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弥修嫌弃地皱皱眉头,“你在手里摸了半天了,让我吃?”
石蚕换上了最常见的鄙夷神色:“真是没见识的东西,这是传说中的神冰泪,没想到居然有幸被我拿到手,跟在叛军屁股后抢来的。”
提到叛军,弥修疑惑地嗯了一声,然后又无视了那一抹异样问道:“那这东西很珍贵喽?”
石蚕回答:“比较稀罕,最珍贵之处在于治疗伤势,提升异能力的程度聊胜于无,但总比落在叛军手上强。”
弥修干笑着问道:“这东西,没啥副作用吧?”
“不知道,我又没吃过。”石蚕冷漠道。
虽说是个好东西,但弥修对神冰泪并不感兴趣,马上又换了个话题:“师父,我感觉你这第三课很简单啊,就是正常的修炼而已嘛。”
石蚕早就习惯了弥修的蠢,开口说:“你这句话挺招人恨的,并不是人人都有你那么好的天赋,只要你能将自己本身的异能利用完善,就已经是别人不可企及的高度了,现在又莫名其妙吸收了那么多外界能量,也是你命好。纯粹这一点也只是对你来说简单了一些,对于大部分人可是一辈子的课程。”
“没办法,”弥修自恋地拍拍自己,“谁让我爹厉害呢,对吧师父?”
石蚕被噎了一下,这死孩子又拿他开涮了。
第三十四章 洗澡
干咳了两下后石蚕正色道:“感知,力量,纯粹,这三个课程下来你有什么感悟?”
其实弥修还真的有所感悟,这三项看上去是最基本的老生常谈,但也确实是最重要的,要是把这三样练习得登峰造极,哪怕是照葫芦画瓢的简单招式也能威力非凡,而且在实战中这些大有裨益。弥修也明白阿贝为什么要让石蚕教他了,不仅仅是因为他父亲的缘故,石蚕对异能的掌控是最扎实的,教他的时候也最为用心。
虽然刚开始的时候根本看不出来……
“正如你所想,”尽管弥修没有开口,但石蚕似乎已经料到了他的想法,“当异能成为你身体的一部分,而且足够强大时,挥手间的威力就足以和禁咒相媲美,若是针对自己的异能使用最合适的禁咒,更是无可匹敌。我根据自己对你的了解,来之前已经帮你挑选了几个适合你的禁咒卷轴。”
“真的吗!?”弥修的眼一下子亮了,那可是禁咒啊,没有异能者不向往这个,他师父真好!
“但是,”石蚕话锋一转,“还有最后一课,等你通过之后,我才能将卷轴交给你。”
弥修大失所望:“啊?真小气,你就不能现在给我吗?”
石蚕笑了笑:“最后一课,是最简单,也是最难的,等回到帝城再说吧。”
虽然有些遗憾,但弥修还是听话地点点头,马车继续在漫天风雪里极速前进。
一路上紧赶慢赶,终于在第三天日落之前抵达了帝城。
分别不过数日,但弥修对阿贝的思念却十分强烈,也正是在进入帝城之后,弥修又一次想起了临行前阿贝那个吻。说白了那只是嘴唇和嘴唇之间的碰撞而已,甚至说那是长辈对晚辈的祝福也没人不信,可那毕竟是阿贝第一次对弥修的想法正面作出回应,弥修想着想着,就有种心跳加快的感觉,马上就要见到阿贝了,他心中居然还有些紧张。
石蚕默不作声地感受着弥修情绪泛滥,虽然他能接受这小子狗胆包天肖想神使大人的事实,但却没想到阿贝这么快就被他攻陷了,当众亲吻别人,在石蚕的认知里,这种事和阿贝不会有一点关系。
只能说人和人之间的感情真的是琢磨不透,不过换个角度理解,弥修也算是十成十地继承了他爹害人Jing的本事。虽然石蚕死活想不通阿贝看上了这小屁孩哪一点,但他也不会多嘴,更不会提出质疑,即使弥修的成长跑偏了一些,但只要他能成为一个强者就行了。
可是进入帝城之后,弥修沸腾的心就慢慢降温了,沿途大部分店铺都关张了,宽阔笔直的大道两旁罕见人影。虽说一直以来帝城都笼罩在末日将近的压力之下,但毕竟是最繁华的地方,冷清却富饶,可如今更像是一座没有生气的孤寂死城,偶尔过往的行人也是脚步匆匆,场面一片萧条。
石蚕也感受到了街道上的寂寥,笑道:“虽然没想到这么快,但我就知道迟早会是这样的场面,冕下没有在叛军势力最薄弱的时刻将其一举歼灭,如今怕是要下一番苦功夫了。不过这些愚民也是,总是自以为是地做一些蠢事,即使神教被消灭又如何?神教没了再来个鬼教,他们不还是一样被奴役吗?”
若是之前,弥修听了他这番话或许会反驳,可如今他却觉得石蚕所说一点不假。联盟军被杜奥拉斯领导的时期,勉强还算是为民而战,他们索求的不是权势,而是和平与平等。如今联盟军成为了百晓的武器,那就是货真价实的篡权谋逆了。假如让百晓那样的人统治世界,和宫岚又有什么区别?无非是赶走豺狼又来虎豹,对大部分平民来说都是一样的。
然而,现在的事实就是联盟军占据了战争的主导,加之民众对神教怨声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