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特沉思起来:“我很难过,就你这样的的脑子也能当上曾经的异界之王,看来咱们异界是真的不行。”
靡菲斯气急败坏:“你什么意思!?”
“你也说了,我现在最需要的是吸收能量,对吧?”莫斯特笑道,“那么有什么能量能比来自异界的更适合我呢?”
“你是说……那个小子?”靡菲斯终于反应过来了。
“是啊,”莫斯特装模作样地叹息,“我本来并不把那点能量放在心上,所以也没有管他,结果现在……不得不走这些冤枉路了。”
靡菲斯确实没想到这一点,于是怕被继续嘲讽的它不再开口了。
不知是不是之前那番心里话产生了作用,莫斯特并没有抓住机会狠狠讥讽,而是一脸笑意地望向远方:“我本来把帝城当作最后的景点呢,没想到现在就要去一览其风采了,也好吧。”
“留神别死在那里。”靡菲斯笑道。
“多谢关心,我的朋友。”莫斯特回道。
由于脑子里一片混乱,法里斯感觉时间似乎过得很快,当帝城大门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他心中突然有些紧张。
假如,弥修不打算饶恕小哑怎么办?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处最柔软的地方,即使法里斯已经变得杀伐果断,却也仍旧逃不出这个怪圈,他对小哑的那些善意,是他自己都不愿遗忘的温暖,万一没办法拯救他,那该如何是好?
可是帝城近在眼前,法里斯也没有时间再纠结这一点了,挥斥了神教军后,法里斯亲自押送着戴着两副镣铐的无禁往神王殿走去。
一路上,流年珠还是在不断嘲讽,好像永远也不会累一样:“法里斯少爷,事情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乐观,被我附身的人不可能挣脱,你还是不要再白费力气了。”
法里斯面无表情地拉着他往前走,冷不丁突然开口说:“小哑,你知道吗,我前前后后派过不少人去福光城附近找你。”
流年珠先是一愣,然后冷笑道:“你失忆了吗?我现在可不是你那个丑八怪随从。”
法里斯没有理他,虽然小哑的意识可能听不到,可他还是继续说着:“我一直都没找到你,我以为你已经……我把这笔账也算在了叛军头上,可是哪怕我杀再多的敌人,我也以为你不会再回来了,没想到我还能看到你站在我面前。”
流年珠大致明白了他的意图,哈哈大笑起来:“我的大少爷,你不会觉得这种方式就能唤醒他了吧?愚蠢!”
“你被这种东西附身,是我的错,我没能一直保护好你。”法里斯继续说道,“可你不该就这样结束自己的一生,那么艰难的时刻你都成功熬过来了,或许支撑着你活下去的动力之一,就是想再见我一面吧?我就在这里,小哑,你能看到吗?”
流年珠冷冷一笑,可是突然,它感觉到了这具身体的异样,明明是很适合它的躯体,但是此刻,似乎在排斥着它。
流年珠以往没有自己的意识,以前也没有所谓附身或是排斥这类的情况,所以它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此时的麻烦,只能闭上嘴,将自己的意识扩散到最强的地步,勉强压下了身体的排斥。
法里斯并不知道自己的方式有没有起到作用,但这是他唯一能做的,他苦笑了一声继续说道:“小哑你是一个很胆小的人,但也很善良,如今的神教已经不是过去的样子了,民众在我们的统治下安居乐业,已经不需要战争这种东西了,你愿意让这种东西控制着你,然后走上所有人的对立面吗?”
“闭嘴!”流年珠怒道,“你说什么都是没用的,每个阶段人民都有安居乐业的时候,难道这就能证明你们神教伟大吗?战争永远也不可能结束,这才是真实!”
“神教伟不伟大我不做评价,但是蓄意挑起战争的人,绝对足够卑劣。”法里斯冷言相对。
“你还不足以评价我,我只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你管不着!”流年珠咬牙切齿。
法里斯哼了一声,将流年珠连同无禁的身体一起拉进了主神殿,然后一脚踹在他的小腿上强迫他跪下,自己也行礼道:“冕下,阿贝大人。”
“免礼吧,”弥修懒洋洋的,“我还以为你会把反贼直接处理掉呢,怎么还带回来了?”
法里斯迟疑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结果流年珠先不淡定了,蹦起来就骂:“弥修!阿贝!你们两个畜生,我终于见到你们了!”
弥修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却注意到他的眼中散发出熟悉的紫色光影,表情立刻就凝重了起来,难以置信地说:“百晓?”
流年珠继续叫骂着,阿贝看了片刻拦住了打算动手的弥修:“应该不是百晓,百晓没这么……不羁。而且你我都知道,百晓早就化为灰烬了,不可能还活着。”
“冕下息怒,”法里斯瞪了流年珠一眼,可人家根本不搭理他,嘴巴里继续吐着污言秽语,他只能向弥修解释,“冕下您有没有觉得他比较眼熟?他是我的随从小哑,您跟随阿贝大人第一次到福光城的时候,他与您曾有一面之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