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yin不知道杨舒家里的事情,甚至不知道她家中还有什么人。
杨舒不主动说的事,她从来不会刻意去打听。
姜yin只知道她过年也不回去,就自己一个人。
杨舒笑笑:“不去了,我到时候没准想要旅个游什么的,已经在计划了。”
姜yin心底喟叹一声。
过年旅什么游?她知道杨舒在婉拒,其实什么计划都没有。
以前也是这样,无论姜yin说什么,杨舒都坚决不会去姜yin家里过年。
她怕给别人添麻烦,也怕看着别人家里团圆热闹的场合,自己更显得孤单冷清。
姜yin也没再多劝,关掉灯:“这件事咱们以后再聊,明天还得工作呢,早点睡吧。”
“嗯,晚安。”杨舒帮她扯了扯被子。
姜yin入睡很快,短短三分钟内便睡熟了。
杨舒一时间还没什么睡意,夜幕下盯着头顶的天花板眨了眨眼,沉默一会儿,想着即将到来的年假。
她最不喜欢过年了。
把不好的情绪从脑海中抛出,她摸起手机,亮度调至最暗,随便刷一些娱乐新闻。
黯淡的光线投洒在她白净挺秀的五官上,肌肤莹润通透。
眸底很快泛起困意,她捂嘴打了个哈欠。
手机上方弹出一条微信消息,指腹点开。
谁先动心谁是狗:【她什么时候走?】
杨舒看着这条消息,有些无语,打字提醒他:【今天才搬过来】
即便催促,至少也得再等两天吧,哪有这么着急的?
谁先动心谁是狗:【待几天?】
杨舒:【还不清楚,看拍摄进度】
谁先动心谁是狗:【要不然你最近住我这里?】
杨舒:【咱们俩之前说好的,不在一起过夜。】
谁先动心谁是狗:【我可以睡书房】
【不去】
杨舒果断拒绝:【我在自己家住的好好的,干嘛去你那里?而且也没法跟姜姜交代】
懒得跟他再磨叽,杨舒结束对话:【我睡了,晚安~】
她盯着给姜沛改的新备注看了两秒,果断手机息屏放在一边,拢着被子闭上眼睡觉。
樟华公馆,某顶楼复式的书房里。
落地灯照亮沙发一隅,暖黄色的灯光流泻在四周,映着男人清隽流畅的脸廓。
姜沛翘着二郎腿,膝上放了台笔记本,坐姿散漫地靠在休息区的沙发上。
见微信那边果真没了动静,他摇摇头,阖上电脑丢在一旁,起身解着衬衣扣子去往浴室。
——
姜yin的这次拍摄本来计划三天左右结束,不料品牌方和代言人之间起了点摩擦,影响到拍摄进度。
连日来的不断磨合中,战线往后拖了几天。
直到第二周的周一,她还在杨舒那边住着。
杨舒和姜沛也因此一周没有见过面。
秦畅发现姜par最近情绪格外不稳定,对待工作也越发严苛。
周一的庭审上,他的嘴就跟吃了炮仗一样,咄咄逼人,辩得被告方辩护律师哑口无言,都快怀疑人生了。
庭审结束,从法院出来,秦畅看姜par脸上丝毫没有赢了官司该有的喜悦。
他那张脸依旧很臭,凌厉冷冽,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
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没从刚刚的唇枪舌战中缓过劲来。
但他以前不这样的呀?
回律所的路上,姜沛全程一语不发,车厢内的气氛很是凝重。
秦畅把着方向盘,心里一直犯嘀咕。
今天这个案子虽不算大案,却也不小,姜par不说多欢天喜地,但总该笑一笑吧?
怎么还是这么不高兴?跟谁欠他钱似的。
回律所时已经到饭点了,傅文琛和钱一铭聊着什么一起从办公室出来,正准备去吃饭。
看姜沛冷着脸,不太高兴,钱一铭眼皮跳了两下,慌忙走过来:“输了?”
不应该啊,这稳赢的案子怎么能输呢?
钱一铭帮他找原因:“你今天身体不好?”
姜沛淡淡睨他一眼:“我什么时候输过?”
钱一铭松上口气:“那你干嘛丧着个脸,吓我一跳。”
傅文琛拍拍姜沛的肩膀:“我俩正要去吃饭,一起去吧。”
姜沛还没什么胃口:“你们去吧,我还有点工作要处理。”
他径自去往自己办公室。
钱一铭朝那边看一眼,跟傅文琛道:“沛哥工作狂过度了吧,饭都不吃?”
“一会儿给他带点。”傅文琛看向秦畅,“一起去?”
秦畅一怔,有点不确定地指指自己:“我?”
傅par居然邀他一起去吃饭,这太受宠若惊了!
“当然是你了。”傅文琛搭着秦畅的肩膀往前走,跟他打听,“你家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