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端想起那日看着初雪与李成暄的背影,除了相当般配,再无话说。近来宫中也皆在传,初雪要嫁给太子了。
若是她真嫁给太子,那似乎也不错。
李贞胡思乱想着,只是不知皇后娘娘能否同意?
初雪不知道李贞在想些什么,她专注地找着自己的衣裳,翻箱倒柜的。在找的时候,翻出了从前李成暄送她那件东珠做的衣裳。
许是今日被李贞提醒,想起了一些东西,这会儿看见它,面上一瞬间爬红。
她最喜欢看的书,那自然是秘戏图异一类。这东西她便在上面看见过,还怪刺激的。
她不准痕迹把盒子拿出来,放在最上面,又从底下抽出一套干净衣裳,掸在手上,递给李贞。
“你且换上吧。”她捂着眼睛,转过身去,“我不偷看你。”
李贞笑了声,安静地换了身衣裳,有些不安地提着自己的脏衣服,“我到时候洗了还给你。”
初雪点头,笑得眉眼弯弯,“好。”
她看一眼天色,道:“天色也不早了,要不你明日再来找我吧。”
李贞点点头:“好。”
初雪送李贞到门口,和她挥手道别:“明天再见。”
待送走李贞后,初雪折返殿中,拿出那套衣裳。她摩挲着东珠,又犹豫起来。
若是去找他的话,会不会打扰到他?
她咬咬牙,还是换上了。又拎了个食盒,便往勤政殿去。
他的人认得初雪,倒没拦,恭恭敬敬领着她进门了。
李成暄捏着眉心,在稍做休息。一抬眼,看见初雪,声音染了些笑意。
“怎么来了?”
初雪把食盒放在旁边桌上,做贼心虚地看一眼门口。门已经关上,她转头,打开食盒,“我给你带了芙蓉糕。”
初雪拿了一块,殷勤送到李成暄嘴边。
李成暄就着她的手咬了一口,似笑非笑看她:“是么?就只是送芙蓉糕?”
初雪撇嘴,低着头,捂住脸,“好几天没见了嘛。”
李成暄伸手一带,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手中剩下半块芙蓉糕也吃了。
“嗯,芙蓉糕很甜。”
初雪睁着大眼睛看他,使劲眨巴眨巴眼,撒娇:“我不甜吗?”
说罢,又捂脸。
李成暄轻笑出声,点头,答得正儿八经:“甜,阿雪更甜。”
他一手搂着她细腰,另一只手解开她衣领,瞥见东珠,不禁又笑:“不是不喜欢么?”
初雪垂着眸子,“生气的时候,看什么都不喜欢。”
何况当时,她以为她与李成暄当真不lun,又得知他骗她许多,不禁又恼又悔。那种感觉,仿佛全世界都崩塌一般。
过去这么久,也冷静了不少。
李成暄继续,一面问:“那现在不生气了?”
初雪撇嘴,声音发紧,微微轻颤:“还是有点生气的,但好像更想要你。”
她越说声音越小,但距离够近,李成暄听得足够清楚。
听得此话,李成暄心猛地一跳,仿佛一阵惊涛拍过来。他不禁又笑,看着初雪眼睛,或者说,是透过她的眼睛,在审视她。
更想要他啊。
李成暄轻托着她下巴,轻印在她下巴尖,含住一点唇瓣,轻咬住,几番松与紧。
“可是我没骗阿雪,我只是告诉你,我所认为的一切。”
他就是这么想,这么做。至于世人,和他无关。
李成暄此刻的内心充盈着一种成就感,这让他感觉到兴奋,不禁也粗暴起来。
襟扣是被扯坏的,上好的罗锦变成一块破布,直到露出颗颗东珠。
初雪抬手,挡住脸。
李成暄非要扯下来,令她直视自己的眼睛。
比起发现被骗,她更想要我。
李成暄嘴角微弯,捏着她耳垂,声音慵懒发问:“更想要我什么?只是——”
李成暄拉长了音调,捏住一颗东珠,“这样吗?”
如果答案是肯定的,他应当也会高兴。毕竟欲比爱长久,倘若有无法自持的欲,没有爱也没什么所谓。
他专注而虔诚地继续。
初雪拿下他头上的玉簪,他满头的头发便落下来,垂在她手上。她手指游进他头发里,轻揪住。
“……想要你陪着我。”包括但不限于此刻的事。
李成暄动作一顿,眼神由明转暗,又由暗转明。桌上的奏折文书都被扫开,解开一颗颗东珠,像敞开灵魂。
勤政殿的人手早都是他的,初雪明白,但还是忍不住咬牙。
忍不住的时候,就咬他脖子。这大概是近来最凶的一场。
初雪几次被颠落,什么也抓不住,只剩下模糊的泪眼。
两丛青丝缠绕在一起,李成暄不知道发什么疯,偏要问她我是谁。
初雪答过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