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五位,又都有夫有侍有了孩子,雁洛兮不便管人家事,但那些被增加的人口,却是要仔细盘查,做好记录。
大妞娘看出女儿们眼里的抗拒,倒是位硬气的女子,冲着雁洛兮一抱拳道:“咱们也是听说,庄主愿意救咱蓝盛苦奴才拼了命来投奔的。如今这个情况,还请庄主按照规矩安排,我们都是有手艺的匠人,可以凭手艺挣钱养家的。”
按规定?
那就只能先安置去暖棚区,给几天免费伙食。之后,就得靠自己劳动所得养家糊口了。
雁洛兮抬眼看向大妞,只见她恨得咬牙切齿,知道这事就算僵持着,大妞最后也得管,不如就先帮她做个主。
想到这儿,雁洛兮侧头,问坐在边上的溟鲨:“我听说一些还没成家的鲨骑卫整天都在宿舍泡着,她们建的房子可都空着呢?”
溟鲨笑道:“当初大家建房子,就起哄都跟着建了。两进的大院子,一个人住多没意思!可不就都挤到宿舍来凑热闹,她们又都吃食堂,越发懒得回去了。”
雁洛兮看向魏大妞:“妞子,买个院子给你娘住,送一石粮食,算你做女儿的尽了孝了。”
魏大妞不乐意,但她听雁洛兮的话,点了点头。
其她四位,立刻齐齐表示,愿意效仿。就都跟着溟鲨去宿舍找人买院子去了。
魏家村那几位娘们,云里雾里的,都傻了眼,自家的大闺女得多有钱?
二进的院子,说买就买,磕蹦都不打一下,还有一石粮食,说给就给!
扪心自问,开始是尽力想逃的,可后来西紫人用美人,提高待遇来留她们。
她们中的大多数便渐渐淡了要回家的心思。
若不是日子开始艰难,连盐几乎都吃不上!好像要开战!听说玉边城这边能活人!
她们就留在西紫终老了。
不过半个时辰,溟鲨就带着买卖双方去孙氏那里办好了交接手续。
大妞队各组的队员跟着组长过来,帮忙搬家。
来投靠的众人齐齐鞠躬,雁洛兮笑道:“赶紧回去休息,先调养些时日。工坊和学校都由我舒阿父负责,等休息好,需要做工或孩子上学,来找我阿父即可。”
处理完这边,医疗队的人全部被带了上来。
有妻主的,也都闻讯赶了过来,都是一脸紧张。
三娘子把刚才逐个单独问话的口供递了上来,雁洛兮逐一看完递给了沈音沐,才对周医师道歉道:“委屈周主治医师了,这次jian细混进了咱医务组给西紫传消息,只有先都抓了,回来仔细调查,你莫介意!这次拉练的救援工作,做得非常好。”
周医师整个人都是蒙的,他妻主赶紧上前,扶他坐到一边轻抚后背,以示安慰。
一个一个有理有据,排除了嫌疑,剩下最后三人都与要逃跑的那两人接触过。
此时的主院外,站满了庄户和护卫,都是来听里面审讯的。人证物证,可自证清白,没有揣摩和揣测。众人实实在在得到一堂好得法制教育课,那就是不管你是谁,证据很重要。
剩下的三人:两人与那逃跑的流民说过话,有其他医护人员证明只是问了病症,嫌疑去除。
剩最后一人,连话都没与西紫人说过,只是肢体接触过。
看着趴在地上那两个逃跑西紫人,侧头看了看孙辽。只见她的眼神涣散,几乎没有了聚焦,雁洛兮不由一叹:“小辽子,你去查看一下,看看可有什么线索?”
孙辽直愣愣地走到两人面前,一抬脚就把趴着的两个人踹翻过来,一块红布掉了出来,看似不算什么,孙辽却认出来,这是他送给扬州瘦马头巾上的一块,他把头巾剪了送给这个人!?
“你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孙辽一把抓住那扬州瘦马的脖领。
“没什么好解释的!她受伤了,我撕下来给她包扎一下而已。”
这是一位非常漂亮的男子。
话语轻柔,平时存在感很低。但什么都经不起记录,哪儿哪儿都有他!雁洛兮把食堂、望楼门卫、研发区、甚至工坊的出入记录扔给孙辽,道:“都带了纱布,却用红头巾包扎?拿过来给我看看。”
手机在上面轻轻一扫,清清楚楚的清风晓月和闭月羞花的地形图就展示了出来。
沈音沐、舒阿父、甚至阿爹都是一愣,不敢置信的抬睫看向那男子,能有这般容貌和气韵,那是经过长期打磨的结果。这人,当初应该是给妻主(自家女儿)准备的!
雁洛兮命人拿来碱水,把红头巾扔进去,红色褪去,地图展现在众人面前。
大厅上一片哗然!
“药宗门与我们有什么仇?不惜牺牲国家的利益,也要与我们作对?”
扬州瘦马冷眼看向雁洛兮,一直都知道她厉害,却没想到厉害到一眼就看穿了所有!既已如此,他连抵赖都懒得多说一句,冷哼道:“没什么仇,就是要沈家皇子死,皇女失江山。够吗?”
“你是nai父什么人?”沈音沐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