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沅被他戏谑得红脸,“不是那疼。”
“刚撞的,鼻尖儿疼。”
陆浔一手搭在她腰间,免得她掉下去,另一手抬起,薄凉的指腹点她撞得发酸的鼻尖,指尖轻捏了两下,酸意没过多久便下了去。
他低眼,凝视怀中娇小的人,沈沅眼睫颤了两下,倒是没躲开,任由他揉捏。
“有一事,我想请求王爷。”沈沅迟迟开口。
呵,到他这来只有利用他的事。
陆浔揉捏完,手松开她的腰,正要转身,腰间的荷包就被人拽了去,始作俑者从后面抱住他,有点委屈可怜,“王爷好久没抱我上楼了。”
陆浔垂眸慢悠悠瞥了眼抓在腰间白嫩的手,冷言冷语,“嫂嫂是腿残了,还是被罚得嫩rou疼,连路都不会走。”
沈沅习惯了他的讽刺,依旧紧紧抱他不松手。
许久,那人才转过身,竟直接横臂抬手,将她像扛麻袋一样扛到了肩上。
沈沅从没被人这般粗鲁对待过,登时就慌了,眼见着升高的楼梯一阵眩晕,胡乱在他肩上挣扎。
蓦地,tun部陡然一疼,他又打了她屁股。
“再乱动我就把嫂嫂扔下去!”
沈沅一动不敢动了。
陆浔一路将她扛到了九楼。
这里沈沅已经有些日子没来,重回鸟笼,竟有一种亲切之感。沈沅被自己这个念头吓到,忙打消这可怕的想法。
陆浔没随她进来,坐于长案后翻折子看。
沈沅乖乖地躺在榻里看他,她还在想关于流民的事,就听他开口,“嫂嫂想求我寻个法子解决那些乱民?”
他看出她心里的想法,她心地软,这种事情不用猜他就能看出来。自她来这,皱巴巴的小脸上就写满了惆怅担忧。
沈沅点头,见他并没看自己,直接开口,“王爷打算怎么办?”
陆浔放下手头奏折,回视,“嫂嫂以为,我会让大魏的江山好过吗?”
沈沅被他一噎,是啊,他应巴不得这江山早亡了,哪里会去管无辜饿死的百姓。可他再如何恨,受苦的不应该是那些无辜枉死的人。
年头不好再加上苛捐杂税,流民数量与日俱增,如此下去,到最后不是发生民变动乱,就是街头无数残骸。
“王爷想不想要呢?”沈沅来时梳好妆,妆容Jing致,美艳不可方物。美眸如玉含波,盈盈回望。
“想要什么?”陆浔问她。
“我呀。”
陆浔一怔,又见她笨拙地从榻上翻身下来,也没穿鞋,托着裙摆出了笼子,哒哒地朝他跑过来。步子急切凌乱,绕过长案,迫不及待般扑到他怀里,“王爷不想要我吗?”
陆浔怔后大笑,又嫌弃皱眉,“那么多人的命只换嫂嫂一个,可真是亏了。”
他说完,便俯身堵住了那张还要说话的小嘴儿。
他都料想到接下来她要说什么,她这张嘴可太会哄骗人。
沈沅双臂缠住他的后颈,顺着他的舌启开齿缝,脑中竟一时晕眩,看不清面前的人影,只知道想要靠他更近,想要他更多。
忽地,唇上的薄凉没了,陆浔松开手瞥她,示意她该离开。
可她还不想走啊,他不是想要她吗,怎么到现在依旧坐怀不乱?
凉风从窗外吹进,吹得沈沅一瞬间清醒,面上的红热退去,她心下惊恐,方才,她倒底在想什么?她竟然想要和陆浔…她是疯了吗?!
沈沅腾地从他怀里起身,急匆匆出了屋。
陆浔坐在原地扬了下眉,小东西最近好像有些不太对劲儿。
…
沈莘在边关养了几月,伤终于好得差不多。给家中寄了书信,沈枕白又从长安传信,命他速归。
沈莘合上信纸,将信纸至于手侧。朝廷腐败,乱臣当道,他早先便看出先帝的荒yIn无道,家中败落后仕途又屡遭迫害,最后无奈从军,本想胜仗归来以护家中老小,怎知天不遂人愿。
又叫那祸乱贼人钻了空子。
沈莘这些年在边关也不是在混吃等死,他早已培养了自己的势力,只待时机成熟,一举斩杀乱臣,重拥明君。
他提笔回信,婉拒老父苦求,还要再等等,现在还不是时候,等战火纷起了,才是他整军而归之日。
只是现在最让他担心的是他的幺妹,自小被他捧在手心里的宝贝,现在却被陆晋那等小人糟蹋。他必是不能再让幺妹待在那虎狼之地。
…
沈沅接到阿娘给她的帖子时,正坐在净桶里沐浴,环素将帖子拿过来,阿娘心中只说对她愈加思念,祖母身体有恙,要她回去云云…
沈沅愈看愈觉得不对,阿娘未免让她担心,写信从不会写家中事,这次怎么直接落笔就写祖母病了呢?
她开始怀疑写封信倒底是不是阿娘亲笔。
现下她要回沈家,陆晋依旧养病任何人都不得见,沈沅去了佛堂拜别陆老太太,陆老太太自陆浔回长安就整日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