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引的众女齐齐点头,纷纷老调重弹的说起了嫡庶有别,这是对夫郎起码的尊重。
话说嫡庶不分,乱家之本。张铁不忿:“你们这群单身狗,就知道乱叫,庄主都说了,女男平等,如今咱们庄的男人都立了户,老大是嫡子怎么啦?一样能顶门立户。”
雁洛兮从来不拘着她们,想说什么随便说。
吃饱饭,她倚在凭几上吃水果,林豆豆放下碗,就蹭到她炕上抱着书继续犯迷糊,雁洛兮找了个小枕头让他躺好,盖了薄被,轻声道:“伯初就在这儿睡会儿,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今儿晚上大家还要吃宴赏月,免得到时没Jing神。”
小孩子喜欢腻着大人的年纪也就这两年,雁洛兮也宠着TA们,似懂非懂的混在大人群里,听些乱七八糟的事也算是一种集体启蒙教育,没什么不好的。
穷人乍富,你还想让她们如何?没出去欺行霸市,惹事生非,已经算是自己教育的好了。
沈音沐吃了三个小馄饨算是不错,雁洛兮在他身后塞了个大靠枕,递给他一个舒孕果,让他一条腿搭在自己腿上,隔着袜衣,给他轻轻按摩腿,有些开始肿胀了。
众人已经习惯庄主宠夫,装没看见!
继续逗张铁,“俩孩子出生后,你要大办酒席,连着唱两台大戏才能放过你。”
雁洛兮没抬头,直接插话:“越发不像话了!咱庄,除了正君可发帖子邀戏,啥时侍郎也有这权利啦!若正君拎不清,不自重,别家不许再送帖子给他!”
雁洛兮说完,抬脸瞄了满屋子人一圈,就吓的张铁连连说:“不办!庄主,我没说办,我知道的,嫡出与庶出怎能同日而语,属下知道轻重的。”
雁洛兮笑笑,大家都是一脸赞同的表情,她郑重道:“孩子只是因你而来,并非为你而来。咱们庄里不讲什么嫡出、庶出、私生甚至你抱养的,全部一视同仁。但主君就是主君,什么侍呀,通房呀别往我面前带,更不许参加庄里的正式活动,或打着你的旗号做事。”
众人拼命消化庄主的话里的Jing髓:这意思是孩子要平等,大人有尊卑。
合理呀!谁能保证嫡女一定有出息?应该同样培养,不可毁于小侍之手。
孙辽一听乐呵呵:“还是庄主一语中的,咱们雁庄的孩子都是宝。”
雁洛兮瞥了她一眼:“你少说漂亮话!就你心里那点小九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真有心想娶,人家也中意你的,就告诉阿爹正正经经的娶过门来,就是一家人。其她乱七八糟的,别往我跟前凑,这里提前说好,到时别怪我不给脸,当着众人面轰人。
一个个的,别说什么嫡庶是乱家之本,跟孩子没关系。是你搞好几房人,拥挤在一起,龌龊内斗不可避免。圣人早说过,‘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人一多如何均?你们这帮子,才刚有些钱,好的不学,三夫四侍学的到快。”
雁洛兮说完,就有满屋子的跟风,冲着张铁和孙辽开火:“就是啊!就你俩贪婪,当年没跟着庄主时,能娶上夫郎就阿弥陀佛了。如今,挑花了眼不说,居然开始想着齐人之福,三夫四侍的日子啦……过分!”
就把这二人委屈的,一直争辩。
雁洛兮听的有趣,噗嗤就乐了:“孙辽,你粗脖子瞪眼,跟李德找什么茬儿呀!”
“因为她虚伪呀!指着鼻子说我,我就不信她家那么大的生意不给她配小侍!”
“家里配的,那不叫小侍,帮助开蒙而已,最多算是通房,早安排配人了,给了不少嫁妆。”
“沈言,你呢?”雁洛兮这才发现自己对女尊世界的腐败知之甚少。
“我有~俩~~通房~”
沈言觉得雁表妹有些不怀好意,却只能实话实说:“他俩从小就跟着我,也无甚大错,雁表妹若觉不妥,我成亲前给他们找好人家,多出些嫁妆,不给正君添堵就是。”
腐呀!“这屋里,没小侍,没通房的站起来。”
寥寥三人!榆林,三娘子和魏三童。
雁洛兮觉得有些上脑,一指众人道:“就你们仨留下,跟大公子,咱们一起商量帮你等说亲的事,腐女群的都出去,全滚蛋!我不想看见你们!”
众人知道,庄主宠夫没边儿,对这种行为有些恼,但也不是真得怒了她们,便跟着一起起哄说好听的,表示都要改邪归正,众人笑成一团。
正热闹着,水氏夫郎便跑进来,行了礼,语气有些急地说道:“庄主!沈尚书带着兵部几位侍郎,和枢密使来拜访,已经进了庄子呢!”
雁洛兮闻言一愣,赶紧站起身,便说:“赶紧!沈言你快出去接舅母到会议室,我和正君随后就到。快!孙辽和小方子,去厨房安排大菜,护卫队长们跟我一起去迎接舅母……”
沈音沐笑眯眯地看着她,雁洛兮拿了鞋,也不让别人动手,给沈音沐套上。
水氏夫郎赶紧搀扶道:“殿下还是慢着些,最近走路走的多,腿有些肿了呢。”男人生娃真不容易,每一胎都要遭受两回生产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