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洛兮抓起一根长|枪,高声喊道:“四营重甲,各带两千出城,护轻甲回城,不可恋战!”
“幽州兵退了!”
正在指挥战斗的狼二殿下眉峰飞挑,厉声道:“一群怂蛋包!没打就跑了,愣着做什么,追!”
“殿下!幽州军来的蹊跷,退的更是奇怪,会不会是诱敌!”
“诱TM个蛋!前面就是城墙,往哪儿诱?阵前败走,是在催本殿下攻城吗?”
狼二说完,蹙眉冷声问随从:“老三,老四怎么回事?为何还未到?!”
随从低声道:“殿下勿急,两位殿下分兵去偷袭雁庄在幽州各处的藏粮点,很快就会过来!”
狼二自然知道,但也太慢了些,她目中含怒:“没见过世面的庶女,根本不懂轻重缓急?!”
她这儿怒气还没消,幽州兵换了拨人马又来了。
狼二咽下胸中的愤怒,整装上马:“迎敌!狠狠杀!”
如此循环反复多日,幽州兵根本就是在不停歇地耍流氓,轮番袭扰,一战就跑。
狼部主力气得嗷嗷大叫,再战之时,明显有了懈怠之像。
不对!狼二的军师脸色突变:“殿下!三殿下和四殿怕是中计了!明日若还未赶到,吾等最好先撤兵,此地不易久留。”
狼二一愣,急急问道:“先生此言何意?”
军师:“殿下,恐那雁庄主狡诈,用粮草做诱饵,使得三位殿下分了兵,逐一灭之。不战只扰,恐怕是在等消息,先困住吾等,耗时间呢。”
情势诡异,自身带的粮草本就不多,确实耗不起,暂且退兵?等合兵一处,再做打算?
现在云州可是她的根基,大皇姐南下,云州不可有失,否则若遇强敌,可就有去无回了,打不打得下幽州还在其次。狼二醒悟过来,痛骂一句:“竖女该杀!”
随即大喝一声:“收兵!左右翼护援,回撤云中。”
狼二的反应不可谓不快,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燕京的城门在此刻大开,猎猎旌旗下,白马、银甲、手举长|枪,雁洛兮冷冷一笑,声音不大,通过电海螺却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的清清楚楚:“狼二,既然敢来,就别走了。本庄主定会将你姐妹三人,葬在一处。”
话音一落,电音炸响,大嗓门们齐声吆喝,雁庄四营,各领五千整装重轻混合骑兵,如离弦之弩,凶狠地扑向正在准备撤离的狼二大军,中军大帐顿时呈现出慌乱的局面。
……
燕京大捷!燕京大捷!歼敌数万!狼三狼四伏诛,缴获马匹无数!
沈言大将军也挡住了狼大殿下从云州南下的进攻,狼部撤回了云州!
一个又一个的好消息传到盛京城,朝野震惊!提心吊胆了几个月,实在是太鼓舞人心了!
平顺帝一朝登临皇位,就是捷报频传。这让她神采飞扬,胸膛中激昂着热血。
当了三十多年的憋屈太女,她终于可以大刀阔斧,有所作为了。
平顺帝当即斩首六贼,盛京城内,一时人心大快。
就连城内的空气似乎都舒畅了许多,人们的脸上堆积着笑容,一个强盛的新朝似乎来临了。
志得意满的新皇,马上命各地勤王之师原地待命,不必再劳师动众。
沈音沐却在这个时候上疏朝廷,指出各种内忧外患,特别强调,即便暂停勤王之师,也要按时发放粮响,以确保各地援军能够安然渡过冬天。
平顺帝觉得皇弟的奏疏不仅不合时宜,平白听出指责的意味。不需来勤王,还要发放粮响?!
要不是与幽州没有任何关系,平顺帝都觉得自己这个亲弟弟居心叵测了。
平顺帝毫不客气地‘劝’沈音沐还是多在家看护好孩子,他妻主才能安心在前线打仗。
转眼就到了深秋。
御花园的雨歇亭内,干柴烘烤着小火炉,上面铺着铜篦帘,一排整齐的羊rou、鹿rou串,烤在篦上,发出滋滋rou香。正有小侍们,温柔小意地伺候着新皇喝酒吃rou。
平顺帝的小日子正在惬意时,看到沈尚书脚步匆匆地赶了过来,她就有些不耐烦了,说道:“舅母年纪大了,深秋日凉,休沐日该多在府中多歇息才是。”
沈尚书叹口气:“陛下,中原春夏遭水灾,秋收极其薄,许多乡勇报名了勤王大军,总是盼望能有口饭吃的。”
平顺帝眉头一皱:“舅母如何被域外王影响了?洪水退去应抢种冬麦才是,如何静等朝廷救济。”
“冬麦种上,收成也要等到明年,还是要想办法帮助农人渡过这个冬春才好。”
“户部的赈灾粮不是已经发下去了吗?如何还来要。”
“陛下,大部分是种子。很多地方已是饿殍遍野,夏季还有树皮草根,冬日可就艰难了。各洲招募勤王军才缓解了危机,若此时解散大军恐生内乱。”
母皇在位时,那可是一场胜仗都没打过,各种灾荒不断,也没见舅母这般强迫,如今换成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