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迪奇没有说话了,他盯了你很久,仿佛在斟酌到底该从哪个问题开始,但最后还是给了你一个陈述句:我们已经找到了主。
你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在邀请你回去,或者至少成为同盟。你尚在雏形中的教会立场不明,但是你狼狗的家族却支持着所罗门帝国的死对头。
不了。你很干脆地拒绝了他,我现在这样很好。
梅迪奇大概是早就料到了你会给出这样的答案,表情看不出有任何不满,但这并不妨碍他继续追问:为什么?
你避开了他探究的目光,只是从他手中摸了一颗梅子,放入口中,轻轻地咬了起来,然后反问了他一个问题:你知道他最后离开的时候,身边都有谁吗?
梅迪奇立刻说出了那几个名字:奥塞库斯,列奥德罗,赫拉伯根音节冷硬如同裸露在空气中的沉铁。
你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还有呢?
他先是疑惑,随即表示不可能:我亲自和乌洛琉斯一起驱逐了他们我看到了等一下
他的思维转得极快,比他驱使的战车更甚。他瞬间就想到了一种可能性,一种他几乎从未想过、不,或者想过却从来不敢去碰触的可能性:
你也在?
你只是嚼着梅子笑了,真的酸,太酸了,简直酸得让你合不拢嘴。然后你的下巴被一把攫住了。黑钢护手的边缘锋锐如刃,冰冷地贴着你的脸颊,很快,你就嗅到了一点血腥。你一点也不怕。相反,你身体中魔狼的部分在嗅到了腥味的时候,彻底兴奋了起来。久违的兴奋。
为什么?他追问你,注视着你的眼已然完全黑沉了下来和萨斯利尔的仿佛永远笼罩着一层雾的黑暗不同,那里面有一种坚硬的、如有实质的愤怒。
你知道他想问什么:比如为什么明明你在场却完全不见你出手?又比如你也可能出手了,却隐匿了所有相关的痕迹,但不管怎么样,你的举动没有改变任何结局。当然,还有一种更糟糕的可能,那就是你从来就没想过要出手,甚至可能用你的力量帮助了那三个该死的叛徒。这样就可以轻松解释,为什么在事情倒向最糟糕的结果前,其他神明一无所觉,包括一直守卫在外的主之战车。
想知道吗?你柔声问他,仰起了脸来,那么你也来直视黑暗如何?
他刚开始没听明白你的意思,可当你伸手卷起他一绺火焰色的头发,凑近唇边又含入齿间的时候,你的意思再明白没有了。
他的眼神近乎诧异,随即是不解的愤怒。
你什么意思他似乎想朝你怒吼,但马上想到了什么,闭上了嘴。
他深吸一口气,冷笑道:你的情人很难满足你吗?
这和我的情人有什么关系?你笑着反问,我就是想要啊。
他再度被你噎住,脸上的神情大概是难以置信。
有什么可惊讶的?你问他,你是第一天知道我是这样的人吗?
为什么不像布拉德尔那样直接羞辱我呢?他说的都是事实不是吗?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吧?勾引主的贱人、游荡于王庭的母狼、污染了远古之光的荡妇
他转开了脸去,抓着你的手不自觉地松开。他拒绝接触你的视线,仿佛无法忍受这样的言语污染。
梅迪奇。你伸手抚上他的胸膛,轻声问他,你的愤怒呢?
这句话让他重新转回了头来,重新看向了你。你看得出来,他确实是有点生气了。
但是还不够。
你抬手拉下了他的脖子,在他的挣扎中用力吻向了他的唇。你的舌尖扫过他紧闭的嘴唇,柔腻地在他唇缝间滑过。在他依旧坚持的拒绝中,咬了他的下唇一口,然后趁机在同样的位置舔了一下。
他几不可觉地颤抖了一下,仿佛不堪忍受那样吸了口气,于是你趁机将舌头彻底伸了进去,把口中青涩到情色的味道渡给了他。很快,你就尝到了他口中不受控制分泌出的ye体。你用舌头搅了一下,感受他如同被掰开了利齿的恶犬那般喘着粗气,流出过量的口涎。你早就渴了很久了。你毫不犹豫地将他口中的涎ye仔细地吮吸舔尽,发出极为色情的啧啧声,直到他像是终于被那声音惊醒般,一把将你推开。
他当然是推不开你的。
其实可以,但不是现在。在他的意志不那么坚定、愤怒又不那么充盈的情况下,他不可能推得开你。
你舔了舔唇角,在他已然恼怒的目光中重新凑了上去。但是这次,你没有凑近他的脸,而是跪了下来,贴向了他那掩盖在重甲下的愤怒凸起即使隔着厚重的护甲,那处的动静也已完全无法忽视。
他没有动,既没有帮你,也没有离开。他只是垂眸注视着你,面无表情,不知想到了什么。
你微微一笑,直接舔上了那甲片覆盖的位置。你艳红的舌划过漆黑的甲面,就像是殷红的花瓣揉按在硬物上,有种随时可能被碾碎软烂的yIn靡又仿佛是已经烂了,你留下的水渍是那么多,以至于你的舌头每一次微微用力的按压,都像是