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平爱玩,特别感兴趣,一叠声地催促云禧解释。
云禧道:“这是两个人的游戏。我们事先在纸上写一个词,一个能看见该词,由他比划,另一个看不见,由她猜。可以两组比赛,看谁猜的多。”
建平摇摇头,这有什么意思。
周围的贵妇们也能听个大概,私底下议论纷纷,但都不敢大声反对。
云璟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说道:“怎么没意思,分明很有意思。”
建平瞪了自家儿子一眼。
云璟讪讪地回去了。
郑太后有些犹豫了,但事情因她而起,又不好让云禧太没面子,便道:“你和小七熟悉,不妨给哀家表演个,先让哀家看个乐呵?”
云璟闻言颠颠儿地回来了,让人把笔墨纸砚呈了上来。
云禧让云璟避到一边不看,略一思考,写了个“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再背着云璟,把字让所有人看了。
云琛唇角有了笑意,众人则一片茫然——他们倒不是笨,而是在心理上有抵触,根本不愿意思考。
云禧走到云璟对面,说道:“现在我比划,你来猜,总共八个字。”
云璟吓了一跳,“这么多。”
云禧点头,“第一个字哈。”她做了一个鱼在水里游的动作。
云璟茫然四顾,他还没能进入游戏模式,不知道云禧在做什么。
但众人知道云禧表演的是什么字,立刻就明白了。
郑太后和乐平脸上有了笑意。
云禧无法,只好做了个游水的动作。
“游?”云璟这次看明白了。
云禧道:“什么东西游?”
“鱼?”云璟反应不慢。
“对了。”云禧举起手掌,“鱼和……”她停住话头,再摆摆手。
她知道这样不够形象,但只要读过书,只要激灵一点,就肯定明白了。
然而云璟不喜欢读书,便真的不大明白,所以,他试探着说道:“你举起了你的手,又摇了摇,所以是‘鱼和手都不能要了’,八个字,对了吗?”
“哈哈哈……”众人哄堂大笑,之前的质疑和鄙薄像从未发生过一般。
郑太后和乐平更是笑得前仰后合。
就连建平都忍俊不禁了。
云璟道:“怎么,不对吗,哪里不对了?”
云禧道:“鱼是对的,但不是我的手。”她指了指云琛,“他是你什么人?”
云璟道:“我三哥呀,鱼和我三哥都不能要了,这不是八个字吧。”他边说边掰着手指头算着。
“哈哈哈哈……”众人的笑声更大了,有人甚至把茶都喷了出来。
云琛一边笑一边摇头,自家妹妹可太Jing了,这游戏看着没什么,但别开生面,耳目一新,太适合外祖母的胃口了。
沈轶喊道:“什么三哥,兄长,熊掌,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他确实是自己昏过去的,云璟吓他那一下,他根本没注意到,这是云璟毫无负担地出现在这里的首要原因。
“哈哈哈……”云璟红着脸也笑了起来。
贵妇们还在自恃身份,年轻的孩子们已经跃跃欲试了。
云琛和云璟绞尽脑汁地想有意思的诗句、词汇,大家玩得花样百出,笑料频频。
郑太后对建平说道:“云大夫或者胆大包天,没规矩了些,但她聪慧、善良、大度,这些优点,有些人一辈子难以做到。她学医并不是为了不守规矩,而是因为救人,才不得已不守规矩。建平啊,过去的事就忘了吧,何必自苦,又去苦别人呢?”
建平不以为然,“母后,做人还是规矩点好,不然受苦的只能是自己。”
郑太后叹了一声,“是哀家没有保护好你,让你看到了那些。”
先皇中年以后特别爱玩,格外喜欢收藏女人,各家各族就削尖了脑袋把女人往宫里送——已婚的,未婚的,兄弟的,大臣的,只要先皇看得上眼。
她没有强硬的手腕,敌不过先皇的源源不断的新鲜女人们。
建平聪慧又敏感,后宫乌烟瘴气多年,她性格偏执也是正常。
建平给她倒了杯茶,“母后,知道人心险恶不是一件坏事。”
郑太后看着建平,在心里摇了摇头,女人太固执也不是一件好事,如果不是她性子急躁,替云家强出头,小鱼儿又岂会丢这么多年。
有一句话,她憋在心里多年,从不敢问出口,她一直想问:如果你知道云中晖会偷走你的女儿,你仍然会管他们的闲事吗?
人生没有如果,所以,每一个针对过去的“如果”都是毫无意义地自我鞭挞。
……
云禧贡献了一个脑洞,获得了一上午的休闲,带着儿子又吃又喝,又有免费的笑话看,不亦乐乎。
下午,郑太后休息了。
云禧抱着熟睡地豆豆回了自家庄子。
她刚把豆豆放在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