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审判室,傅文落虽然是聘请的心理专家顾问,但他只能在隔壁房间旁观。
江芮知和祁严负责对傅华落进行审问,傅华落似乎也没有打算隐瞒,将自己这些年作案的过程一一交代,最后笑着道了一句。
“这些年,我终于理解了我的父亲,想要不被抛弃,”
“只有死亡,她才不会离开我。”
江芮知眉头渐拢,抬眸对上傅华落那双含着笑意的眼睛,嘴角忍不住冷笑一声,“那你母亲肯定宁愿,自己从来没有生过你这个儿子。”
傅华落脸色骤沉,凝视着江芮知,瞳孔中晃动着幽微的光芒,忽而笑了起来,“江队,我们傅家一家男人仿佛是都被诅咒过一样,都...
“天生的变态。”
“江队,你能保证,”傅华落看着江芮知脸色越来越沉,他嘴角的笑意与之相反的越来越深,
“傅文落他不是吗?”
“他不一样。”
江芮知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坚定决然,黑眸在灯光下闪着光,“我相信他。”
感受到女子话语里的真切,傅华落忍不住低声笑了几下,看着江芮知的眼眸闪过一抹灼热,但最终却没有说什么,垂眸缓缓在认罪书上写上自己的名字。
【傅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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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年轻警员满脸焦急的朝两位刑侦大队长方向跑过去,嘴里焦急的大喊着,“傅华落从洗手间跑了!”
跑了?!
此时安江市警局进入紧急战备状态,祁严整个脸色都难看极了,被一个重级危险级别的杀人犯从警局里逃脱出来,这对他们来说无疑是一种耻辱。
如今,安江市全城已经布下天罗地网,如今的科技设备已经不比十年前了,大大小小的路口甚至于公众场所的监控都被调动起来,只要拍到疑似傅华落的人,便会出动警力。
这一晚,警车的鸣笛声几乎响彻全城,民众也被告知锁好门窗,提防出现在附近的可疑人物。
江芮知看着安江市警局大动干戈的状况,她作为安溪市刑侦队的自然插不上手。
只是她想到了傅文落,敲了隔壁的房间,此时作为傅华落的唯一亲属,傅文落身边也有两个警察监视着。
“傅医生,你觉得他会跑去哪里?”
“芮知,你带人去我们..以前那个家看看。”
傅文落揉了揉鼻梁,脱下眼镜后的眼神带着几分凌厉,与傅华落的眼眸有几分相似。
“好。”
走到门边便被傅文落喊住了。
“芮知,”傅文落抬眸看着女子,脸上似乎闪过一抹担忧,“你要万事小心,要是有危险记得第一一时间开枪。“不用顾忌我。
未尽的话语似乎都透过眼神传递着,江芮知偏头看着男人,眼眸划过一抹浅浅的笑意,微微颔首。
“我会的,等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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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傅文落的猜测,江芮知和其他几位队员在那一个破旧不堪的小区门口看到了傅华落的身影,身后的队员紧张的举枪对准男人。
“傅华落,双手抱头蹲下。”
然而男人却没有要听从指令的意思,垂眸看着不远处的那棵树,幽深如深渊的眼眸渐渐泛红了,嘶哑的声音很低、很沉。
“妈妈就是在这里被那男人杀了..”
“听说树根都被鲜血染红了,血ye溅得四处都是,哪怕没有了呼吸,那个男人依然像疯狗一样拼命的砍,只因为听到旁人说我妈妈出轨了。”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江芮知眉头微皱,紧盯着已经泪流满面的男人,声音依然有几分冷意,“当年事实也许并非如此。”
“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我已经早早的堕入深渊里,没有傅文落那么幸运...“傅华落微微阖上眼眸,像是要掩饰这一瞬间的脆弱,又像是在做着什么决定。
下一秒,男人倏地伸手往后背方向,像是要从后背拔枪般的危险动作,站在江芮知身后的队员瞬间将心提起来,“江队!”
“砰”
枪声响起,傅华落慢慢的倒在地上,看着江芮知举着枪走到他跟前,嘴角蓦地绽开一抹笑,“江队,我一直都很想知道一一个问题。”
“为什么你要相信..“
然而最终话还没说完,呼吸声音戛然而止了。
“江队,他身上没有枪。”
“他是故意的。”
江芮知抿紧唇瓣,看着地面上已经失去生机的傅华落,而他摊开的掌心里是一朵洁白而娇艳的百合花,飘着淡淡的清香,像是多年前在妈妈身边闻到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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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办公室
穿着一身纯白色的法医制服的楚槿,刚完成了雨夜杀人魔的法医鉴定报告,看着桌面那些重要的关键证物。
视线最后落在电锯上面那一滴血迹,楚槿低声喃喃了一句,“要不是最后傅华落出现,傅文落能不能洗脱嫌疑还真说不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