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把云被给她,这本来就是他的,已经心软地让她盖好一会儿是他最大的让步。
他绝非贪恋过往,念念不舍之人,于他而言,活着的最大意义在于仇恨,他会拿着那把短刀,亲手一一剐掉那些恶人。他的小嫂嫂该庆幸,沈家从未参与过屠戮,如若不然,她现在就该断了气在榻里吊着了。
沈沅跪坐对他,紧咬唇瓣不语,陆浔贴于耳侧说完那句话离开前略带薄茧的指腹还轻挑地捏了把她耳边的软rou,似是觉得有趣,捏了一把后再往下又捏了捏,好一会儿才松开手,穿过她的腰腹利落地拎起她背后的大红被。
被角本是缠着她的腿,不知为何又纠缠到了红绳上,他抬手一拿,被角卷着红绳连带着沈沅都朝他倾了过去,两人具是没有防备,陆浔微微抬眼,动作没停,沈沅忽地失重,只被一个大力拉扯去拽,她一手杵地,想定住身,终是力道不够,被迫顺带被角整个人全扑到陆浔怀里。
陆浔挑眉,垂眼看投怀送抱的女人,不知是不是在戏弄她,又一拉扯,把被从两人中间拽了出去。沈沅本是在拄着他大腿,还没稳住身形,倏的又被拉走了,脚踝的绳最先动,拖着她旁侧去。
沈沅没稳,方要起身出来,站还没站直,硬生生被绊倒了,身子再往前扑,慌乱中,双膝一跪,再次趴在了陆浔身上。陆浔也顺势仰躺下去,两人紧接着躺于厚实Jing美绒毯上。
只不过这次,她是骑着陆浔Jing瘦腰,一处硌着她软软的胸脯,硌得她的软rou生疼,正是陆浔的鼻子。她甚至能感受到陆浔如针立般的眼睫刮在自己胸口,又硬又痒,姿势甚至尴尬。
沈沅“…”
她慌乱两手支地正欲起身,蓦地,被他拉了下又倒了下去。
她柔软的脸贴在陆浔的颈处,耳根发红,再要起身时,陆浔忽然抱住她的腰,在她粉嫩的面颊上咬了一口。
沈沅当即面红耳赤,再也受不住他三番四次的逗弄,不顾仪态翻到他身侧,脚踝尚且系着红绳,她跑不多远,只能蜷缩到笼子一角,眼神飘忽不定,几乎没让他看到自己的脸。
陆浔舔舔唇角,懒洋洋地开口,“早知小嫂嫂的rou这么好吃,三年前我就该下手了。”
不过那时他无官无爵,尚在韬光养晦,她跟着自己也只能吃苦。娇生惯养的贵女连现在跟他都觉得委屈,更何况三年前正是盛景滋.润的她呢?
当年一别前,他想到法子解沈家困境,却是得知她甘愿为陆晋挡箭以命相换的事,毕竟陆晋是她夫君,旁人比不了。和离一事许都是口是心非,敷衍落魄逃命的他罢了。
陆浔腿曲起,昏黄的光觉都有些刺眼。略抬手,忽地,一阵凉风穿过,寝室内再次暗了。陆浔一时觉得无趣,微阖眼,似是要闭目睡去。
宽阔无人的长安街,冷清孤寂,噤若寒蝉,独独飘渺悠荡的梆子声自深巷打出,叮当里里,已是深更。
三格紧闭的窗隔开九重楼顶与静谧长安城两个世界,无人说话,唯独银丝炭忽时滋滋发声。
不合时宜的,寝室内传出咕噜的声响,闷响两三下后变得婉转,不知在叫嚣什么。沈沅面色微顿,即刻捂住了肚子。自晌午拾妆就未用过饭时,与陆浔相处极为耗费心力,现今她确实些许饿了。
似是觉出羞惭,紧捂住咕咕作响的腹,再向离陆浔远的地方缩去。
倏的,脚踝的红线似是被一道力所扯,黑蒙蒙分辨得并不清晰,沈沅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直到一只棱骨分明的手握住她的脚,冰凉的寒意连火热得炭炉都暖乎不过。
“嫂嫂饿了?”陆浔问她。
他的指腹也随着话声慢慢移到她的脚趾,颇有兴致地捏着她的软rou。
沈沅忍着想收回的冲动,微微点头,后又想到他看不见,轻轻“嗯”了一声。
陆浔没再说话了。沈沅只瞧见一个模糊的人影起身,他略一抬手,寝室内再次燃起了烛火。
沈沅不可思议地瞪大眼,蓦地记起三年前他给自己披外衣时也是这般,略一抬手,衣裳就乖乖到她身后。她还以为是巧合,可是能不用火折子就燃烛,这应不再是巧合了。
难道是…邪术?
沈沅甩开乱七八糟的想法,很快打消这个念头,世上哪有什么邪术。
陆浔没理会面前看他像是在看怪物一样的小嫂嫂,屈膝到她面前,抓住她一只乱动的玉足。垂眸看了眼,指甲干净,粉嫩白皙,腴润隽整,握在他手中竟还没他手掌大,真是…天生的诱.人.纯.欲。
他稍稍抬眼觑面前惊恐的人,捉弄似的曲起食指,在她脚心挠了两下。
抓心挠肺的痒,沈沅最怕痒了,那一处酥麻无比,直扎进她心里。沈沅被迫咯咯笑个不停,泪珠都出来,双手齐齐推他,叫他不要再挠了,可陆浔却像极为有兴致,偏是不停。
沈沅再也忍不住,几乎是下意识的,一脚抽搐下就踹了出去,力度颇大,直接踹到陆浔的左脸上。
他不挠了,沈沅止住痒,还保持这个姿势,两人对视,沈沅微微尴尬,陆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