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韩四十多岁,是祁樾舟除了景洪以外的另一条手臂。他身材略矮小,和祁樾舟阿森站到一块,就显得越发的矮小。三个男人,都穿的黑沉沉的,都一股Jing英味,“如胶似漆”的进了书房。
苏以便也进了自己的工作室,很晚才回房间,但祁樾舟比她还要晚。她躺在床上,也许是她最近想的太多,又也许是她以前想的太少,一种无边的孤独感将她包裹。
最后她自己睡着,最后她在睡梦中被祁樾舟吻醒。
“几点了?”苏以朦朦胧胧的问。
“过12点了。”
“这么晚了,”苏以手指推开祁樾舟的吻,“你肚子饿吗,要不要吃点东西什么的?”
“不用。”
“熬夜不吃东西,对胃不好,你让让,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胃的事不着急,”
“……,”
“除了你,什么也不想吃。”
灯光昏黄,睡眼迷蒙。
“祁樾舟,”
“别说话,”
“以后别总是熬夜可不可以啊,”
“嗯。”
“你别敷衍我,”
“好了,别说话。”
祁樾舟一把握了苏以总是干扰他的一双小手,牵着压在她头顶白色的枕头上。他的吻从苏以的脖子吻到了耳朵后最柔软的那处皮肤,再到她耳郭边,“乖一点,不是想我么。”
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祁樾舟吻过苏以的颈脖,滑上肩膀,吻上她的伤口。那里结的丑陋的痂已经脱落,新生的皮肤敏感至极,被祁樾舟炙热的唇覆上,苏以的身体止不住的打颤,一种握不住的,缥缈的痒意直击心底,苏以忘了一切,手指下握的是祁樾舟滚烫的皮肤。
*
12月的第二周,安城下了一场小雪,身上的伤已经一个多月了,苏以基本算是恢复了正常生活。这天,花园里到处积着薄雪,祁家老爷子在家里设了一场家宴,不只祁家自己人,还来了不少亲戚,一起吃饭,看初雪,本是一场好事,到最后却因为一个小孩子闹成了一场祸事。
三叔名下有对双胞胎女儿是原先离婚了的三婶所生,再有一个10岁的女孩儿是现在的三婶所生,接连三个女儿,像三叔这样的人物,常居集团董事长之高位,早盼着能有个儿子,所以有了最小的这个儿子自然是捧在手心里宠的。
虽在一个大园子里住着,苏以却与三叔那边不太熟悉,早听说过这个小弟弟骄纵过头的名声,倒没见识过。
才4、5岁年纪,捉弄人简直无法无天,先是在园子里将看护他的保姆扑进水池里,连带着自己也滚了一身shi,再是大厅里吃甜点的时候,将桌子上灌满了香槟的几十个水晶酒杯当水球见人就扔,酒杯砸的满地都是,场面简直荒唐,结果惹怒了老爷子,老爷子斥责,倒让三叔不高兴了,三叔当众怼了老爷子,场面顿时十分尴尬。
老爷子威严不容冒犯,三叔也早已习惯了一言九鼎的地位,父子两个一个怒目金刚,一个不为所动,还好三婶站出来,扯过儿子假模假式的在屁股上拍了几下,孩子闹腾,三婶又骂着育儿保姆,好歹盖过了老爷子与三叔的尴尬场面,结果一家人当场就离开了,老爷子也借口回房吃药离开。
本来这就结束了,却因为姑妈的一句“没教养”被三婶娘家兄弟给听着了,就不干了。如果是平时,大概也是就事论事的回怼几句完了,结果他喝了好些酒,借着酒劲就开始口无遮拦起来,不仅和苏云惠吵开,还越说越没分寸。
“别以为你们家祁明泽现在顶了祁樾舟的空缺了,看着手里是拿的越来越多了,就不得了了,就妄想和三哥平起平坐。呸,就是让他做了董事长,他也翻不出什么水花,他做不长,嫩着呢,成不了气候!你以为他,他……跟祁樾舟一个样,你们就是一个嫩雏加一个莽夫,一丘之貉,都成不了气候。”三婶兄弟醉眼朦胧,在已经围成圈的人堆里找起了祁樾舟,“莽夫!有点甜头你就耐不住了,着急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要不是你急着表功,急着出头,瞎搞,还能出那一堆烂事,现在他祁明泽敢这么嚣张,……”
今天来的都是祁家远远近近的亲戚,三婶兄弟凭着三叔在集团里横行多年,向来专横跋扈,在场的亲戚都不敢出言,生怕惹祸上身。
眼看三婶兄弟将战火从苏云惠身上燃到了祁樾舟与祁明泽身上,祁樾舟和祁明泽还都在场,只是对一个醉鬼的这种话,要认真,显然有失身份,要任他继续大放厥词,更是不妥。
这种家族聚会谁也没有带人在身边,场面顿时有些尴尬。
祁樾舟向来就不好说话,祁明泽手握大权,现在人又回了总部,都是得罪不起的。见他们两个人脸色越来越难看,所有人都捏着一把冷汗,只狠不该撞见这种场面,谁知下一刻上次生日宴成了新闻人物的苏以从斜刺里闪了出来,她手上捧着一个抹了满满nai油的蛋糕,朝着三婶兄弟的脸就扣了上去。
这种“袭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