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受罚。”姜沛抱住她,俯首贴着她耳畔。
温热的气息喷洒过来,她听到他掷地有声,又格外温柔缱绻的话,“我爱杨舒,很爱很爱。”
性感好听的声音穿透耳膜,像这世间最动听美妙的誓言。
杨舒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牢牢抓住,整个人也跟着定在那。
头顶璀璨明亮的灯光照着,她心跳快了些,脸颊添上一簇红晕。
“咕咕~”
一抹奇异的声音响起,骤然打破两人之间刚刚酝酿而出的旖旎。
杨舒低头,看向姜沛的肚子:“你饿啦?”
姜沛:“……”
杨舒想起她之前跟江彻聊的话题,说道:“我答应今晚给我哥做茄汁面的,也给你做一份。”
说起这个姜沛便有些吃味,抱着她不撒手:“以前我主动说想吃,都不见得有。”
今晚却主动做给他吃。
他后半句没说,杨舒也听懂了。
她一时失笑:“你怎么还吃醋了,我以前嘴上不答应你,哪次没有给你做?”
“你休息一下,很快面就做好了。”她说着站起身往厨房去。
姜沛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也没事可干,正要起身跟去厨房,江彻从楼上下来了。
见他自己一人坐着,江彻去饮水机旁接了两杯热水,一杯递过去,问姜沛:“和好了?”
“我们一直就很好。”姜沛接过水杯,睁着眼说瞎话。
看到江彻嘴角的伤,他难得态度极好地主动认错,“哥,刚才对不住了,我向你道歉。”
江彻一口水刚喝到嘴里,被他呛得咳了两声。
姜沛殷勤给他递纸:“哥,你慢点喝,怎么这么不小心。”
江彻有些无语,忍不住开口:“行了,咱俩谁不知道谁,你给我正常点。”
姜沛重新回沙发上坐下,不再吭声。
就差把字写在脸上:我就是做做样子,你不乐意就算了。
江彻看向他:“姜par,我有个法律方面的事想问问你。”
姜沛倚着靠背喝了口水:“律师费一小时两万。”
江彻:“刚刚有人怒气冲冲对我说了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种豪门公子哥存什么心思,你想玩愿意贴上你的女人多的是’,我寻思了一下,这话对我伤害挺大的,算污蔑还是诽谤?能告吗?”
姜沛:“……”
客厅内安静了两秒,姜沛说:“我跟你道个歉。仔细一想,我刚才那话虽是气话,但确实有造谣的嫌疑。”
他顿了顿,继续说,“咱们俩认识这么多年,我没听说你身边有过女人,好不容易出现一次,还是我女朋友。”
姜沛看向江彻的目光里,带了同情:“江总,你是不是异性绝缘体?”
江彻漫不经心倚着靠背,说起别的:“对了,我们老家有个风俗,要年龄大的成了家,下面小的才能成家。我原本觉得这些规矩没必要遵守,但仔细想想,我们兄妹刚刚团聚,我妹妹还小也不着急嫁人,等我哪天结婚了再说也不是不行,姜par你觉得呢?”
姜沛:“……”
“哥,我胡说八道的,你喝水吗,我再去给你倒点?”
他们俩一人一句的拌嘴,气氛渐渐融洽起来。
先前的那场闹剧,谁也没放在心上,最后相视一笑。
江彻跟姜沛说起他和杨舒的事。
以及他查杨舒身世时打探到的,她以前的种种遭遇。
姜沛脸上的笑意早已消失,静静听着,眸底多了几分捉摸不透的深沉。
江彻讲了许久,他才淡淡启唇,声音里带着冷:“那个何问琴和何冬叙母子,现在在哪?”
江彻喝了口水:“何氏宣布倒闭,何问琴中风晕厥,成了植物人躺在医院里。工厂的人追着要债,何冬叙身无分文,东躲西藏。这是恶事做多了,老天都看不过去。”
姜沛坐在沙发,手肘撑在膝上,双手扶额,微垂着头。
他又想起那年在P大初遇,她眼底的卑怯。
她永远低垂着头,连跟人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他那时候就想,这个女孩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眼底一片死寂,看不到半点星芒。
默了好一会儿,他看向江彻:“老天看不过去是老天的事,我的人被欺负,我能算了?”
她甚至到现在,夜里半梦半醒间还会吓得躲进衣柜里。
当年在学校里受到的伤害得有多大?
江彻拍拍他的肩:“这件事后面再说,她现在好容易开朗了些,别去戳她的伤疤。”
杨舒把做好的面端去餐桌三份。
她还留了一份,送去吴姨的房间给她尝尝。
见刚好江彻和姜沛都在客厅,她笑着走过来:“你们俩聊什么呢,面做好了。”
她走向姜沛,视线落在他的腿上,有些不放心地问,“你腿怎么样了,还难不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