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头儿咋了?
吴松孺好奇的走近了几步,还没近身,就见许临擎突然激动的抓住了老警察的肩膀,有些失态的吼道:“这是谁写的?!”
被他抓住肩膀的老警察明显有点懵,他被许临擎赤红的眼睛吓到愣了几秒钟,才弱弱回答:“我、我也不知道,这是我徒弟给我的……”他偏头看向站在一旁同样也看傻眼的小警察,“徒弟,这是你在哪里找到的?”
小警察比他镇定一点,此时就条理清晰的说:“我刚刚就说了,是在犯罪嫌疑人的垃圾桶找到的,八成是嫌疑人偷东西时不小心夹带的。你要想知道这张纸是谁的,那就只能问犯罪嫌疑人了。”
许临擎深吸一口气,沸腾的大脑慢慢恢复了一丝冷静,“那能让我和犯罪嫌疑人见一面吗……或者你们帮我问问这张纸是谁的也行。”
“老许,你咋了,今天怎么这么不冷静,这可不像你啊。这张纸上到底写了啥。”
吴松孺好奇的伸手捏住那张纸想要看个究竟,许临擎下意识捏紧,只听撕拉一声,那张本就饱受蹂躏皱巴巴的草稿纸终于不堪重负被撕成了两半。
许临擎:……
捏着半张纸的吴松孺:……
迎上顶头上司择人欲噬的凶残目光,吴松孺尴尬的笑了笑。委屈的小声辩解道:“我真没用力……”
许临擎的表情更凶残了,吴松孺实在是顶不住了,连忙喊话他们人民的好警察,“警察同志,你们这里有胶带吗?”
“有有有,我这就给你拿。”
老警察如蒙大赦脚底开溜,等看不到许所长了才抹了抹脑门上热汗。妈的,刚刚吓死他了。许所长不是搞研究的文人吗,怎么气势这么可怕,刚刚他身上暴露出的凶恶煞气让他这个多年的老刑名都心惊rou跳。
老警察溜了,小警察也跟着溜了,只剩下吴松孺一个人独自承受许临擎的怒火。
他用力咽了口口水,讨好的对铁青着脸凶神恶煞的许临擎笑了笑,“我、我给你粘好还不行吗?”
说话间,吴松孺好奇的往手上的半张纸上瞄了几眼——看许临擎气成这样,这莫非是前朝古籍?要是真是古籍被他给撕坏了,他也想上吊了。
看着看着,他咦了一声。
这字迹……有点熟悉?
吴松孺很快就在脑海里锁定了字迹的主人,然后他也怒了!
“好你个许临擎,你是故意吓我的吧!我还以为这是什么珍贵古籍,险些被你给骗过去!”
许临擎愤怒:“这怎么不珍贵了?!你认真看看!”
吴松孺不假思索:“再认真看这也不珍贵!你要稀罕这字,我回头让我徒弟送你个十张八张。”
许临擎一愣,“啥,你徒弟?这字是你徒弟写的?”
吴松孺没好气瞪了他一眼,“废话!不是我徒弟还能是你徒弟吗?!”
许临擎迫不及待追问:“你徒弟人呢?”
吴松孺惊诧的望着他,怀疑这人是不是得了老年痴呆。
“不是你给送到外交部了吗?!”
许临擎:……妈了个巴子!
第207章 回国之无问西东(22)
台下刀光剑影,台上舌战群儒,各国记者们夹枪带棒明嘲暗讽,外交部发言人随机应变见招拆招,这是一个看不到硝烟的战场。
可是这一切都和乐景没什么关系。
他现在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场内工作人员,具体工作内容是——“您好,厕所请往这边走”“请稍等,我这就去帮您问问”“您有什么需要吗?”——和乘务员的工作内容很像呢!
郑天明同为乘务员……不对,同是出外勤,和外表笑眯眯内心咸鱼摊的乐景不同,他始终以饱满的热情投入到工作中去。
明明只是用英语回答记者厕所在哪里的问题,他却用上了“I have a dream”般慷慨激昂又不失深情的语气,仿佛他此时就是站在台上的外交部指定发言人。
乐景:……
在用深情的目光目送一名外国记者顺利走进卫生间后,郑天明欢快的一溜小跑,重新像乐景一样靠墙站着,小声嘚瑟道:“怎么样,就问你哥的外交礼仪做的怎么样?”
乐景:……看起来像个傻子。
乐景比出了大拇指,微笑着鼓励道:“很优秀,真是太优秀了,真是我辈楷模,我还有很多地方需要向您学习。”
郑天明更得意了,如果不是现在场合不对,他看起来就快蹦起来了。
乐景脸上挂着完美笑容,有一搭没一搭的附和郑天明的话,心里却有点心不在焉。他在费解一个问题——这么傻白甜的孩子,是怎么进外交部的呢?
他思考了没一会儿就得出了结论:外交部还是缺人啊。现在会外语的人太少了,所以即便郑天明这般没有城府的孩子,因为懂外语,就被选进了外交部。
也比如他。
放在后世,会俄语的学生一把抓,俄语专业毕业的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