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明俯下身子,捂着出水口,土豆狠狠压满了一筒,小明对着大口喝起来。喝水的战况吸引了无所事事的孩子们。小明喝完,小方又上去要比,挨个来了个“宰相肚子能乘船”的比赛,阿宁也喝了一筒,撑了一肚子的水,走起路来都感觉在水在肚子里晃来晃去。
“好了好了,不比了。”阿斌最后一个喝完,拍拍肚子道。
“咱们还是玩点别的吧。”土豆道。他也实在是不想再喝水了。
“捉迷藏吧。”阿宁提议。
“我看可以。”土豆附议。
于是,众人划下界限,不许跑出界躲藏,以黑白手来决定谁先抓。第一局土豆是抓手。他面向墙壁,头枕在手上数到三十就开始搜寻猎物。
不一会,众人就被找到了,有藏在门后的,床下的,犄角旮旯的,唯独最后没找阿宁。众人心下纳罕都不知她藏到了哪里,纷纷帮着土豆搜寻。
又过了一会,众人都没找到,想着是她定是跑出界了,也就决定不找她。谁知阿宁藏在豆子后面,听见众人要走,急忙大声呼喊,推开装豆子的化肥袋,钻了出来。
“你可真会藏啊。”土豆一脸惊讶。
“哼,那可不是。”阿宁一边得意,一边伸手抓后背,感觉身上痒痒的。后来,越来越痒,急的她前抓后挠,众人看情况不太对,立马送她回家。
妈妈掀开阿宁后背的衣服一看,身上长满了黄豆大小的红痘痘,看着非常吓人:“呀,怎么出这么多痘痘?”
“我刚刚钻到黄豆袋子了,”阿宁双眼噙泪:“妈妈,好痒。”
“谁让你钻那里面去,黄豆里最爱长虫子,你肯定是被虫子咬了。”说完,赶紧交代阿宁不要再挠,带她去看医生。
唉,人类啊,真是无知,又为了赢“不择手段”,最后是搬起了石头砸自己的脚。
阿宁在家里蹲着养病实在无聊,趁着妈妈在三婶那里织毛衣,爷爷nainai在外面耍,就偷偷拿了妈妈的口红,对着镜子一顿Cao作猛如虎。妈妈回来拿毛线,进屋看见阿宁的脸像红屁股的猴子一样,嘴上脸上红彤彤的两坨,眼皮上抹着浓重的蓝色的眼影,脑门中心还有一个大红点,真是个喜庆的鬼。
低头看见一旁的我,脸上有着阿宁同款脸蛋,更是血压蹭蹭往上升,大喊一声:“阿宁!”
屋顶都要被掀翻了。原来震怒的妈妈和nainai比起来是同等分量的高级人物。
妈妈夺过口红放在桌上,拽着阿宁的衣服后领就把她提到水池边,强行卸妆。
阿宁死命挣扎,不愿意洗掉这么美的仙女妆,背上挨了妈妈两巴掌后安静了下来。
妈妈使劲用毛巾擦阿宁的脸,过后又盯着我看,我真的是无辜的,但妈妈是不会听我解释的,我只能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快奔出家门,顶着娇羞的大红脸蛋,跑到河里游了两圈,没了印迹后才敢回家。
阿宁被妈妈整治了一番,估计以后不敢再胡乱用妈妈的化妆品了。血和泪的教训啊。
下河洗澡
每个村庄都有其得天独厚的优势,这个小村庄的优势是坑。村庄的中心有一个大坑,长有三十米,宽十五米,深度不知,但因为叫坑实在是不好听,所以村里人都叫它“河”,也是辱没了河的名声。
附近的一户人家因着距离近,在河里养鱼;村庄里的人占着洗澡方便,总是来此完成自身清洁的大业。
炎热夏日,即使坐着什么也不干也会浑身冒汗,更何况活泼的孩子和做不完家务的大人,早就挥汗如雨,想要一洗烦热。
晚上,妈妈约着婶婶和三婶去河里洗澡,然后nainai叫来五婶,五婶叫来章鱼妈妈,章鱼妈妈又叫来小雨妈妈,洗澡的队伍不断壮大,最终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向小河出发。村里的小路在各色手电的照耀下忽明忽暗,阿宁小雨和章鱼欢欢喜喜的走在队伍的中央。
众人顺着下坡滑到河边,一个个熄灭了手电,开始脱衣下河洗澡。在村里不必担心会不会有人突然冒犯,毕竟这里的农村一无路灯,黑灯瞎火的,众人都在河里,自是什么也看不着,二无太多娱乐,村民都有着早睡早起的好习惯,三则谁闲的发慌半夜来水边溜达?
大家把衣服放在河岸,或挂在横枝上,一个个下水洗澡。三个小孩早就等不及了,衣服胡乱一扔,就扑通一声跳进河里。河水经过一天的自然加热,水温刚刚好。阿宁和章鱼小雨在水里打水仗,热闹的很。妈妈让她们安静点,阿宁便带头扎猛子,三人扎进水里,看谁闭气时间长。小雨首先抬头,接着阿宁和章鱼先后出来,阿宁呛了两口水,顿觉眼酸鼻疼,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手在水里乱抓时碰到了游泳的我,又要跟我学狗刨,小脑袋探出水面,四肢在水里划,终究是不得我之要领,又呛了好几口水,只得作罢。看的章鱼和小雨在一边哈哈大笑。
大人们洗的差不多了,就把孩子们叫过去,开始了洗澡的真正项目,洗头搓澡。阿宁被妈妈按着洗头发,手还不安分的在水里乱划,不小心触到一个个滑滑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