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天明在楼上,请跟我来。”胥维礼亲自给她带路,胥家姐弟跟在他们身后也上了楼。
巫画一直仔细观察着别墅里的气息,如果贾天明真的是中邪了,那么这栋别墅里应该会留下痕迹。
可是,没有。
直到走到贾天明的房间门口,巫画也没有看到一丝Yin气,别墅里只有灵气。
这就有点奇怪了……
“到了,就是这里。”胥维礼推开门,房间里布置得很温馨,光线柔和没有异味。
正中间是一张大床,床边摆放着形形色色的医疗仪器。一个脸色苍白身体消瘦的年轻男人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
他长得和胥宗媛有五六分相像,剑眉高鼻,是个英俊的年轻人。
要不是他胸口还有些微起伏,看上去就像一具尸体。
胥宗媛走到床边摸摸儿子微微凹陷的脸颊眼眶一下就红了。胥维礼和胥宗赫也忍不住叹气。
“咦?”巫画走到床边,低头看向贾天明的胸口微微皱眉。
“巫大师,怎么了?”胥宗媛担心地问,生怕儿子再出什么意外。
“有点奇怪。”巫画对她说:“麻烦你把他的衣服解开,我想看看他的胸口。”
“好!”胥宗媛连忙把儿子的衣服扣子解开,露出肋骨微凸的胸膛。
巫画盯着贾天明心口那一团微弱的灵气看了许久,然后突然伸出两根手指在空中一捻:“找到了!”
胥家人心头一跳,目光炯炯地看着巫画的手指,可惜什么也没看到。
胥维礼谨慎地开口:“巫大师,是找到让天明昏迷的邪祟了吗?”
巫画沉yin了一下:“应该不是……”
她从箱子里掏出一张符纸递给胥维礼:“你们把符贴在眼睛上,过三五秒钟再拿下来。”
这张符能让他们暂时拥有Yin阳眼,她需要让他们看见她捉住的这个东西才好解释。
胥家人立刻照做,然后便看到巫画手指间捻着的东西。
“那是什么?!”最后一个开眼的胥宗赫看着巫画手指间泛着绿光像蛇一样不挺扭动的细线顿觉毛骨悚然。
胥宗媛脸色煞白,颤抖着问:“这就是让我儿子昏迷的罪魁祸首吗?”
“不是。”巫画捏着绿线的一头轻轻抽出来,随着她的动作,贾天明的脸色rou眼可见地越来越差。
巫画能够感受到这丝细线上充满了生气,但是看到这一幕才确定了心里的想法。
她把细线塞回贾天明胸口微弱的灵气团里,还顺手给他输了一点灵气,他的脸色顿时好了许多。
胥宗媛惊喜地看着气色突然好了一些的儿子,转向巫画:“巫大师,你能救我儿子对不对!求求你一定要救救他!”
巫画点点头:“放心,能救我一定救。”
一直没说话的胥维礼突然问:“巫大师,刚才那发绿光的细线到底是什么东西?对天明无害吗?”
巫画摸摸下巴:“当然无害,不,应该说是它保护了贾天明,如果没有它你外孙说不定早就出事了。”
一旁被吓了一跳的胥宗赫立即追问:“那它到底是什么东西?”
巫画想了想解释道:“那应该是植物化灵之后的Jing魄,不过只有一丝,应该是对方自己分离出来的。”
胥宗赫默默抽气:“……妖怪?”
巫画点头:“你也可以这么叫。”
植物化灵一般被称为草木Jing灵,妖怪其实更多时候都用来特指成Jing的动物。
动物成Jing可比植物化灵简单多了。
植物化灵非常困难,更别说现世灵气这么稀薄,如果不是有什么奇遇的话,那肯定是活了很久很久。
而且很奇怪,若是真的有植灵,那它为什么要保护贾天明?甚至不惜分割自己的Jing魄?
那可是和人类的灵魂一样重要的东西。
巫画百思不得其解,围着贾天明看了一圈也没有看出别的什么问题。
魂魄俱在,也没有被附身的痕迹,身上干干净净,完全不像是中邪。
难怪那么多大师都无功而返。
要不是她天生灵眼,也发现不了那丝Jing魄,最后估计也只能放弃。
巫画没看出别的问题,开始询问贾天明昏迷之前的事。
贾天明还在读大学,不过快毕业了,已经在自家公司任职。
当天他没去学校而是去了公司,跟在他身边的只有一个司机。
他当天的行程胥家早就让司机一点不漏地写了下来,足足写了一整页。
先前也拿给大师们看过无数次了,现在又拿给巫画看。
巫画快速略过那些无用的信息,目光落在中间的一行字上:“定安寺,许愿树……”
她抬头看向胥家人:“定安寺在哪里?寺里有一棵许愿树?那棵树活了多少年了?”
胥宗媛抢先回答:“定安寺离这里不远,是一座有点历史的寺庙,因为离得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