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珠当然也不知道答案,只能猜测道:“或许简单来说,就是消化不良?毕竟他不是人类,即使能将人类的异能化为己用,但也不可能融进自己的体内,一旦他结束战斗状态,无论吸收的能量有没有用完,那些能量都会消失,进而进入昏睡状态。”
目前最能解释得通的答案就是这样,可无禁还是担忧,像是在自言自语:“可那些没用完的能量,到底去哪儿了?是以什么形式消失的?”
流年珠不知道该做何解释,索性不开口了。
不过这个问题也不是重点,莫斯特看上去和之前的几次昏迷如出一辙,应当也不会有什么意外,无禁疲惫地揉了揉眼睛:“去主城区找个治疗系的异能者帮我治疗,然后找地方休息吧。”
这种打下手的活不需要什么实力,对神教军来说还是很轻松的,很快就为无禁找到了一家旅馆,附带一位光系异能者。
治疗结束后无禁明显感觉身体轻松了很多,长舒了一口气后倒在了床上。
“其实也没什么可纠结的,”流年珠突然莫名其妙地开口了,“莫斯特对你也算知无不言,等他醒来后你再去问他不就行了?”
无禁思索了一会儿才意识到,流年珠还在纠结刚刚的疑问。
“没什么可问的,他那种脑子不聪明的家伙,或许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无禁不屑地哼了一声,然后抬起手在床头的墙壁上拍了两下。
莫斯特就昏睡在隔壁的客房里,无禁拍的这两下,权当是道了一句晚安。
受了一身的伤,又睡得很晚,无禁本该和莫斯特差不多同时醒来的,可天色刚蒙蒙亮,无禁就睁开眼露出戒备的神情。
外侧的过道上满满都是异能波动,莫非是被人包围了吗?
突兀响起的敲门声更是让无禁眉头紧皱,一边做好了防备,一边冷声道:“进来。”
大门被缓缓推开,无禁看到外侧过道上站满了人,居然都是神教军的装束,为首的是一个年过半百的华衣老者,恭恭敬敬地上前行礼:“属下见过特使大人,多谢特使大人救命之恩。”
无禁看了一眼就解除了戒心,来人是福光城现任城主,是听到自己部下的汇报后匆匆赶来的,而且这老头对神教还算忠诚,心底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不必多礼,”无禁在床上正襟危坐,“我也只是尽一份职责罢了,不过你来找我干什么?”
城主和善地一笑:“特使大人亲临福光城,怎么也不事先告知一声啊,好让属下尽地主之谊。”
无禁摆摆手:“我和另一位特使有任务在身,不宜抛头露面,免了吧。”
“大人恕罪,属下实在不知……”城主生怕自己耽误了特使的正事,有些惶恐,“不过无论如何您都救了我,如果没有您识破北郊干事的计划,两天后要到该地视察的我就凶多吉少了,请您一定要收下我的一点谢意。”
无禁语气平铺直叙:“我说了不用,我们二人轻装上阵,难道还要背着你的谢礼上路吗?如果你真的有心,不如学一学法里斯少爷,把那些东西送给更需要它们的人。”
城主轻笑了起来,看向无禁的眼神也更多了几分敬重:“属下一定照办。既然您有要务在身,那属下就不强人所难了,请您以后得空之时能来福光城做客,属下一定与您畅饮一番。”
说罢城主郑重行礼,帮无禁关上门后就带着自己的人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倒是个难得的好官,”流年珠笑了笑,“你不再休息会儿吗?”
说了几句话后无禁也不觉得困乏,枕着双臂靠着床头道:“睡不着了。”
顿了顿无禁继续说道:“流年,虽说每个朝代都有兴衰成败,但谁也不该在它最平稳的时候取而代之,神教已经不是你所理解的样子了。”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流年珠当然清楚,笑了笑说:“你心中所想也逃不过我的眼睛,所以说话没必要绕圈子。放心吧,我说百晓与我无关,就与我无关,我不会仇视神教的。况且我现在也没那份心思,人类都很无趣,与其跟他们瞎胡闹,还不如去找莫斯特玩儿。”
无禁沉默了一会儿:“找他玩什么?”
流年珠轻轻一笑:“反正对我来说,一个看不透心思的人是最有趣的,能给乏味的生活增添几分乐趣。”
无禁哼了一声,表达了自己的不屑。
“你呀,”流年珠笑道,“做人还是敞亮些比较好,虽说人们对第一印象总是坚持己见,但总要学会面对内心的真实。就拿我来说吧,被百晓的恨意控制时,我一心只想灭掉神教,可现在想明白了,自然不会再去坚持。而你呢?你心里对他也有信任,为何总要装出一副冷淡的模样?难不成是抹不开面儿?”
抹不开面子……这个说法不完全对,但也不能说完全不对,无禁又有些讨厌流年珠了,紧闭着嘴巴一言不发。
流年珠趁热打铁:“反正你也睡不着,不如去看看他?说不定看久了,你会觉得他更顺眼。”
被流年珠烦的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