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三个不务正业的员工竟然还能正常营业呢,不会是有什么超能力吧?’——这才是另一边齐木楠雄读出的他内心的危险想法。
‘抱歉,马上关门了,各位请回吧。’齐木不客气下逐客令,既然相卜命已经带回了好消息,那么他也能收工回家打游戏了。
几个女顾客一哄散去,而那个青年却仿佛啥也没听见似的,依旧笑眯眯坐在那儿。
“啊,你怎么还不走!”鸟束换下工作服出来,指着人家鼻子就开始大喊大叫,因为这家伙不仅比他帅,还抢走了小姐姐,这下非工作时间正好可以公报私仇,“小哥,”鸟束眯起眼睛,“你点的咖啡果冻还没付钱吧?”
“啊呀!”青年装作大惊失色的样子摸摸口袋,哭丧着脸:“完了,我钱包被偷了!怎么办啊,我可是大老远从横滨过来的啊,这下连回去的车票钱也没有了……”
鸟束凶神恶煞:“我管你!不给钱别想走!”
“我能赊一回账吗?”
“窗都没有!!”
“那我在这里打工抵账可以吗?”
“不需要你来添乱!!”
“那你杀了我,以身抵债总行了吧?”
“你有病啊?”
齐木服了,不想听这俩人浪费时间,‘鸟束,赶紧回你自己的家,别管他。’
鸟束:‘那怎么行啊?这家伙可是骗吃骗喝骗美女欸!’
齐木:‘他是故意的。’
‘哈?’
齐木无语,重新将目光放到装模作样的青年脸上,懒得再去读取他的思想,光是那眼神就透着狡黠,全身上下那种玩世不恭又自然而然透出野兽般Jing明又潇洒的感觉,以及和海藤瞬一样没受伤却缠在手上的绷带,让齐木觉得最好不要和这家伙扯上关系,‘抱歉,我们店不缺人手,这次就当请你了,请回吧。’
“店长先生,真大方啊。”青年笑眼又弯了几分,手撑着下巴,语气有些意味深长,“这样可是赚不到钱的喔~”
齐木有些不耐烦了,却看到他下一秒站了起来,手插口袋走来,自说自话朝他们鞠躬:“鄙姓太宰,入职第一天请多指教!”
齐木:‘好的,那你今天被解雇了。’
“…一定要这么无情吗,店长先生?”叫太宰的青年鼓起嘴,随即又嬉皮笑脸道:“说不定以后我能为你们派上大用处哦~”
呀嘞呀嘞,真是个麻烦的家伙。齐木没再理他,却也不敢当着他的面用超能力收拾店面,只能用实际行动发出最后通牒,啪、啪、啪,干脆利落地关掉了所有的灯,一个人先出去了。
鸟束朝他扮了个鬼脸,也跟出去了。
相卜命锁上后厨门,问他:“你为啥就这么想来我们这工作?”
“要说原因…”太宰点着下巴装作思考的样子,“大概是我想不劳而获吧?”
相卜命没听懂:“啊?”
太宰天真地歪歪头:“因为看你们这么轻松就可以运营一家甜品店,也不用做什么劳动,这难道不是羡煞百万农民工的理想工作状态吗!而且,你们店长甚至…”他伸出修长的手指在空中画了个圈,“说话嘴巴都不用动吧?”
相卜命:“……”
这位太宰先生,你发现了华点。
另一边,正在给先生打电话的千果,在听到那声惨绝人寰的嚎叫从听筒传来的时候,整个人汗毛都竖起了。
但嚎叫很快戛然而止。
耳边一阵杂音过后,先生的声音终于传来:“千果吗,怎么了?”
“岚君…”千果上了床,裹进被子瑟瑟发抖,“你那边是怎么了?”
“嗯?有什么问题吗?”先生的语气一如既往平静温和,仿佛刚刚那声嚎叫属于另外一个世界。
“刚刚那声叫喊…”千果吞吞口水,怕先生遇到事了,“我有点担心,你没事吧?”
耳边似乎传来了先生一声轻笑,似无奈,又似嘲弄:“你说那叫声啊,没事,碰到路人在吵架而已,别担心。”鬼舞辻无惨弹了弹指甲上rou渣,用看路边石头一样的眼神斜睨着脚下那堆身体组织,嘴上却是截然不同的温柔语调,“这个时候打过来,有什么事吗?”
“我睡不着。”千果听他没事安心了不少,随便找了个理由撒娇,“你现在在干嘛?”
“我现在……”鬼舞辻无惨朝巷口走去,指甲缩回原来的长度,“现在正准备开车去九州。时间还早,你这就要睡了?”
“因为没别的事做,又不能出去玩,好无聊。”千果摊在床上翻来覆去百无聊赖,灯开得大亮,能看到窗户上身型纤巧的倒影。
还有身下那又大又漂亮的床,这是先生特意为她定制的深檀木色古典欧洲床,以前留学时在法国文艺史的图册上看过,喜欢得不得了。
“最近晚上少出门,不安全。”随着无惨走出巷子,身后的一滩烂泥也悉数流入下水道,马上就要下雨,卷着垃圾尘土会成为深埋城市的污浊。
一个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