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枪如龙,自头顶一转,头也不回地朝后冷冷一刺,正中高手的心口!
至于说周崇岳撒过来的雪,还没撒到一半便被少年身下的战马一个呼呼吹没了!
周崇岳虎躯一震:我艹!这马还会吹雪!
“三。”轩辕羲数完了,他神色平静地看着一脸懵逼的周崇岳,“看来你是选了第二条路。”
不是……我……我……我特么还没来得及说——
寒光闪闪的长枪落下,叛军首领的头颅呱啦啦地滚到了一名弓箭手的脚边。
那名弓箭手吓瘫了!
所有人不寒而栗!
“替周将军报——”
人群里不知谁喊了这么一句,只可惜尚未说完,不远处便响起了一阵进攻的号角声,无数的马蹄纷沓而至,其中一个骑兵冲在最前面,他肩上扛着一面在风雪中猎猎飞舞的飞鹰旌旗。
那是轩辕家的帅旗!
轩辕家的铁骑真的来了!
这个斩杀了周崇岳的少年没有撒谎!
他就是轩辕家的人!
首领死了,朝廷的援军又赶来了,叛军军心涣散,士气大跌,谁第一个逃掉的记不清了,总之在轩辕家的铁骑踏平这座山头之前,所有叛军皆落荒而逃了。
郭莽长松一口气。
谢天谢地,黑风骑来得太及时了。
他正要亲眼目睹一番黑风骑的英姿,谁料就瞧见了一张熟悉的脸。
那个扛着帅旗的,对,就说你呢!
你不是二蛋吗!
二蛋是郭莽麾下的一位副将,姓章命焕,二蛋乃他的小名。
郭莽揉了揉眼,以为自己看错了,这时,所有吆喝着冲锋陷阵的骑兵全策马冲来跟前了。
然而他彻底傻了。
这哪里是什么轩辕家的黑风骑呀?根本就是他留在营地的那些残兵好么?
他转头怔怔地望向轩辕羲:“大、大人,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他不知轩辕羲的官职,可瞧对方威风凛凛的样子,应当是在自己之上。
轩辕羲用帕子擦了擦红缨枪,风轻云淡地说道:“哦,借了你的人。”
“您的人呢?”郭莽问。
“就我一个。”轩辕羲说。
郭莽一个踉跄险些栽倒:“什、什么叫就您一个啊?朝廷……只派了您一人前来增援吗?”
“这倒不是,派了好些个,不过都被大雪堵在路上了。”只有他和小十一冲过来了。
郭莽咽了咽口水,壮胆问道:“敢问朝廷派了多少援军?”
轩辕羲道:“两百。”
郭莽目瞪口呆:“才、才两百?这不够吧!少说也得来一两万才行啊……”
轩辕羲收回擦得干干净净的红缨枪,古怪地看了他一眼,问道:“押运粮草为什么要一两万兵力?”
郭莽再一次深深震惊:“您……原来……只是押运粮草的么?”
那些叛军知道自己被一个运粮草的小骑兵给戏弄了么?
请问您这虚张声势的本事究竟是和谁学的?
郭莽忽然想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您轩辕家的身份不会也是……”
轩辕羲道:“我的身份是真的,我的确是轩辕家的人。”
他说罢,转头望了望那些原地待命的残兵,皱眉道,“还愣着做什么?抢呀!”
郭莽:“……”
在轩辕羲的带领下,沧州的残兵将叛军的营帐一抢而光,一粒米、一个线头都没给叛军留下。
这一晚,饿了多日的沧州大军也终于吃上了一顿饱饭。
……
周崇岳虽死了,可他的儿子还在,叛军的两万兵力也在。
天气依旧恶劣,云州的援军无法抵达,沧州大军只剩下三千多兵力,可作战的仅有两千。
郭莽的意见是守。
“我们抢了一些粮草,守到云州军过来即可。”
轩辕羲却不赞同此做法。
一是不知天气会恶劣到何时,粮草总有吃完的一天。
二是伤兵太多了,必须尽快夺回城池,让伤兵进城接受治疗。
他正色道:“对一个有热血的将士来说,最难过的事不是战死沙场,而是病死营房。”
郭莽怔住了。
他完全没料到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口中能讲出这样的话来。
他……也历经过死亡与伤痛吗?
不然怎会有如此感触?
宁可战死,绝不病死!
最终,郭莽答应了轩辕羲的计划。
三日后,轩辕羲率领两千沧州大军对叛军的右翼发动了攻击。
叛军没见过真正的黑风骑,但轩辕羲的名声已经传了出去,加上有轩辕家的帅旗,所有叛军都以为来袭击自己的是轩辕铁骑。
叛军士气低迷,轩辕羲一鼓作气,带领沧州大军直捣主将的营帐,竟生生将两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