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让他看到了之前有些讨人厌的跆拳道班里的少年。
“你想知道苏老师去哪了吗?”
顾悯本来不屑一顾他的,结果看见了他手里的锦鲤手链的吊坠,吊坠是个银制的锦鲤。手链不易而踪,出现在少年手中不过是个红豆大小的锦鲤。
少年想把人带到了他想了很久的不开放的旧少年宫。
顾悯打量着眼前带路的少年。
太阳彻底下山。
城市暗了下来,顾悯从旧少年宫里出来。手里摸了一下摘下来的半个人野草叶子,擦了擦手里的痕迹。
·
警·察上门,“警·察办案,你们这里是有个苏雀?”
“警·察同志你们好,是怎么了?”
“涉嫌伤害未成年人罪名,”
“不可能,这几天他都跟我们在一起。”公司的职员说。
“涉嫌,听清楚了?”
苏雀不是第一次在警局了,第一次他去保的胡湖,后来几次跟胡湖去协助律师跟阮垣见面。
“你以为你躲起来了,我就找不到你了吗?”
拘留所里,反派略觉得这里有一点熟悉,仿佛曾经来到过相似的地方。
系统:“您哪里没有去过?”
虽然也是。可是反派冷笑:“为什么感觉他认识我很久一样?”
系统唯唯诺诺:“是吗,qaq”
反派说,“我们以前是不是有过什么过节?”
顾悯也感觉此处熟悉,熟悉得眼前人每次给他这幅神色,仿佛跟一点都巧言令色沾不上边。
“你是来接我出去吗?”
伤害少年并不是苏雀,当然很快就被释放出来。
“你愿意跟我走吗?”
反派怎么听不出,顾悯在给机会自己。
可是他偏爱装模作样,“你这几天是不是一直在找我?”
顾悯忽而抬眼,他是知道的。可是他不出来,或者,他不比他的胡湖更值得。
他的眼,在光线灰澹的空间中,显得有几分消磨剩下的耐心,一些些积攒起来的不悦。
“真抱歉啊,”那个人自以为是的示弱。“我这几天、有点、不舒服。所以,没出来。”
善良的谎言,在特定的人耳中听起来,就是格外的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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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悯把人带出了拘留室。在医院重伤而死的家属也已经“安抚”好了。少年的死跟苏雀一点关系都没有,任何人来保苏雀,他都可以平安无事地走出去。
黑总是与白相对,但也与白同伍。
从拘留室同样提出来了官司缠身、甚至触犯刑法的阮垣。
阮垣知道,顾悯有这么大权力,在公·职的庇护下为所欲为,跟他洗白了的□□身份少不了干系。
阮垣在一个囚禁他的房间,等着他们的拳打脚踢,威逼利诱,又或者是糖衣炮弹,让他吐露关于胡湖的、对顾悯有价值的东西,除非他死。
第一天,顾悯的人就好生招待着阮垣。
第二天,来见他的不再是阿婪了。是顾悯本人。
一个监控,同时出现在了阮垣面前。
顾悯对他说,“如果你是胡湖的最爱,我会选择的是你,而不是苏雀了。”
阮垣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顾悯微微一笑,打开了监控。看见了实时的监控中,一个人关在了跟他差不多的房间里。不过那个人要惨很多,遭受着非人的手段毒打。
阮垣以为自己看错了。
“他,他惹你了吗?”
那个受刑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苏雀。
顾悯故作称奇,说,“我也不明白,为什么胡湖会喜欢一个生活都难以料理好的人,也不会喜欢一直忠心对他,哪怕愿意为他死的你。”
阮垣知道可能是苦rou计。“你不是很喜欢他吗,”没有回答顾悯的问题。
往往两个求而不得的人,总有共同的语言。
但是眼前这个人,他比阮垣豁达、看得开多了。
“喜欢?喜欢被利用?”顾悯反问阮垣。“还是喜欢被耍啊?胡湖安排苏雀跟我接触,创造机会让我们在一起,不知道是出于对妻子房·事不足的补偿,还是为了东山再起的私谷·欠?”
从一年前,胡湖打听到他顾悯这么一个后起涉足制药的新秀后,就对顾悯进行了多方的调查和了解。
没有人还敢冒着最高刑期哪怕死刑,还要对国家禁药有一点非分之想的。
除了没文化的土大炮,就只有像是掌握了冯夷药源,或者知道配比的人,才会对禁药有所行动。所以,胡湖耗费了不少时间找到了背后的那个人,发现,果然是顾悯。
一年前,胡湖就收集关于顾悯的出行、喜好谈生意的商铺,最多会去哪里。
胡湖带苏雀去这些地方吃饭,打卡,或者进行夫妻之事。就是让苏雀,下次自己去的时候,有所一天能够碰上顾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