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怕是让我摔了也不会让你摔的,而且大喜的日子里说那个字也不吉祥。”
等何朝歌抱着宋谢临在喜公与旁人祝福的话语中跨过火盆,来到宾客满座的正厅中,这才放下了怀中人。
端坐在高位上的慕容忧看着这张与那人相似的脸,眼眶不自觉地泛起了点点微红。
紧接着响起的是那:“一拜高堂。”
“二拜天地。”
“三,夫妻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
礼成后的宋谢临被送进了洞房,何朝歌却要到外面应酬。
说是应酬,实则上是被他们联合起来灌酒才对。
好在今夜没有人来闹洞房,却也正合了他们的意,就连赵瑾玉与年糕,乃至是刘语茶今天都没有出现过,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燃着龙凤双红喜烛,四处皆贴囍描艳的喜房中。
手上捧着一颗红柰的宋谢临左等右等都等不来她后,越发觉得头上戴的金簪玉钗沉甸甸得难受。
而且这人要是再不回来,他的脖子指不定都得要被压断了。
正当他控制不住想要将头上的发饰给拆下来时,紧闭的房门终是被人“吱呀”一声推开。
来人的脚步声停到他面前,压低嗓音道:“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不晚不晚,还有你快点掀盖头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饿。”少年的话里,还带着几分催促。
没有说话的何朝歌,有些手心发汗的取过放在绣金凤红绸上的垂喜如意秤挑开少年头上喜帕。
随着红浥鲛绡落地,一人眼中呈现的是惊艳,一人是羞涩。
四目相对间,化了艳丽浓妆的少年娇羞不已,嗓音甜糯地唤了一声。
“妻主。”
第56章 断崖
红烛绰约,灯影迷离下,越发衬得眼前少年恍如画中谪仙。
“轩宝,你今天真好看。”她话是发自肺腑的夸奖,且不带一丝虚假。
“瞧你这句话说的,好像我哪天不好看一样。”既然他都嫁给了她,那些小脾气自然也跟着冒了出来,“还有你快点把我头上戴的这些东西给拆下来了先,你都不知道有多重。”
“这便来,要不是你嫌重,我都还想再多看一眼。”何朝歌先是将他头上戴的金簪玉衩取下,又拧了条热毛巾给他卸去脸上妆容,好露出那张白嫩嫩的小包子脸。
在她转身给他端来一碗汤圆解饿的时候,她的手腕却被少年拉住,转头对上的是少年红如三月娇桃的芙蓉面。
并听见他没头脑地问了一句:“你以后会一直喜欢我吗,照影。”
“好端端的,为什么问起了这个。”以至于她抚摸他发顶的动作都跟着停顿了下。
“因为我想听嘛。”捧上她脸颊的宋谢临撒娇道:“所以你说你喜欢我,好不好嘛,妻主。”
少年的尾音拉得又长又魅,活像带着绒球的钩子挠得人心发痒,一只手更不老实的在她锁骨处打着圈圈,绕着弯弯。
“我自是心悦于你,若非心悦,又岂会与你三生缘缔海之东,两筱无猜志亦同。”
“哼,这还差不多。”宋谢临附在她耳边,偷偷地来了一句,“我也是心悦于你的。”
今夜疏影院的烛火亮了一夜,府里另外两处同样是亮了一夜,偶尔还能听见里头瓷器砸碎之声。
月影星疏之下,柳条趁夜抽枝,直到天亮来临,方才收回了舒展柳枝。
起了个大早,穿了件素锦月白直襟长袍的赵瑾玉着了花钿,点了胭脂,抹了珍珠粉的坐在饭厅中,频频往门外看去,且不满道:“嫂子和宋公子怎么还没来吃饭,就不担心这菜凉了怎么办,还有宋公子也真是的,明知道嫂子身体不好,还缠了她那么久。”
哼,一个名门贵族怎的就养出了这种不知廉耻的哥儿,也不担心丢人现眼。
“慎言,而且你得要改口了。”更意外的是刘语茶竟搭理了他。
“慎什么言,我说的是真话又不是什么。”想要他改口,凭什么!
也在这时,苦夏来到了正厅,并说道:“主君说他今早上和殿下在房里用膳,就不过来了,还让公子与刘侧夫不必在等他们。”
“哼,宋主君好大的架子,这一来就想要给我们来个下马威不成。”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竟忘了他在府里仍是年糕小叔叔,而非府里夫郎的身份。
“这个,想来是殿下与主夫新婚燕尔,这才黏了一点。”苦夏尴尬地笑笑,又加了句,“主夫来的时候,还吩咐小的,麻烦赵公子晚点和他对接一下府里的账本。”
这当家做主的来了,府里中馈自然得要换了个人来把持。
“哼。”
赵瑾玉本以为今早上就足够令他晦气了,谁知道后面还有更晦气的等着他。
等他带着年糕从外面购物回来后,正好迎面撞到正愁眉苦脸,且脚步匆匆的管家。
“李管家,你那么急的是打算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