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忆昔意料,影很干脆一点也不拖泥带水地应下,好。
额。这下轮到她尴尬了,怎么变了个人似的,以前可是恨不得把她掐死后重获自由,难道把他强jian了他反而更喜欢?
无奈地摸摸鼻子,含含糊糊地开口:你是不是有什么,嗯,那个,受虐情节?
属下,不明白。影皱了皱眉,星眸之中闪过疑惑。
唔,嗯,也没什么,忆昔忽然觉得有点不太好意思了,打着哈哈调转话题,怎么答应得这么爽快,因为御兽诀?
即便二人肌肤相亲过,黑衣剑客依然是一副冷漠森寒的模样,只是面向她时,暗眸似乎柔和了几分。此刻他立在女子身畔,听她如此发问,一手绕到她背后,往怀中带入。忆昔的头被按在男子胸怀中,看不到他的表情。
耳边飘来气流,滚烫灼热,令她不由一颤,他的嗓音发闷,似孤鹰坠崖,本是决绝,半是懊丧。是你招惹我,主人要对属下负责。
哈?
这什么跟什么,怎么一个个都跟牛皮糖似的粘上就扯不掉了。蚀牙是这样,结果一向冷酷的黑衣剑客也这样。忆昔倒不是讨厌于此,只是
我先说好,她清清嗓子,努力从他怀中挣脱,男子太高大,她只得费力仰首,才看得到他的脸,她定定看向他的眼睛,要我负责也可以,你只是我面首当中的一个而已。
影的身躯一僵,俊脸之上Yin翳拢聚,眼眸沉沉,意味不明,似乎在想什么。
好半晌,才听到他开口。就像那匹妖狼一样?
忆昔想也没想狠狠点头。
她只觉得怀抱住自己的手臂蓦然勒紧,皮革材质的护臂勒在她的腰肢间。他复又将女子按入怀中,下巴抵在她的青丝上,那处发旋小小的,像她本人一样小巧。喉结上下滚动数次,大掌紧了又紧,眼里满是挣扎与痛苦,许久,终是闭目,哑着嗓子道:好。
他只是主子的侍卫,本就没有资格提要求。
真的?忆昔难以置信,瞪圆了双眼。
嗯,影蹭了蹭她的发丝,慢条斯理地解释,属下只是主子的灵宠,不敢不从。
也就是说,他心里还是不从的。
切。男人。
忆昔才不想管这些弯弯绕绕,男人的那点心思她又改变不了。既然他自己都口头应承了下来,那就没有任何问题,她依然是自由的,还有万千森林等着自己。
咳,咳咳,她一手握拳,虚掩在唇边,那你以后是我的什么。灵宠,暗卫,还是面首。
影顿了顿,倾身向前,热烈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鼻尖相抵。沉yin少许,均可。只要陪伴在她身畔,三者并无差别。
郁闷了老久的忆昔终于喜笑颜开,眼睛兀自弯成缝,似月牙皎洁。他见此不免腹下一热,就势吻了下去,主人
事实上,他对自己的身份认知也有障碍,时而属下时而我,自称混乱得很。现下似乎想清了,杀神魔尊的恩也还完,他想让自己择主而事。如若注定是名侍卫,那做她的侍卫也不是不可以。他们有灵宠契约在身,普通的主仆关系变得更加胶着、亲密无间。
亲是肯定没亲多久的,忆昔草草结束了事,渐渐分隔的唇边,晶莹的ye体拉成丝。老脸一红,气恼不已,你别动手动脚了,我还要出门。
初来罗剑峰,最紧要的事肯定是了解当地的大致结构,以及令忆昔苦手却不得不知的人情世故。
新门徒需要做些什么,怎么修炼,时值傍晚也没有同门或者童子前来相告,忆昔只得再度掏出玉简,检查完毕也没发现有任何遗漏的地方,确实没有主修法诀,也没有什么注意事项。忆昔还在苦恼之时,身边的影已经带上了面罩,一双暗眸似乎有话在其中。她撅着嘴道,怎么,你要笑话你主子不成。
不是的,想了想,还是如实禀告,罗剑峰主昨日传话,令属下今日前往主峰。罗剑峰主亦是金丹初期修士,千里传音不在话下,想必当时就在影身上留下过神识,因而才能准确寻到他的地址。
这样,好不无聊地瘪嘴,扬了扬手,你赶紧去吧,都这么晚了,我自己研究就好。看来外门子弟的入门之道格外困难,好在她已有主修功法洪荒诀,不用在罗剑峰的修炼之法上死磕。
某男很闷sao地扭过她犟着的脑袋,对准红唇狠狠亲了下去。一边缠绵地吻着,一边呢喃道:很快回来。破碎的音节自交缠的舌头中泄出,融入热烈暧昧的氛围里。
忆昔再一次发现一件新奇的事情,他不但会反扑,还会撩sao了。
瞪着男子远去的背影化作剑芒,消散天际,她揉了揉眼,退居屋内,合上那扇几厘外就是悬崖峭壁的大门。
此时只剩她一人了。四下格外静谧。
修炼?放屁,趁影不在,当然是要去找小战云了。
当下将修炼的打算搁在一旁,忆昔壮志酬酬地收拾东西,扔出那把流觞剑。又犯了苦恼。
她还没学过怎么御剑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