,养回了几□□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