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陷入安静,李老师的眼睛如激光般扫描着全班:“栗子 。”被点到名的栗子同学,从容的站起来,“你来当班长。”
接下来,老师又任命闫肃为学习委员,阿宁为劳动委员。阿宁心里美滋滋的,不管怎么说,劳动委员也是班干部啊。
可惜,劳动委员当了几天,阿宁就撂挑子不干了:天天领着干活,什么劳什子委员,明明就是免费的劳动力。班长只好接下了劳动委员的担子,谁让班长肚量大,不像那个磨牙的小女子。
打架,怎么,要告状?
二年级门前有一个花坛,里面种着一颗高挺的松树和一波三折的女贞树。对于松树,大家是可望不可及,对于女贞树,却是随意攀爬,任意□□,经常有学生用小刀在树身刻下神秘的通向未来的符号和语焉不详的曲折的名字。当然了,这样的行为学校自然是不允许的,就在阿宁在女贞树上刻下自己的名字,自我欣赏时,老师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阿宁,你在干什么?”阿宁被抓个正着。
李老师顺藤摸瓜,叫来树上刻有名字的学生,和阿宁一起,在树下罚站到上课。自此,学生也学乖了,很少在树上刻画,就算刻也只刻名字的首字母,老师便想抓也抓不到了。可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下午第二节是体育课,换句话来说是放羊课,学生自行玩闹,老师不参与不管理。还有一层缘故:一二年级在前院,老师办公室在后院,所以前院的神兽们放着胆子胡闹,只要不把学校给拆了,老师很少来管。更何况,这个年纪的学生正是爱造的时候,领军人物阿宁又是一个泼猴,比调皮的男生更甚,管也管不住。
临走时老师交代:“你们就在前院玩耍,不许到后院去。”
“老师,我可以去后院上厕所吗,我尿急。”阿宁举手问道,周围起哄大笑。
“想就去,别到后院大呼小叫,影响别班上课,小心被校长抓到,你们就别想上体育了。”老师一走,学生就乐的找到处找趣。
阿宁站上花坛,踮脚抓住横出的树干,身子向前窜,荡到对面的树枝上,腿窝夹紧树枝,松手,身体倒挂,再荡到另一根树枝上抓紧,松开手,就这样,阿宁跟个猴子一样,在树上窜来窜去,只可惜少了一根尾巴,大概是猴子退化了。
“阿宁,你小心一点。”小雨在树下惊呼。
阿宁乜见树下站了挺多人,便一心要攀到更高的树枝上去,让别人都服气才好。待她挑战成功,坐在分叉的高枝上,看着还在下枝晃荡的男同学,心里一阵得意。
得意易忘形,阿宁挪动屁股,寻求舒服坐姿时,一个不小心,直直从树上掉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这回说屁股摔成八瓣也不为过。
“阿宁!”班上的好友围将上来,查看阿宁的情况,更有学生吵嚷着要去告诉老师,阿宁急忙制止了她:“别去,我没事。”
明明疼的要命,偏偏表面要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十分的好面子。于是,阿宁硬是在地上坐了几分钟后,勉强站起身,扶着章鱼和小雨,走到角落,倚着墙侧坐,还安慰别人:“你们不用担心,我坐会就好了,快去玩吧。”章鱼小雨被打发走,阿宁坐了大半节课,才慢慢站起来活动筋骨,只是屁股依然疼痛,还要修养一番才行。
阿宁伤好之前没有爬树,伤好之后,牢记教训,爬树不再往过高的枝上去,树间能看到她活跃的身影。
学习委员闫肃,顾名思义,是一个严肃的女生,在她的管理下,阿宁的堂课生涯老惨了。
“阿宁,自习课不要说话。”
“阿宁,你作业怎么还没交?”
“阿宁……”
闫肃一叫阿宁,老师就会罚站,故此阿宁一听见闫肃叫她的名字,头都大了,闫肃看见调皮捣蛋的阿宁,也很头疼。
周五放学,阿宁课堂作业没写完,被留堂,最后写完一看,教室里只剩闫肃在旁边等着收作业。
阿宁有些不好意思,但想着闫肃平时也没少欺负她,就没好气的把作业放在她桌子上,收拾文具,背上书包,准备回家。
路上,阿宁百无聊赖,捡了一根树枝,打在旁边的草丛上。
闫肃跟在阿宁的后面,喊到:“阿宁。”快步赶上来。
阿宁虽不知学习委员有何贵干,但也不想理她。两人沉默着向前走,旁边有一家小卖部,闫肃道:“等一下。”
闫肃买了一包辣条,撕开包装,递给阿宁一根,阿宁有些惊讶的看着闫肃,没想到这个死板的女生会请吃辣条。阿宁抵不住诱惑,吧唧吧唧的吃了。
“阿宁,我知道你总因为我被罚站,心里不舒服。”闫肃看了阿宁一眼,阿宁诚实的点点头,又自觉的拿了一根。
“我知道我老爱说话,所以你看我不顺眼。”
“不是的,之前的事就让它过去的吧”闫肃忙道:“我们和好吧。”
“好。”阿宁答应的很爽快,毕竟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短,况且学习委员主动要求和好,让阿宁很有面子,也乐的答应。反正和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